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一想,可不是嗎?頓時有人忍不住悶笑出聲。
田佩芝更怒了,呼地一拳就打了過來,駱清心退後一步,目光淡淡掃向田佩芝:“你確定要和我打一架?”
“我要你的命!”田佩芝說完,又是一拳。
唐夫人沉聲道:“住手!”說着,也顧不得身份不身份的,上前一步,將田佩芝的手腕握住。
這唐夫人也是個巾幗不讓鬚眉的,田佩芝這一拳出手,雖然她是勸架,但直接握住她的手腕,讓她無法打出這一拳,眼力之準,出手之快,也讓人驚訝。
唐夫人道:“田小姐,看來你們今天是真想把我的生辰宴攪亂,田夫人,不知道我哪兒得罪?”
這話就重了,田佩芝不敢再動手,她憤然道:“唐伯母,你們都親眼看見她行兇了,你難道還不相信我們的話嗎?不是我們要攪亂你的生辰宴,是這個鄉下丫頭不安好心!”
駱茵琦眼珠一轉,縮在披風裡,瑟瑟發抖,楚楚可憐地流淚道:“唐伯母,我和佩芝在你的府上被人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踢下水,請唐伯母爲我們主持公道!”
如果說剛纔田佩芝這麼出拳就打,盛氣凌人,氣勢洶洶,讓人心生反感,駱茵琦這一着就很高明瞭,她那柔弱的模樣,在眼裡滾來滾去的淚珠,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卻很快激起別人的同情心。
尤其是後面聽到聲音過來,並不知道之前發生過什麼的貴女們,一個個都把譴責的目光看向駱清心。
駱清心原本是不屑於解釋的,不過她若不解釋,只會讓唐夫人爲難。因此,她冷笑一聲,道:“田佩芝,我與你素不相識,原本站在此處看風景,沒招誰沒惹誰,你過來挑釁,說我是窮鄉僻壤來的,罵我父親只是一個窮布政使,可有此事?”
田佩芝想要不承認,可是,駱清心目光輕蔑中帶着鄙夷,彷彿在說:你敢承認嗎?
她頓時氣衝頭頂,道:“難道我說錯了嗎?一個鄉下野丫頭,還想充京城人?”
駱清心目光冷冽,淡淡地道:“我據理力爭,你惱羞成怒,一拳就打了過來。可有此事?”
田佩芝道:“我又沒打着你!”
“是,你沒有打着我,所以,拳頭落空之後,你再次出招,跳起來雙腿飛踢,想將我踹下湖去,結果仍然沒有踢到我,倒是自己身子失重,掉落湖中,可有此事?”
“哪有此事?你胡說!”田佩芝道:“明明是你把我推下去的!”
駱清心道:“蘇大小姐,我們離得並不是很遠,想必你看清楚了,我並沒有說謊!”
蘇淺憶笑了笑,道:“我的確是看見田小姐跳起飛踢,接着她就落水了,我還以爲是你們在切磋呢!”
他們當時離這邊有三丈多的距離,不知道這邊發生了什麼也很正常。
但是,衆人聽到這裡,眼光卻不禁變了,田佩芝平時就有些跋扈,從駱清心這幾句質問,就很形象地讓衆人腦中腦補出她欺負人的樣子。原來是賊喊捉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