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爲是個可以任他拿捏的弱女子,有財有色的大肥羊,誰知道竟是個招惹不得的魔鬼?
“開玩笑?”駱清心揚了揚眉,道:“你不是說要做這世間最快樂最舒服最銷-魂的事嗎?現在感覺怎麼樣?銷-魂不銷-魂?”
李槐眼淚鼻涕一起往下流,也不知道是痛的,還是嚇的,他伏在地上,痛得身子一抽一抽的,卻還趕緊道:“銷……銷……銷……”
痛成這樣,還銷-魂?就算他怕死,這個字他硬是說不出口,他掙扎着道:“姑娘行行好,我家還有生病的老孃要照顧,之所以一時起歹念,也是爲了搶到姑娘的銀子去給老孃治病,姑娘,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你饒了我吧!”
駱清心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地看着他,淡淡地道:“李槐,你老孃不是在三年前就被你給氣死了嗎?你什麼時候又多了一個娘?”
李槐眼瞳收縮,用震驚的目光看着她。
駱清心冷笑:“你以爲我就隨便僱輛車?車伕的底細,總歸還是會順口問一聲的。至於你故意給你嬸嬸下藥差點害死她,又趁你堂弟李二半夜起夜時候把他推下階摔斷腿這種事,你以爲真的神不知鬼不覺嗎?”
李槐這次連說話都忘了,那麼隱秘的事,怎麼她會知道?
駱清心伸腳勾起他的下巴,目光冷冷睥睨:“本來你若乖乖的一路不動歪心思到楚州,我也懶得理你,可你好大的膽子,連本姑娘的主意也敢打。你要找死,也就別怪本姑娘手下無情!”
說話間,她手中刀光一顫,就要動手。
突然,樹林子裡響起細碎而急促的簌簌聲,駱清心眼眸一凝,一腳把李槐踹得仰倒在地,快速收起匕首,退後一步,站在那裡看着聲音來處。
一陣腳步聲紛沓而來,接着,樹林子裡竟然串出二十多個男子,他們手中握着刀劍等兵器,呼啦啦地衝上來,把駱清心和李槐圍在中間。
一個尖臉男子道:“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過往的肥羊聽着,你們要命還是要財?”
駱清心嘴角抽了抽,行啊,現在翦徑土匪的詞兒還換花樣了,她往後一退,道:“我們只是過路的,沒有財!”
衆劫賊們定睛一看,就只兩個人,一個躺在地上的車伕,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有乖覺的去看馬車上,見馬車上空空如也,立刻來彙報:“車上沒有人。”
李槐剛纔已經嚇得差點尿褲子,現在又遇到這麼一幫劫路賊,他已經呆在這裡了。
原本以爲這林子裡是安全的,他最開始的設想還是把這女子拉進樹林子裡爲所欲爲,原來裡面還有賊匪。
看來他這條命,是怎麼也保不住了。
爲首那劫賊正要說話,突然聞到一股臭氣,低頭一看,頓時又好氣又好笑地道:“人家小娘們還沒嚇尿,你一個大老爺們倒嚇尿了,滾一邊去!”
李槐顧不得某處還痛徹心扉,手足並用地滾到一邊去,就勢跪下,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