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狂嘯的攻擊只是眨眼間的功夫,匕首已經到了肖天成脖子三公分處。而且狂嘯不同於一般使用匕首的刺客,他是反握着匕首,角度之刁鑽,攻擊之犀利,匕首上的鋒芒帶着冷厲的殺氣已經讓肖天成感受到了一股涼意。
但是肖天成又豈是一般人,腰部猛然向後彎曲九十度,仰面朝天,下巴與胸膛呈一條平行線,匕首擦着他下巴上的汗毛滑了過去。順勢右腳撩起,對着狂嘯的小腹踢去。
狂嘯一招沒有得手,感受到肖天成的攻擊,一跺腳飛身而起,手中匕首再次狠狠的對着肖天成的胸口插了下來。整個動作如行雲流水一般,時間拿捏的又恰到好處,沒給肖天成留下任何喘息的機會。
肖天成暗自驚歎對方不愧是國內頂級殺手,這刺殺的手段果然非同凡響,雖然能夠這樣攻擊的人很多,但能夠將速度與力量完美的結合,時間的把握,出手的靈動,每一個要點配合起來,他的攻擊已經成爲了一種殺人的藝術,一旦施展開來,威力絕對不容小覷。
來不及多想,肖天成一個鷂子翻身,身子側着翻轉九十度,狂嘯的匕首再次落空,貼着他胸口的衣服刺了下去。但是對方變招之快,着實讓肖天成驚出了一身冷汗,狂嘯的胳膊回拉,反握的匕首橫切向肖天成的胸腔。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身子凌空的肖天成泄力倒地,狼狽的一個就第十八滾滾出幾米遠,隨後翻身而起。低頭看去,胸前衣服已經被割開,裸露在外的肌膚露出一道血痕。
媽的,這個混蛋,出手如此犀利,差點將小爺胸斬了。肖天成此時一臉羞惱,真夠狼狽的,這絕對是他兩輩子當中最被動得一次,被人BI到了這份天地,幸虧沒有美女在此,否則多麼有損高大威武的形象。
就在這時,狂嘯一聲邪笑傳來,雙手抱胸,看着肖天成說道:“也不過如此,我還以爲能夠連番讓忍者吃虧的肖天成有多麼強大,只不過也是一個浪得虛名的傢伙。不過能殺了你,也算是一件功不可沒的事情,死在你手中的忍者可是不少,李田勝更是對你恨之入骨。”
“草,老虎不發威,你還以爲是病貓呢。老子不發威,你還以爲是棒槌。一時大意,讓你搶了先機而已,還真把自己當成了獨孤求敗,自以爲是天下第一。看你那小樣,一副爹不疼,媽不愛的衰樣,還自以爲很潮流,很前衛,你難道不知道你那髮型有多麼土,簡直不忍目睹,完全就是一個白血病患者到了晚期的摸樣,我爲你感到很悲哀啊。”
肖天成本來就感到很憋屈,心裡有些不爽,再看到狂嘯那不可一世的神情,立刻火冒三丈,對狂嘯的殺意更濃。只是他的心智可是遠超常人,在這樣的情況下也沒有失去理智。他知道作爲一個殺手最重要的是冷靜,和對戰機的把握。這個時候,他在發泄怒火的同時自然也要擾亂對方的心智,讓他不能冷靜下里,那麼對方在攻擊中就會出現漏洞,自己也就有機可趁。
狂嘯果然被他氣得不輕,臉色變得鐵青,雙眼陰冷的盯着肖天成,暗自提氣,準備再次以雷霆萬鈞的一擊,讓肖天成受傷。雖然他嘴上對肖天成一副不屑的話語
,但他也不是狂的失去了最起碼的判斷能力,他知道肖天成是個強敵,絕對是他有生以來遇到的最厲害的對手。
能在突襲之下傷了對方,自然是最理想的。畢竟他本來就不是光明磊落的君子,他是背後偷襲暗殺的殺手,只要能殺死對手,他纔不會在乎自己的手段如何卑劣,他只注重結果。
但是肖天成能故意氣他,豈會不防着他這一點,高聲怒罵的同時,也在暗中戒備,剛纔已經吃了虧,這種事情豈會重蹈覆轍。
所以當狂嘯認爲時機已到,再次向前躍動身形,到了肖天成面前的時候,迎接他的就是一個碩大的拳頭,直奔他的面門。
狂嘯神色平靜,沒有因爲肖天成的攻擊而變得慌亂,手中匕首連閃,已經划向了肖天成的手腕。
肖天成早知他會有此一招,微微冷笑中,手腕翻轉,變拳爲掌,拍向了狂嘯的手腕。同時挺身上前,另一隻拳頭揮出,擊向了狂嘯的胸口。
狂嘯也屬實有些手段,手中的匕首突然掉落,出手擋住了肖天成拍來的一掌,而另一隻手閃電般的伸出接住了落下的匕首,對着肖天成的小肚子狠狠的刺了過去。
肖天成神色微微一變,對狂嘯這種詭異的招式感到心驚,暗暗驚歎對方的實力,能夠成爲國內第一殺手,果然名不虛傳,這應變能力實在靈敏,攻擊手段的多變又讓人應接不暇。
但是這次的肖天成是有備而來,豈能輕易的就被狂嘯刺中要害,九轉飄渺步的靈動,加上他速度的迅捷,身形連閃就已經脫離了狂嘯的攻擊,而他已經到了對方的身側。沒有任何猶豫,右腳飛起,分上中下三路分別踢向了狂嘯的腦袋,後背以及小腿。
這次的狂嘯沒有辦法化解他的攻擊,只好連連側退,躲過了他這一波攻擊。隨後揉身而上,再次揮動匕首攻向了肖天成。
在肖天成與狂嘯對戰伊始,一旁的蔣飛也沒有閒着,手中馬刀揮舞着,直奔李田勝身旁的瘦小老者,凌厲霸道的一記直劈,馬刀幻化出幾道刀芒對着老者當頭而下。
老者灰暗的眼神突然一片清明,神色驚訝中已經取下了後背的長刀,雙手橫舉,擋下了蔣飛大力的一刀,但也身形連連後退,勉強化解了蔣飛這招集全身力氣於刀身上的重劈。
“年輕人,刀法不錯,速度也很快,但是力氣卻不怎麼樣,你也接我一刀試試。”老者臉色微微泛紅,對着蔣飛呵呵一笑說道。隨即身子原地飛躍而起,高舉手中的長刀,泰山壓頂一般,刀芒耀眼中,一道凌厲的刀氣對着蔣飛的腦袋擊落下來。
“好厲害的刀法,竟然能夠凝聚出刀氣,這可是刀法的另一個境界,是我一直在苦苦探索了幾年,也無法突破的壁壘。這個老者竟然修煉到了這個境界,看來今天我是遇到了玩刀的高手。”蔣飛臉色微變,心中暗自驚訝起來。不過能夠遇到生平第一個刀法強勁的對手,他還是有些興奮,能與這樣的高手對決,對自身的提高可是大有裨益。
神色變得凝重的蔣飛,橫腰立馬,手中馬刀連連揮出十三刀,一片刀網迎向了老者落下的刀氣。只感到手臂一陣發麻,後退了兩步才站穩身形。
“好刀法,再接我一刀。”蔣飛大喝一聲,身子原地旋轉着離地而起,在空中翻身而下,頭下腳上對着老者這次劈出了十八刀。
老者眼中再次露出驚訝之色,神色也凝重了起來,手中長刀高高舉起,又是一道刀氣向上擊向了蔣飛。
這一次的交鋒,老者矮小的身體一連後退了六大步才站穩,面色已經變得赤紅,內息也開始有些紊亂,盯着翻身落地的蔣飛,點了點頭,暗自稱讚。他能有今天這樣的成就,已經整整苦練了三十多年的刀法,但是對方如此年紀就有這樣高深的刀法造詣,他不得不感嘆對方的潛力。
蔣飛此時也有些心驚,剛纔的一招已經是他最強的攻擊,但卻沒給對方造成一點傷害,這個老頭的實力的確在自己之上,今晚想贏對方可是不太容易。
“江山代有人才出,年輕人,你是我見過的最有潛力的刀手,你的成就在將來絕對會很高,今晚我不想傷你,咱們還是就此停手吧。”老頭神情平靜後,對着蔣飛露出了欣賞的笑容,很是溫和的說道。
老頭的話不但讓蔣飛感到驚愕,就連一旁的李田勝和田峰也是一頭霧水,看着他滿臉的疑惑。
“鈴木一郎先生,你怎麼可以放任一個強勁的對手成長呢?我希望你今晚一定要消滅他,不要讓他成爲咱們大和名族武士未來的強敵。”李田勝臉色變得難看起來語氣冰冷的說道。
“藤田勝,我只負責保護你的安全,還你爺爺對我先前的恩情,至於要殺誰,我自有分寸。”老者看了眼藤田勝,冷哼一聲道。
藤田勝氣得臉色鐵青,眼裡閃過一絲陰冷的兇光,冷哼一聲道:“鈴木先生,你也是大和名族的子民,難道就沒有一點國家的榮辱感嗎?”
搖了搖頭,鈴木一郎一臉深沉的說道:“不論是哪一個國家的子民都是人,都有生存的權利,何必分的那麼清楚。修武者最主要的是修心,心術不正,永遠都難以修煉到武學的最高境界。修武者又以武德爲原則,亂殺無辜,一個沒有武德的人,恃強凌弱,那他就不配稱爲一個武者。”
“你——,迂腐,愚昧。”藤田勝都快被氣的發瘋,被老者的話憋得一臉紫青。但他又無可奈何,對方又不是自己的手下,而且身手又遠遠高於自己。要不是爺爺怕自己在外面出事,讓這個一直潛心刀法的國內第三高手前來保護自己,人家根本不會到自己身邊來。
原來老頭正是R國有着刀聖之稱的鈴木一郎,也是R國武術界排行第三的高手。只是在年輕的時候,受過藤田勝爺爺的恩惠,一直銘記在心,答應幫恩人一個忙。
這段時間,肖天成的出現,藤田勝身邊的高手接連被殺,藤田正明擔心孫子出事,便邀請了鈴木一郎前來Z國保護自己的孫子,後者是個一言九鼎的正直之人,既然答應過藤田正明會幫他一個忙,自然毫無怨言的趕來了香港,待在了藤田勝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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