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清心手心好像被火焰灼燒,她已經分不清觸手處是什麼感覺,只有滿心的慌,滿心的亂,差點跳起來。
可端木北曜根本不容她跳開,他的吻跟隨而至,直把她吻到全身發軟,氣息不穩,眼神迷離,不知道身在何方。
駱清心都快窘哭了,他的手包着她的手,她的手被迫着包着他的某處,端木北曜的身子在她的手觸碰到的瞬間,神色變得很奇怪,似痛苦,又是暢快,他的聲音裡透着焦灼和難耐,痛苦和隱忍,伏在她的耳邊,似求懇,似低喃:“洛洛,動一動……”
駱清心覺得這一輩子都沒有經歷過這樣窘迫而羞澀的事,身體所有的熱度都化爲臉上的火燙,似乎要燃燒起來。
她的根本不敢看他,一顆心砰砰砰,跳得如同擂鼓。
她不知所措。
可是,看着端木北曜那般痛苦隱忍的模樣,她心中又有些不忍。
這個世界,男子十八歲及冠,女子十五歲及笄,就表示已經長成大人,可以成親了。如今,端木北曜二十二了,她這身體,也快十八了。
兩人又是久未相見,一見面之後,他的熱情融燒所有,心之所牽所繫,化着這一個需求,似乎也很正常。
何況,他並沒有勉強她一定要於此時還他一個洞房,可是看他這麼痛苦,她不是應該……幫他嗎?
既然心都交給他了,又何必矯情?
駱清心不斷地給自己做着心理建設,在鼓起無數次勇氣之後,終於如端木北曜所願,開始幫他。
端木北曜覺得自己幸福得彷彿要直衝雲巔了,那樣的快樂,那樣的銷-魂感受,讓他整顆心都滿滿的。
他放開她的手,感受着她的溫柔,看着駱清心不敢與他對視的模樣,她明明羞不可抑,卻不想他難受而幫他,她能爲他做到這一步,他還有什麼遺憾?
他要快點結束戰事,和她日日夜夜廝守在一起!
不過,這種想法只是稍稍掠過,因爲他根本無暇去想了。
……
駱清心感覺手很酸,她原本以爲幫他很容易,可誰知道這一幫,就是半個時辰。
末了,他饜足地看着她直笑,而她,卻是又羞又窘又無奈,只狠狠瞪他一眼,走到旁邊架上的清水盆裡淨手。
她覺得她真是瘋了,怎麼會真的如他所願幫他?
難爲情死了!
端木北曜走過去,拿過柔軟的絹帕,輕輕替她拭淨手上的水珠,湊近她,咬着她的耳朵,低聲笑道:“洛洛,我不是軟腳蝦吧?”
駱清心:“……”
她終於明白了,敢情她受這番累的原因,是那幾個混蛋嘴賤爲她惹的事啊?再說,誰跟他說軟腳蝦是這個意思了?
孟揚等人老老實實地在做着蛙跳和俯臥撐,好在他們這些日子已經習慣這種高強度的身體磨鍊方式。
終於,俯臥撐做完了,蛙跳也完了,孟揚大大地喘了口氣。
就在這時,大小姐的營帳被掀開,駱清心冷眼看着他們,不等他們開口,就道:“剛纔不算,重新做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