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時,兩人站在一株樹下,這環安山一山連兩國,山間多有古樹,這棵樹,就至少有百多年樹齡,鬱鬱蔥蔥,遮天蔽目。
端木北曜收了面具,露出那張如畫師精工細描的精緻面容,他環住她,柔聲道:“洛洛,你可有想我?”
駱清心輕輕道:“嗯!”
端木北曜心中大是喜悅,他的脣壓下,攫住她嬌嫩柔軟的脣瓣。
思念如潮,傾泄而下,都化在這一個灼熱的吻裡,尤其是感覺到駱清心在怔忡了一下之後,便大方迴應之後,他心中更是盈滿喜悅。
這一吻,是相思的渲染,是思念的渲泄……
這一吻,綿長而深情,溫柔而繾綣,好像擁抱了整個世間的幸福。
這一吻,時間似乎停止,天地萬物都不復存在,他們的眼裡,心裡,都只有彼此。
相思入骨,化作纏綿一吻。
思念如潮,盡在溫柔一吻。
……
不知道過了多久,兩人分開時,都忍不住喘息,脣邊有銀絲牽起,如相思的絲,如兩人心中纏纏綿綿的情意。
駱清心臉上飛霞,媚眼如絲,眼波流轉之間,波光盈盈,讓端木北曜幾乎忍不住再次一親芳澤。
剛纔這一吻,不但沒解相思,反倒讓他更是相思若渴,她柔軟的身體就在他的懷抱,她香甜的呼吸就在頸邊,她如花的容顏就在眼前,讓他想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和她合爲一體,從此,不再受相思煎熬,他真想和她就在這裡待下去,不理一切世間俗務,從此,再也不分離,從此只羨鴛鴦不羨仙!
不過,孟揚一衆人還在等着她呢,再說,他們來日方長。
端木北曜和駱清心往一千兵士的駐地而去。都在環安山,兩地相距卻足有二十里。好在兩人腳程都不慢。
在這一段時間裡,端木北曜把京城裡的事講給駱清心聽。
原來,在端木北曜接到消息往京城趕的時候,京城裡的確是發生了大事,皇帝突然臥病在牀,無法理事了,幾個皇子和權臣們把朝堂之上弄得烏煙瘴氣,一個個爾虞我詐的爭權。
端木北曜趕到時,並沒有與任何人聯繫,而是利用一早在皇宮之中安插的內線,悄悄去見了皇帝。
皇帝並不是病,而是被人下了毒。
而那下毒之人,竟然是蘇太后。
不過,蘇太后所下之毒,原本也只是要皇帝臥病,朝中無主以致大亂的,畢竟,如果皇帝死了,幾個皇子總有一個會登上皇位,大位一定,能攪起的亂勢就會弱很多。
但皇帝沒死,這位置幾個皇子再想要,也不敢吃相太難看。
駱清心聽到這裡,不解地道:“蘇太后爲何要這麼做?”
她在宮中數十年,地位穩固,是先皇的皇后,就算不是當今皇帝的生母,皇帝自己生母早死,卻是養在皇后膝下的,她這麼做,於她又有什麼好處?
端木北曜道:“她這麼做的原因,只有一個,因爲,她其實不信蘇,姓楚!”
駱清心一怔,楚?東楚的楚?楚寧修的楚?
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