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爲了你的野男人,傷心難過了?”他伸手擡起她的下巴,冷冷的嘲諷。
鳳雲輕搖頭,艱難的擡手,抹了一把眼淚,小臉上痛楚的表情,深深的蟄痛了他。
她垂着小臉,視線落在錦被上的淚漬上,平靜了片刻,她明白,蕭臨楚這人吃軟不吃硬洽。
她跟他硬來,吃虧的還是她,最後依舊救不了鍾小才鈐。
艱難的挪動胳膊,她攥住了他的衣袖,緩慢擡頭,她委屈卻楚楚可憐的道,“相公,鍾小纔不是壞人,你不要殺他好不好?”
蕭臨楚眯眸,有些詫異她突然放軟了態度。
若是她跟他急跟他跳,他還可以打她罵她摁在牀上狠狠的收拾她,可是一旦她改變策略,他就頓時沒有辦法了。
疑惑的看着鳳雲輕,蕭臨楚絕美的鳳眸中,是深深的探究之色。
她打蛇隨杆,越發放肆,纏着他的胳膊,她嘟着嘴巴呢噥,“相公,鍾小纔有心放水,我才能從畫舫脫身,不然我現在肯定被他們搶回去做了壓寨夫人!”
蕭臨楚皺眉,嘆息一聲,將藥碗遞給她,“先喝藥……”
鳳雲輕知道,他這麼說,就是有的商量,於是素淨的臉上綻放一個燦爛的微笑,用沒有受傷的那隻手接過藥碗,討好的道,“遵命,相公大人!”
她耍寶的模樣,讓他愉悅一笑,脣角勾起的弧度,淡淡的,卻是寵溺到骨子裡。
盯着她將一碗藥喝完,他這才接過空碗,擡起手指幫她擦拭沾染了藥汁的褐色嘴角。
她喘息,剛剛跟他的一番撒嬌,她累到了極點,渾身的傷都在疼。
躺回被窩裡,她虛弱的蹙眉,“蕭臨楚,爲什麼我後背也這麼疼……”
蕭臨楚將空碗放在一邊,淡淡的道,“你後背都是傷,當然會疼了,你好好休息,我去去就來!”
他站起身,想要沐浴之後換身衣服。
從昨晚救了鳳雲輕開始,他渾身的衣服溼透,來不及打理自己,就一直守着這沒有良心的丫頭。
身上的衣服,早就已經被身體的熱度焐幹,這會兒正疲乏難受的緊。
鳳雲輕見他想走,苦着小臉呲牙哀嚎,“蕭臨楚,不要走啊,我渾身都好疼……”
蕭臨楚回頭看着鳳雲輕,一見她蒼白的神色,還有呲牙咧嘴的表情,皺了皺眉頭,“我守着你也不能替你疼!”
“那你可以看着我,心疼……”鳳雲輕狡辯,眼巴巴的盯着蕭臨楚,生怕他就這麼走了。
蕭臨楚失笑,“我心疼,你會好受一點?”
鳳雲輕點頭如啄米,他無奈的看着她,“我去洗個澡換身衣服,這會兒的時間讓丫鬟陪着你!”
她不再多說什麼,看着他的背影,利落的離開。
他前腳踏出房門,後腳就有兩個丫鬟,畢恭畢敬的走進,垂首站在牀邊。
鳳雲輕無聊到了極點,想要喝水,可是又不想吩咐丫鬟。
主要是她躺在這裡,實在太不方便,若是她們倒水過來,她還得起身,到時候又折騰的她一身虛汗,痛苦不堪。
手腕、膝蓋還有後背的傷,疼的她直哼哼,可是她又覺得在兩個外人丫鬟面前哼出來,實在是太挫了。
於是她虛弱的開口,“你們兩個出去吧,不用守着我了……”
那兩個丫鬟應身,行禮之後轉身離開。
鳳雲輕閉眸,在心裡念着不疼咒的自我催眠法,不疼,不疼,不疼……
可是沒用,疼痛還是從四肢百骸反應到大腦的神經細胞。
她的額頭和鼻尖,滲出汗珠,整個人虛弱的似乎在神遊太空。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房門被推開,她聽見了蕭臨楚斥責丫鬟的聲音,約莫是呵斥她們沒有在屋內守着。
她頓時清醒過來,聲音疲憊,“是我讓她們出去的……”
他進門,見她躺在那裡小臉慘白,整個人都虛弱不堪的樣子,再次擰眉,“怎麼喝藥之後越發虛弱了?”
她讚許的點頭,一臉埋怨之色,“你是不是拿假藥應付我啊,蕭臨楚,我難受死了……”
蕭臨楚上前,坐在牀邊,伸手一摸她的額頭,竟然有些低燒。
他無奈,“受傷之後是這樣,忍忍吧,過了前兩天,就會有所好轉!”
她見他穿着一身銀灰藍的錦袍,衣服上一絲多餘的裝飾都沒有,那上等的面料,更襯托的他俊美不凡。
她的手攥上了他的錦袍,在上面揪住皺皺巴巴的褶子,“有沒有蒙汗藥什麼的,拜託你餵我吃一些,讓我把這兩天昏睡過去吧!”
“瞧你那出息……”蕭臨楚呲之以鼻,伸手扳開了蹂、躪他衣服的小手,讓她的手攥着自己的手指,“要是疼的話,就捏我好了!”
“那我更疼……”他手指那麼硬,她捏來捏去,最後疼的還不是她自己?
他皺眉,“那你想怎樣?”
“你把手指給我咬!”她不假思索,閉上眼睛,表情虛弱而又無辜。
他看了看她閃亮的小虎牙,再次皺眉,爲什麼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