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市,屠龍幫總部。
豪華奢侈到了極點的莊園別墅,到處張燈結綵,一派喜慶,一條上千米長的紅色地毯由別墅臺階直通莊園正門。而在紅色地毯兩旁,是兩排身穿黑色燕尾服,扎着領結,手捧紅色玫瑰的大漢,一個個身材魁梧,兇惡的面孔上擠出和他們相貌不是很和諧的微笑,比哭還要難看。
喜慶的音樂聲充斥着整個莊園,前來祝賀的賓客三五成羣,相互結伴,沿着紅色地毯,在兩旁黑衣大漢們點頭哈腰下,有些膽戰心驚的走進了別墅。這樣的場面,讓人感覺不到是來參加婚禮,倒像是要被送上斷頭臺,心裡不是滋味。
陸陸續續前來祝賀的人流接近尾聲,婚禮也即將舉辦的時候,一輛紅色寶馬慢悠悠的從遠處駛來,停在了莊園門前。車門近一分鐘沒有打開,就在莊園門前負責迎賓的一個屠龍幫小頭目疑惑不解,想要上前查看一番的時候,車門開了。
一個身材豐滿,波浪形金髮披肩,嫵媚妖嬈的碧眼美女從副駕駛走了下來,紅色紗裙,亮色珍珠高跟鞋,修長的美腿,飽滿的酥胸,纖細的柳腰,胸前的豐滿高高撐起兩座山峰,白皙的溝壑讓人忍不住想入非非,只看得小頭目吞了口口水,有些心猿意馬起來。
其餘眼光能企及的大漢向打開的車門裡看去,一個猥瑣的五十多歲男子,正在將襯衫扎進腰帶裡,拉上了褲子的前開門,而在金髮美女的嘴角依稀可以看到一點白色的粘稠液體。不言而喻,所有人都能想象到,他們剛纔在幹什麼勾當。
此時猥瑣老男人走下了車,抖了抖略顯寬鬆的褲子,趾高氣揚的邁步走向了金髮美女,而後者立刻伸出一條玉臂,挽住了老男人的胳膊。
“把我的車停好,把鑰匙給我送進來。”猥瑣老男人將鑰匙丟給了還盯着金髮美女的胸部,一副癡呆神情的小頭目,隨後,帶着金髮美女向別墅走去。
“媽的,有錢了不起嗎?土包子,暴發戶,真他孃的好B都讓狗草了。”小頭目狠狠的對着一旁吐了口濃痰,小聲罵道。
其餘大漢和小頭目同樣的神情,心裡一個念頭,真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還是一坨沒有營養的牛糞。不過所有人也都在猜測,南京城什麼時候出現了這麼一號人物,莫非是剛剛中了六合彩的,這一看就是個暴發戶嘛。不過就是暴發戶,那也是人家走了狗屎運,他們做夢想,吃飯香,蹲在廁所裡想,可就是老天爺不照顧,每天都有人一夜暴富,卻沒有他們的份。
別墅門前迎接賓客的是一個二十七八歲的青年,長得很帥氣,卻是一臉的蒼白,兩眼渾濁,滿是血絲,從那一看到女人就露出色迷迷的神情,就看得出來,這是一個酒色過度,已被掏空了身子的傢伙。
但他如今在屠龍幫卻是風頭日盛,從一個狗屁不是,只知道油嘴滑舌騙女人感情,前女人上牀,騙女人錢財的小白臉,憑藉在女人面前鍛鍊的一副好口才,加上臉皮厚,溜鬚拍馬,在趙天德面前深受器重,已經將他提升到了木
堂堂主的位置,因爲木堂堂主以下犯上,意圖行刺幫主而被擊殺。
小白臉名叫楚留香,這是他在成年後自己改得名字,以前他叫楚大變,覺得老是被人稱爲‘大便’很丟臉。又想成爲香帥那樣的牛B人物,所以他自己改成了楚留香。放在以前,誰也不鳥他,但是水漲船高,如今的他那是趙天德身邊的紅人,巴結他的人自然不少,這段時間,可是將這小子美的忘記了自己叫‘大便’。
剛要返回別墅給幫主獻殷勤的楚大便,看到了身材高挑,性感嫵媚的金髮美女,立刻兩眼放出精光,那是一種動物在看到獵物後的光芒,而金髮美女身旁的猥瑣老男人被他自動忽略,在他眼裡,只剩下了眼前的尤物。
而猥瑣老男人脾氣似乎也不是很好,走到楚大便身邊的時候,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罵道:“好狗不擋道,滾開。”
“你——你竟敢罵我?”楚大便很生氣,很生氣。放在以前,他最多灰溜溜的趕緊閃到一邊,等罵他的人離開他的視線外之後,跳起腳來,學那潑婦罵街一樣,大罵特罵,完了他會說一句“媽的,算你跑得快,下次別讓老子看到你,不然見你一次,扁你一次。”
但是權利可以讓人膨脹,跟在老虎的後面,你就可以狐假虎威。現在的楚大便,那走到那裡不是前呼後擁,他最愛乾的溜鬚之聲不斷,他已經不再是任人宰割的軟蛋,小白臉,他也有了尊嚴,有了小脾氣。
“我罵你怎麼了?看你尖嘴猴腮,賊眉鼠眼,一臉病秧子就不是個好東西,一個看門的狗也敢用那種下流,猥瑣的眼睛看我的女人,信不信我立刻讓你迴歸大自然。不過,你這種人就是嗝屁了也是有害無益,火葬了還要佔個地方,埋了也沒有多少養料,你這樣的人活着是垃圾,死了也是垃圾,真佩服你的父母,能把你生成這樣,也的確不容易,估計是黑燈瞎火,配錯了種,你媽被外星球丟棄的廢品種機器人給XXOO了,把你給合成了出來。”
猥瑣男人絲毫不在乎臉色青紅皁白不住變化,咬牙切齒想要發火的楚大便,伸出五個手指戴了十個黃金戒指的右手,指着楚大便就是一頓辱罵,但卻伶牙俐齒,極有罵人的天賦,將周圍的衆大漢都聽得忍不住低聲偷笑。
“王八蛋——你找死,我他媽的——”楚大便一張巧嘴此時顯得笨拙,張了張嘴,還沒罵完,就被猥瑣男人頂了回去。
“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誰他媽的褲襠爛了,把你掉出來了,吹吹風,見見太陽你就趕緊龜縮回去,不要嚇着未成年少女。以你這樣的,也就配五指姑娘伺候,街頭小巷,三十塊錢一次那種站大街的大瘟雞照顧。一副爹不疼,娘不愛的鬼樣子,還敢看我的女人,真是不知道羞恥爲何物,不知道不要臉是什麼意思。”
一向自認爲口才好的楚大便,今日遇到了對手,猥瑣男人不但囂張,罵人更加彪悍,舌頭都不帶轉彎的,出口成章,罵完了還對着一旁吐了口口水,拉着早已笑的彎下了腰的金髮美女走進了別墅。
直到猥瑣男人和金髮美女失去了蹤影,臉色青紅不定的楚大便才從羞憤中回過神來,氣的渾身顫抖,狠狠瞪了幾眼笑的滿臉通紅的大漢們,邊向別墅走去,邊低沉的怒罵道:“王八蛋,老子和你沒完。”
此時的別墅內,已是高朋滿座,南京市很多名流,鉅富,和屠龍幫有某些利益關係的人都被請了過來。趙剛生前在南京城是地下皇帝,黑白兩道沒有幾個人敢不給他面子,在場的有很多人曾經都和趙剛有某些說不得的秘密,無非是相互勾結,做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如今屠龍幫幫主趙剛過世不足一月,新龍頭繼位不久,就要成親,雖然背地裡沒有幾個人不非議的,但一朝皇子一朝臣,人家的家事,沒有人會吃飽了撐的沒事幹去幹涉。今日來的這些人無非是想看看這位新幫主能不能給他們足夠多的利益,相互間是否還有機會合作,只要對自己有利的事情,管他合作者是人,還是畜生。
猥瑣男人帶着美麗的異國美女的到來,吸引了在場的大部分人,所有人都很好奇。在場的都是南京城有身份的人,彼此間即使不認識也聽聞過,但是此人卻面生的很,看那一副暴發戶的神態,都沒將他放在眼裡,倒是他身旁的金髮美女成爲了很多好色男人垂涎的目標。
此時在別墅禮堂中招呼賓客的是屠龍幫金堂堂主馬漢山,也是一個識時務者爲俊傑,不念舊情,不分是非,不甘平凡的人。也是屠龍幫所有堂口中,唯一一個投靠了趙天德的堂主,如今成爲了趙天德的左膀右臂,比以前更加的春風得意。
吩咐侍應端着三杯紅酒,馬漢山走到了猥瑣男人身邊。
“呵呵,歡迎二位光臨本幫幫主的大婚慶典,在下是馬漢山,屠龍幫金堂堂主。”馬漢山笑臉相對,自我介紹起來。
“哦,你是堂主啊?失敬失敬,我叫成天小,養豬專業戶,家有良田千畝,五間磚瓦房,每年都養個幾千頭豬,如今的豬肉漲價,一斤十四五塊,一頭豬就能賣個兩千多,每年也能收入幾百萬。不知道你這什麼堂主的,工資是多少?和村長比起來,那個官大?”猥瑣男人生怕自己有錢,別人不知道,也許是害怕別人小瞧他,竟然聲音很大的說道。
馬漢山暗自搖了搖了頭,原來是個土包子,自己還以爲是什麼大人物呢。不過一個養豬的也敢來參加幫主的婚禮,這傢伙是誰邀請的,完了一定要查清楚,一定要好好收拾那個混蛋,屠龍幫幫主大婚,難道是什麼人都有資格來這裡的嗎?
“聽說這裡有人辦喜事,我本來不想來的,但是我大表弟說他抽不開身,非要讓我來替他出席宴會,所以我也就勉爲其難,替他來了。”猥瑣男人此時神叨叨的說道。
“哦,那你大表弟是誰?”馬漢山來了興趣,疑惑的問道。
“德源,胡德源啊,他媽叫成美麗,是我大表姑,我是他大表兄,這次我的豬又有一批成熟了,他說有門路幫我賣出去,我就來找他了。”猥瑣男人依舊聲音很大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