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當白秀把手指拿開之後,最爲焦急的高長義和蘇姓女人同時問道:“情況怎麼樣?”
高長義焦急,是因爲眼前病人身份實在是太敏感了,如果在他的地方出事,即便他有省部級關係,也擺脫不了麻煩,搞不好腦袋上烏紗帽還會丟掉。
高長義是怡海市市長,官職已經是不小,但和牀上老人比起來,還差了許多,就連他的省部級親家見了老人都會尊稱一聲老師,可見老人的身份有多大。
在他身邊的蘇姓女人,是老人的親傳弟子,年紀僅僅才二十五六,但如今已經是省部級秘書長,名義上來說沒有他權利大,但實際上早就超過了他。如此年紀,在仕途之上就有這般身份,除了女人獨特的身份外,老人在其*不可沒。
白秀並沒有回答高長義和蘇姓女人的問題,而是緊鎖着眉頭,坐在那沉思。短短七八分鐘時間,他的臉色已經從先前的紅潤變成蒼白。
病房中一幫專家教授看到白秀那蒼白的臉色,心中長舒了一口氣,知道對方也沒有辦法,這樣他們的臉面起碼保存下來,如果白秀有辦法治療,那他們的面子……
高長義輕輕嘆了口氣,原本他期望白秀能給他奇蹟,沒想到……
對於衆人的心思,白秀並不知道,就算他知道了,也懶得理會,他此刻正打開神識,仔細觀察着老人全身症狀。
通過神識,他能看到老人身上瀰漫着一層濃郁的灰氣,這些灰氣就是死氣,如果不經過治療,老人的壽命絕對撐不過七天。而且在這期間內,不能有任何動彈,否則只能加快死亡率。
先前白秀給老人把脈,實際上是通過法力,給老人做了個全身檢查,也正是因爲消耗了一部分法力,他的臉色才變得有些蒼白。通過法力的診斷,白秀已經確定,老人心臟位置,確實有十四根血管堵塞,其中八根最爲嚴重,基本上已經不過血。
衆所周知,心臟是人體供血樞紐,一旦周圍血管堵塞,那麼就會造成整個人體血氣不足,氧氣缺乏,呼吸困難,從而導致死亡。
可惜,自己法力太薄弱,否則,這種情況只要隨便一個天眼通就可以解決,哪裡能用得着這麼費事,白秀心裡暗自呢喃,擡起眼睛:“你們想怎麼治療病人?”
“什麼?”
白秀忽如起來的話,讓病房內所有人都是一愣,目光齊刷刷的落在他身上。緊接着,下一刻,高長義和蘇姓女人臉色就是一變,原本死寂的目光變得明亮起來,其他人臉色也跟着變了。
“白秀……你……你的意思是……你能治?”
由於過於激動,高長義的舌頭都有些打結,說話不利索,旁邊蘇姓女人一雙美眸也死死落在白秀臉上,秀氣的拳頭死死握住,露出一根根青筋血管。就連旁邊寧無雙都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對面那個讓她越來越琢磨不透的青年。
原本,她還懷疑白秀上一次出手是不是瞎貓撞上死耗子,現在看其鎮定自若的神態,很明顯不是在作秀。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這個人就讓她越來越好奇了,不僅懷有高超的醫術,還擁有着非凡的能力,可是卻甘願在一個酒吧裡面當服務生……
“這個病我確實可以治,但最少也需要半個月時間,很費事耗力。”白秀開口道,事實上的確如此,他如果要治療老人,唯一的辦法就是通過鍼灸,然後運用法力疏通老人心臟血管,如今他法力微薄,自然耗時耗力。
“那其他辦法呢?”蘇姓女人焦急問道,病房裡落針可聞,所有人都豎起了耳朵,等待着答案。
“還有一個辦法就是我運用鍼灸之術,穩住病人的病情,然後你們以最快的速度送到專家醫院,然後進行手術。”白秀回答道。
“病人現在情況十分危急,根本容不得任何波動,否則,只能加快死亡率!”一名頭髮雪白的白大褂說道。
白秀點頭:“事實上的確如此,所以我纔要用鍼灸之術壓制,最多三天時間,三天之內你們必須要給老人動手術,否則,大羅金仙也救不了他。”
“小蘇……”高長義把目光看向身邊女人,不僅是高長義,此刻病房內所有人都把視線落到蘇姓女人身上。
在這裡,只有她和老人關係最親近,如此性命攸關的大事,尤其是老人那敏感的身份,就連高長義都做不了主。
被衆人目光注視,蘇姓女人彷彿沒有任何不適,態度優雅而從容,她的雙眸從老人身上移開,落到白秀那張略顯消瘦的面孔上,就那般靜靜注視,精緻鏡片後一雙靈動眸子裡充斥着最複雜最刻骨的情感
門口處,顧青青身體猛然一僵,出於女人的第六感,她覺察到一種與衆不同的氣息,當下快步走過去,伸手拉住白秀的胳膊,警惕盯着蘇姓女人,那情形就像一個小女孩在守護自己心愛的東西,生怕別人搶走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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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青青的出現,讓蘇姓女人神情一怔,隨後精緻鏡片背後靈動雙眸恢復清醒,神情複雜掃了一眼顧青青那張略顯青澀的精緻面孔。
不僅是顧青青,距離蘇姓女人最近的寧無雙也嗅到了這股氣味,當側眼看去時,蘇姓女人已經恢復淡漠神情,只不過,還沒等她來得及思考,接下來蘇姓女人的一句話直接讓她當機。
“我選擇第一種治療方法。”
輕輕的一句話落在寂靜的病房內,卻無異於洪鐘大呂,敲在每個人心頭,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直盯盯落在蘇姓女人身上,就連白秀都神情詫異。
按照常理來說,第二種辦法無疑是最靠譜最保險的,畢竟,掄起保險度,專家醫院裡的醫生要遠遠超過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可蘇姓女人卻選擇了第一種辦法。
就連高長義都神情錯愕,好半響後方才說道:“這個……小蘇啊,你不再考慮考慮?”
在場的,許多人都礙於女人的身份,不敢出言反駁,只有他才能出言勸說,這倒並不是高長義不相信白秀的醫術,而是出於一個旁觀者角度出發。
“不用考慮了,我相信他。”蘇姓女人輕輕道,話語雖輕,可語氣中卻透露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堅定,直視白秀漆黑色雙眸。
“這……”
病房裡,許多人都神情錯愕,怎麼也想不到會是這種結果,若不是蘇姓女人身份的問題,他們早就大聲反駁了。
白秀摸了一下鼻頭,對眼前這種結果他也很意外,其實他心裡也偏向第二種辦法,那樣自己也省事,不知道爲什麼女人卻選擇了他。
不過,既然人家一個女人都有如此膽魄,那他自然也不能慫,當下對女人微微一笑:“你放心,既然你敢把病人性命交給我,那我一定會治好他。”
蘇姓女人輕輕點了一下頭,沒有說話,但一雙靈動美眸卻表達了一切。
“我需要一包鍼灸用的針,還有消毒劑。”白秀開口道,老人的病情不能耽擱了,必須趕緊治療。
聽見白秀的話,衆人都知道要治療了,所以,一個個懷着不同心態,靜靜看着。
很快,有護士取來了一包鍼灸,白秀麻利的打開,手指從一排金針上劃過,一根金針就已經出現在兩指間,快速消毒後,吩咐旁邊護士解開老人胸口病服。
小護士在激動興奮的心情下解開老人病服,能在這種帥哥身邊幫忙,而且是身懷絕技的帥哥,她非常願意,哪個少女不懷春,不夢想自己能有個白馬王子?
在病服解開之後,白秀整個人神情變得肅穆,兩指間金針突然間發出輕微的顫鳴,就好像古代歷史中記載的寶物有了靈性,然後對準老人心臟位置一處大穴毫不猶豫紮下。
隨後,動作沒有任何停頓,以一種讓人眼花繚亂的速度,快速刺下,行雲流水,眨眼間就刺出九九一十八針,以一種獨特的方式,遍佈在老人心臟位置。
這其中,有的穴位是人體的生死大穴,也有的穴位根本無關緊要,當扎完一十八針之後,白秀整個人臉色更加蒼白了,額頭上更是有細密汗珠滲出,坐在牀邊喘着粗氣,似乎消耗了很多精力。
在白秀身邊,顧青青滿臉心疼,拿出香帕爲其細心擦拭着汗珠。
“完了?”
“這就完了?”
看見白秀在沒有任何動作,病房中不少人都滿臉疑惑,這速度也太快了吧,只有一個頭發斑白的中年人,滿臉激動,死死盯着白秀身體。
“戴教授,你怎麼了?”旁邊有人發現中年人的情況,好奇問道。
被稱爲戴教授的中年人滿臉激動,興奮道:“中醫不絕啊,我老戴活了五十多年,今天終於見識到傳說中的以氣御針了!我中醫界又有了崛起的希望!”
“以氣御針?”戴教授的話落下,旁邊專家教授一個個目瞪口呆,對中年人的話,他們並不懷疑,因爲這個人是他們裡面爲數不多的中醫教授,自然不會認錯。他們的專項雖然不少中醫,但行醫多年來,對中醫也有一定的瞭解,以氣御針這個詞語自然聽說過,這是中醫界鍼灸達到最高境界才擁有的技能。
“戴教授,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我剛纔親眼所見,而且還聽到了顫鳴聲。”戴教授言語肯定道,“你們仔細想想,剛纔是不是聽到了一種細微的顫鳴聲?”
“這個……好像確實有。”
“我也聽到了,當時我以爲是哪個人不好意思放屁,撅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