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鋒利又輕巧的匕首此刻如有千斤重一般,怎麼也刺不下去。
如端木北曜所說,除了他有她夫君這個名份讓她不舒服之外,他並沒做過壞事。她若殺了他,那她和方政之流有什麼區別?
她上輩子是殺手,可不是濫殺無辜的殺手。
刷地一聲,匕首入鞘,而駱清心身形暴起,一拳就砸向那張漂亮的臉。
這張臉長得太好看,好看到讓人不忍破壞,她偏要破壞了。
“啊唷……”端木北曜叫了一聲,捂住臉,駱清心的拳接踵而至,一邊揍一邊喝道:“你到底籤不籤?”
“不籤!”
“籤不籤?”又是兩拳!
“打死也不籤!”
“你不籤我就打死你!”
“那你打死我吧!”
……
駱清心見他油鹽不進,心裡越發氣悶,要不要直接把他打暈,然後在他手指上醺了墨,畫個押算了?
這個想法可以有,而且可行性還很高。
想到這裡,駱清心一記掌刀,就劈向端木北曜的後頸,劈暈了再說。
然而,剛纔打不還手的端木北曜聽得風聲,身子一歪,腰一扭,換成和她面對面,而且他的手極快地伸出,剛好將她的手接住,用力一帶。
失去重心的駱清心一隻手在地上一按,身子一個急旋,再次攻向他的脖頸。
端木北曜一邊擋,一邊道:“洛洛,你要出氣,打我多少下都行!但是不能把我打暈,不能在我不清醒的時候拿我的手按押!”
被發現了?
駱清心纔不管,今天一定得讓他簽下來。
她招招不離端木北曜後頸,端木北曜不想被打暈,自然要格檔閃避,速度都很快,在這小小的室內,帶起一陣陣急風,越打越快,要是此刻有人進來,只能看見兩個人讓人眼花繚亂的招式。
端木北曜越打脣角揚得越高,他真沒想到,他的小王妃竟然這麼本事,之前以爲是將軍府出身,學了一些花拳秀腿而已,但現在,跟他鬥這麼多招不落敗,那天晚上,他能一招把她壓制在牀上,還真是沾了出其不意的光。
駱清心卻是卻打越氣悶,這個變態的反應能力也太驚人了,就算她現在和這具身體的融合度還沒達到百分之百,可在她全力攻擊之下,也有上輩子八成的本事在身,和這混蛋打這麼久,都不能把他劈暈。
這混蛋屬小強的麼?
打到後來,也不知道幾千招了,兩人都體力耗極大,端木北曜喘着氣道:“洛洛,我是病人,你不能這麼欺負我!”
駱清心怒道:“不許這麼叫,你還是病人?你以爲我信?”
誰見過這麼生龍活虎的病人。
她打得手痠腳軟,都劈不暈他。
“可是我受了傷!”
駱清心翻了個白眼,她的匕首刺破了他的皮膚,只是一點點小傷,他一個大男人好意思拿來說事?
端木北曜見駱清心沒有住手的打算,急了,再打下去,真的會被劈暈啊,萬一被劈暈了,這小狐狸拿着他的手直接按了手印,那他這名份可就沒有了。
不行,得想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