駱清心道:“你要把我們押進大牢?那我能不能問一下,他們呢?你怎麼判?”
徐志虎聽駱清心聲音如珠落玉盤,十分好聽,他原本板着臉的,見美人兒聲音清幽靜美,主動詢問,便笑着答道:“金婆子花銀子買人,一手交錢,一手交人,屬於正常交易範疇,自然無罪。”
他看了一眼邢家兄弟和嶽紅,眼裡有幾分嫌棄,卻還是道:“他們三人雖手續不全,但是,替親戚賣女,純屬一片好心,賣得之銀子也會還給親戚,原本應該打上十板,不過念在他們已經被你們所傷,自然不予追究,當堂釋放!”
夜夢聽了,不禁大是憤怒,道:“他們剛纔明明是來自首,難道沒有認罪嗎?他們的罪,就這樣輕描淡寫嗎?”
他們擊鼓進衙門,的確因爲害怕自陳了罪行,金婆子見駱清心和夜夢沒有跟進來,立刻請和徐治虎借一步說話,而後,徐治虎就把邢家三人關進大牢裡,與金婆子單獨見面。
在金婆子的懇求,賄賂,誘色,還有添油加醋之下,徐治虎立刻就派人去抓她口中描述的二女。
現在人在眼前,他越發信金婆子的話了。再說,不管信是不信,這現成的美女,他是非得手不可的。
至於邢家三人的罪行,在嶽紅託金婆子把那一千兩銀子並自己手中的二百兩一起孝敬了徐志虎後,他們在徐志虎的眼中已經無罪了。
他看着夜夢,沉聲道:“他們有罪沒罪,本官說了算。豈能容你任意污陷?”
夜夢道:“他們之前難道不是來自首的嗎?他們犯下那麼多罪,身上揹着那麼多條人命,是我污陷?”
徐志虎冷笑一聲:“他們已經向本官具陳了,是你們兩人行使詭計,將他們迷暈後傷了他們,又逼他們認他們不曾犯之罪。爲了活命,他們纔不得不從。有本官在這裡,難道你們兩個妖女,還要繼續逼迫善良,顛倒黑白嗎?”
他目光掃過駱清心與夜夢,又官威十足地道:“再說,你指控他們,根本無憑無據,倒是你們自己,傷人的證據這麼明顯,傷口歷歷在目,手段毒辣,心思歹毒。真是賊喊捉賊,依本官多年的辦案經驗來看,你們定是在逃已久的江洋大盜!”
說着,他威脅地看着兩人。
原本以爲面前兩個小女子必然會嚇得花容失色,來向他跪地求饒的。畢竟,官字兩個口,民不與官鬥。
可是,出乎他的意料,哪怕他扣上這麼大的帽子,堂前兩人卻連眼睛也沒有眨一下。只有那個個兒稍矮些的女子氣得發抖,眼含怒色。
徐志虎也怒了,真是不識好歹。若是乖覺點認罪,他自會只做做樣子,押進大牢,轉眼就可以帶進他的別院,吃香的喝辣的。
想他堂堂景江郡的府臺,在這景江郡說一不二,這兩個女子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怪不得他要給她們點顏色看看了。
他沉喝:“來呀,把這兩個女江洋大盜押進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