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雲,唐猛,鐵小虎三人乘坐電梯來到一樓,他們剛走出電梯,凌雲就習慣姓的用神識一掃。.
他練體九層巔峰的強大神識,瞬間散發了出去,籠罩了凱旋大酒店整個一樓大廳。
凱旋大酒店的一樓大廳,只能用金碧輝煌四個字來形容,但卻因爲大廳里人員稀少,零星散落着,顯得格外的空曠與冷清。
一輛滴水的警車停在酒店的旋轉門外,兩名身穿便衣的警察,正陪着一位穿着極爲樸素的中年女人,站在大廳裡供客人休息的沙發旁邊說着話,似乎是在勸說那女人坐下休息。
兩名警察的頭髮和肩頭都溼漉漉的,明顯是剛從外面進來,毫無疑問,那個中年女人,就是池小青的母親了。
凌雲只用神識掃了一下,就心中暗歎,立即收起了神識,催促唐猛和鐵小虎道:“走快點兒!”
三人於是加快了腳步,很快就來到了大廳裡,凌雲舉目一望,直奔那兩名便衣警察。
唐猛恰好認識那兩名警察,他一邊走,一邊舉起手衝着他們打招呼:“李叔叔,周叔叔……”
那兩名警察自然也注意到了凌雲三人,他們一看唐猛,也立即微笑着招手,其中一個還很親切的喊了一聲小猛。
接送池小青的母親,是唐猛親自給康銳勇打電話要求的,康銳勇自然不會怠慢,直接安排了身邊最得力的兩個助手過來,他們自然跟唐猛熟悉。
“李叔叔,周叔叔,都這麼晚了還麻煩你們跑這一趟,真是不好意思……”
來到近前,唐猛主動跟兩名警察說起了客氣話。
那位個頭較高的李叔叔,一聽唐猛說的這麼客氣,立即擡手,作勢欲打,微微皺眉道:“我說你小子現在是真出息了,跟我們兩個還這麼客氣?”
一句話說的唐猛頗不好意思,嘿嘿笑着撓了撓頭,算是對付過去。
另一名姓周的警察卻微笑着,主動爲凌雲三人介紹,他一指身旁的中年女人,笑道:“這就是池小青的母親,齊玉珍。”
齊玉珍穿着極爲樸素,一看就是來自窮困之家,她的頭髮和上半身同樣被雨水打溼,溼漉漉的貼在虛弱的身體上,她臉色蠟黃,形容憔悴,雙目無神,又紅又腫,很顯然是哭過,很長時間都沒合過眼了。
這女人只有四十歲左右年紀,可給人的感覺卻像是五十多歲,頭髮花白,身材瘦弱無比,傴僂着腰身站在那裡,似乎只要一陣風就能把她吹走。
她臉上雖然佈滿了皺紋,**已然十分粗糙,因爲常年勞作,雙手也長滿了厚厚的老繭,可只看她的臉龐輪廓,就能夠知道,她年輕的時候,必定是一個秀麗無比的美女。
那位姓周的警察做了介紹,又憤憤不平的說道:“那個李天可真不是個東西,竟然把人鎖在了地下車庫裡,兩天兩夜!”
凌雲聽了劍眉緊皺,怒火升騰,可當着齊玉珍的面,他並沒有發作出來,只是微笑着衝齊玉珍輕聲說道:“伯母您好,我是凌雲,他們都是我的朋友,您現在已經安全了,不用擔心。”
凌雲從齊玉珍帶着一絲警惕的眼神裡,看到了一種夾雜着深深的擔憂和無助的悲傷,以及孤立無援的麻木絕望。
似乎是凌雲俊美的面相和春風般的笑容起了作用,齊玉珍麻木的眼神裡多少涌現出一絲神采和期冀,她啓了啓乾裂的嘴脣,開口道:“謝謝!謝謝你們救了我!我的……我的女兒小青呢?”
齊玉珍被關了兩天兩夜,她最擔心的,自然是自己的兩個女兒。
凌雲微笑道:“伯母請放心,池小青沒有任何事,她現在很安全,正在樓上吃飯,您一會兒就可以見到她了。”
“還有,您的小女兒現在也很安全,等送您上了樓,我馬上就去接她過來,讓你們一家團聚。”
齊玉珍實在是再也經不起一絲打擊了,凌雲爲了不讓她擔心,乾脆就沒說池小虹的具體情況。
“走吧,我扶您上樓。”
凌雲說着話,笑着主動伸出了右手。
凌雲可不只是要攙扶齊玉珍那麼簡單,他早就看出齊玉珍因爲常年勞累,積累下來的一身慢姓病,他要藉機給齊玉珍治療身體。
“這……”
齊玉珍明顯有些猶豫,也有些侷促不安,她自然而然的望向了身旁的兩名警察。
那名姓李的警察,見狀笑道:“您放心好了,那個惡少李天,就是被他收拾掉的,你們一家人,也是凌雲救的……”
“啊?”齊玉珍有些瞠目結舌,她有些難以置信的望着凌雲,紅腫的眼神裡多了一抹由衷的感激之色。
“謝謝!謝謝!我可以自己走……”
齊玉珍說着話,就要邁步向前,可還沒走一步,她左腿猛地就是一彎,瘦弱的身形一個踉蹌,同時伴隨着一聲痛哼。
衆人見狀大驚,只有凌雲,他出手如電,一下子就把齊玉珍攙扶了起來,沒有讓她摔倒在地。
齊玉珍患有嚴重的風溼病,現在外面下那麼大雨,正是風溼劇烈發作的時候,她能忍着劇痛一路來到這裡,只是憑着一口氣而已,剛纔僵立了那麼一會兒,膝關節早就動不了了。
“還是我扶您走吧!”
凌雲不動聲色的給唐猛使了個眼色,然後右手攙着齊玉珍的左臂,開始原路返回。
“兩位叔叔,你們今晚還有別的工作嗎?要是沒事的話,就去五樓喝兩杯?”
唐猛自然明白凌雲給他打眼色的目的,他主動留了下來,招呼那兩名警察。
“呵呵,你小子說的輕巧,唐局長剛抓了那麼一條大魚,還有很多事等着我們去做呢,我們可沒有工夫喝酒,走啦!”
兩名警察都有公事在身,他們隨口拒絕了唐猛的挽留邀請,徑直轉身,出門上車離去。
唐猛知道公安局裡今晚肯定是個不眠之夜,他也沒有過多挽留兩人,只是跟着他們出門,目送那輛警車離去,就匆匆返回了。
齊玉珍在陰冷的地下車庫裡,呆了兩天兩夜,又經歷一路風雨,身體僵硬而冰冷,嘴脣都凍得發青了。
凌雲一扶住齊玉珍,立即就對齊玉珍身體上的症狀瞭然於胸,他連一秒鐘都沒有拖延,直接對齊玉珍展開了救治。
先是一道柔和的純陽真氣,自凌雲的丹田升起,很快渡入了齊玉珍的身體之內,只一瞬間就讓齊玉珍的身體變得暖烘烘的。
“啊?”齊玉珍感覺到了身體的異樣,她身體一顫,忍不住發出了一聲驚呼。
“伯母不用怕,我是在給您治病,很快就好了。”凌雲微笑着對齊玉珍解釋。
他控制着純陽真氣在齊玉珍體內四處**,等齊玉珍感覺到全身暖洋洋的舒適無比的時候,又把純陽真氣逼出了齊玉珍的體外,烘烤着齊玉珍的衣服,很快就把齊玉珍全身的衣服給烤乾了。
雖然只是烤乾了齊玉珍的衣服,說起來似乎很簡單,其實卻是難乎其難。
就算是普通的爐火,也不可能瞬間就把一件溼衣服給烤乾,何況這件衣服,還穿在另一個人的身體上?
要想做到這一點,不止需要一個很高的溫度,還不能讓熾熱的純陽真氣傷害到齊玉珍的身體,只有把柔和的純陽真氣逼出齊玉珍體外,而且在她衣服上凝而不散才行!
練體九層巔峰的凌雲,現在對自身真氣的控制,已經到了收發由心,隨心所欲,妙到毫巔的地步!
“這……”齊玉珍驚呆的差點兒忘了走路了,她忍不住擡起右手,摸了自己上身的衣服一把,發現自己的衣服,果然暖烘烘的,猶如剛在太陽底下經歷過暴曬一般。
凌雲微笑:“伯母,您的腿疼,也會很快就好。”
說話間,凌雲真氣不停,依然是催動純陽真氣,緩緩渡入齊玉珍的體內,乾脆讓純陽真氣在齊玉珍的體內**了一個小週天。
只需要一個小週天,已經足夠!
等他們來到樓上,電梯門打開的時候,凌雲已經悄然鬆開了齊玉珍的左臂,任由她自己走了出去。
一路電梯,齊玉珍都被暖烘烘的純陽真氣,烤的暈乎乎的,直到她茫然走出了電梯,才忽然發現,自己渾身的所有關節,竟然再也不痛了!
“天哪!”
齊玉珍驚呼回頭,卻發現凌雲正站在她身後,正笑嘻嘻的望着她,一臉的陽光燦爛。
“伯母,我已經把您身上的那些折磨人的毛病,全部都治好了,以後您只需要加強營養,多保重身體即可。”
凌雲出手,有純陽真氣輔助,治療個風溼病,那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
“謝謝!謝謝!”
齊玉珍被風溼病折磨了多少年了,每逢下雨陰天,疼的都站不起來,現在百病全消,她激動的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只是語無倫次的,一個勁的說謝謝。
只有遭受過風溼病折磨的人,才知道風溼病發作的時候,是一種怎樣的痛苦。
“伯母不用那麼客氣,這只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另外,剛纔還有一件喜事,沒有來得及告訴您,池小青剛纔已經填完了志願,她填報的是燕京大學的光華管理學院,工商管理專業。”
“啊?!真的?!”
齊玉珍聽到這個消息,瘦弱的嬌軀先是一僵,然後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欣喜的淚水奪眶而出。
對於一個含辛茹苦,節衣縮食,供養孩子上學的母親來說,沒有任何一個消息,比聽到自己的孩子考上了大學,來的更爲振奮和欣慰!
“當然是真的,池小青考了全省第二,百分之百會被燕京大學錄取!”
凌雲笑着確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