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雲注意到,那女小販年紀也就在二十五六左右,已經身懷有孕,大概有五個月左右的樣,肚已然很大。[ ~]雖然面容姣好,卻很憔悴,臉se微微蠟黃,明顯是長期睡眠不足,營養不良和過度勞累導致的氣血失調,身體非常虛弱。
凌雲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躲避着作鳥獸散的攤主小販,緩緩向前走去。
“我求求你們了,這些蔬菜是我早晨四點去二十里外的農貿批發市場買回來的,新鮮的很,幾位大哥要是想嚐嚐鮮,你們帶回去個三斤五斤的……”
女小販一聽要沒收她的貨品和三輪車,嚇得臉se大變,苦苦哀求。
頭頭模樣的制服青年覷着眼兒,不屑的看着女小販道:“三斤五斤?我們是城市管理執法隊,會稀罕你這三斤五斤的破蘿蔔白菜?動手!”
“大哥,我求求您了,求您看在我懷着孕,不容易的份兒上,放過我這一次,這些蔬菜您可以全部拉走,只要給我留下三輪車就行!”
女小販急的都快要哭了,步步退讓,一個勁兒的苦苦哀求。
“求我們?你上次也是這麼求我們的,當時我放過你的時候怎麼說的?”
那個城管頭頭見徹底嚇住了女小販,他揮手喝止了要動手的衆人,自己掏出一顆煙,旁邊的一個青年趕緊拿出打火機給他點上。
女小販一聽就變了臉se,她的臉se刷的羞紅,眼神萬般屈辱,因爲懷孕而鼓脹飽滿的胸脯劇烈起伏,氣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說是沒收,可這些城管怎麼會看得上這些茄辣椒,他們是又摔又扔又砸,一時間土豆西紅柿橄欖滿天飛,很快遍地狼藉,車裡空空如也。【*】
“滾你嗎的,小,今天打了你田爺,我看你小是不想混了!”田哥臉se猙獰,在凌雲走過來之前,連滾帶爬站了起來喝道。
劉麗此時恨極,怒極,氣極,終於徹底爆發:“你們仗着是城管,就這麼欺負人?還讓不讓人活了?!”
“嘭嘭嘭嘭嘭……”
另一個長頭髮的城管說道:“我說劉麗,你可真是不識擡舉,我們田哥連續放了你三次,就是要看你的表現,再說了,你要是識趣兒,別說天天在這裡賣青菜了,就是幫着你開一個蔬菜商店都行,你倒好,敢耍起我們田哥來了!”
那位城管頭頭田哥似乎根本看不到劉麗的痛苦和怒火,或者說根本就不在乎,他嘿嘿冷笑道:“可憐你?我倒是想,可你不給我可憐你的機會啊!又想留着清白的身,又想天天在這裡賺錢,難道你不知道這一畝三分地是誰的麼?”
他頓了頓,接着不屑說道:“告訴你,今天你就算是答應我的要求,我還不要了呢,今天就是公事公辦,你違章佔道經營,影響市容形象,我們執法隊就要沒收你的商品和經營工具,弟兄們,幹活!”
另外的三四個制服青年起鬨爆笑,其中一個拍馬屁說道:“就是,我們田哥信了你的話,開好了房間等着你,你竟敢放我們田哥的鴿?”
劉麗本以爲自己必然慘遭毒手,閉着眼睛等了半天,卻發現自己一點兒事情都沒有,只聽到耳邊嘭嘭五聲,然後就傳來了田哥等人的慘呼和慘叫聲。
她一下睜開了眼睛,等看清了眼前的景象之後,頓時變得目瞪口呆!
而她的身邊,卻站着一個挺高,挺胖,卻看上去很健壯的年輕人,左臉頰上有個很醉人的酒窩,正衝着她露出燦爛的微笑。
此時,附近所有的小販和攤主都早已哪兒遠躲哪兒去了,跟躲瘟神似的,唯恐避之不及。
劉麗一看所有的努力和哀求都不管用,她只能選擇奮力抗爭,她雙手猛地一張,攔在了三輪車的前面:“這個三輪車,就是我對象和我肚裡孩的命,你們要是想把它拉走,就先殺了我吧!”
“且,誰說五個月的身孕就不能了,五個月不是正需求旺盛的時候嘛?再說了,就算你那裡不方便,你不是還有手有嘴兒嗎?”
很顯然,他們這是要給劉麗一個威脅和jing告,看劉麗會不會當場服從他們的頭頭,田哥。
幾個城管打完砸完,田哥衝其中一個使了個眼se。
最終她只能放棄下跪的努力,嘴脣哆嗦着道:“各位大哥,你們把東西也“沒收”了,該消消氣了吧?我真的只能靠這個三輪車賺點兒生活費和醫藥費,求求你們放過我吧,等我對象好了,我一定會讓他感謝你們的!”
城管有三招,當世無敵:鎖喉,擰胳膊,飛踹!
另外兩人則趁機去推劉麗的電動三輪車。
果然,田哥帶着兩個城管欺到了劉麗的身前,一個就要去掐劉麗的脖,一個就要去抓劉麗的胳膊,而田哥則獰笑着把手伸向了劉麗的胸脯!
所有人如狼似虎一擁而上,圍到電動三輪車旁邊,開始沒收劉麗的蔬菜!
那傢伙會意,上前對劉麗說道:“閃開吧,這三輪車按照規定,我們必須要拉走!”
城管頭頭狠狠吸了一口煙,“呼”的一口全噴在女小販憔悴的臉上,嘿嘿yin笑道:“說呀,你當初怎麼答應我的,說呀……”
“城管?城管是個什麼玩意兒,難道不能打嗎?!”凌雲嘿嘿笑着,徑直向前。
女小販實在是羞於說出口,眼淚兒都下來了。
城管頭頭田哥一看劉麗急了,他嘿嘿冷笑道:“喲,終於不裝可憐了?欺負你?欺負你怎麼了?就是欺負死你又怎麼樣?”
劉麗的身體劇烈的哆嗦,但她還想做出最後的努力,她掙扎着幾次想要跪下求田哥他們放過她,可因爲挺着個大肚,根本跪不下去。
因此,城管頭頭越發肆無忌憚起來,說的那話,已經很下流了!
“你沒事吧?”凌雲關心問道。
第一個給田哥拍馬屁的青年也掙扎着站了起來,跑到了田哥的身邊狠狠說道。
只見剛纔還氣勢洶洶,如狼似虎的五個人,此時全都躺在地上打滾慘嚎,距離她最近的一個,都至少在四米開外!
“啊……救命啊……城管要打孕婦啦……”劉麗悲憤絕望的閉上了眼睛。雖然明知道叫喊無用,絕不會有人敢來管這件事,可她還是出於本能的大喊救命。
“小,你好大的膽,你敢打城管?!”田哥被凌雲扔出去足有七米多遠,他在地上慘嚎了半天,終於強撐着坐起了身,眼中不可思議,卻咬牙切齒的問道。
田哥見這個劉麗死活就是不鬆口,他氣的搖了搖頭,冷漠的從嘴裡吐出兩個字:“執法!”
劉麗氣的臉se羞紅,她幾乎把嘴脣咬破,強忍着羞怒說道:“我真的沒有時間,我白天還要去醫院照顧我對象,你們就不能可憐可憐我嗎?”
“沒事就好,你坐到車上歇會兒,看我怎麼收拾他們!”凌雲雲淡風輕的笑着拍了拍電動三輪的車座,示意劉麗坐上去。
四五個如狼似虎的大男人,劉麗一個懷有身孕的虛弱女人自然攔不住他們,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好不容易批發回來的蔬菜全部變成了垃圾。
田哥斜着眼兒看了劉麗一眼,嘿嘿笑道:“抗拒執法啊?那正好,兄弟們知道怎麼辦不?”
“我,我沒事,你……”劉麗不用想就知道是眼前這個大男孩救了自己,她一下滿臉感激。
其實五個城管剛纔欺負羞辱劉麗的所有過程,凌雲一路走來,他都看在了眼裡,他之所以一直沒有出手,就是想看看,這五個垃圾到底是在執法,還是在藉助手中的權力欺壓百姓。
然後他朝着田哥大步走了過去。
“田哥,這小也不知道是哪兒來的傻大個,竟然敢壞我們的好事!”
“大……大哥,我求求您,我,我有五個月的身孕,我不能……”
他和田哥一樣,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自己就被撞的飛了出去。
他剛纔的兩隻手都差點兒摸到劉麗的胸脯了,正準備狠狠蹂躪一番呢,結果連看都沒看清,就被一股大力給撞飛了出去。
“啊!”“哎喲……”“我草……”
結果,他看到了一羣光明正大的流氓,一羣欺男霸女的敗類,一幫禽獸不如的強盜,一夥噁心無恥的下三濫!
另外三四個制服青年不懷好意的鬨笑起來,se迷迷的目光全部盯着女小販因爲羞憤而劇烈起伏的碩大胸脯。
“這幾個城管原來是這種貨se,比開車撞人的孫星還不是東西!”
凌雲現在終於知道城管是幹嘛的了,當他看到五個年輕力壯的男人竟然對一個挺着大肚的孕婦施展“鎖喉功”還想趁機佔便宜的時候,身形一晃就來到了幾人身邊,胳膊一擋就把攻擊劉麗的三個垃圾都震飛了出去,然後擡起兩腳踢飛了另外兩人。
“如果你們這樣的流氓垃圾下三濫就是城管,那麼我宣佈,從此以後,臨江路上再也不會有城管了!”
凌雲看着陸續爬起來重新站到一起的幾個城管,嘴角兒勾起一個邪邪的笑容,左臉頰的酒窩顯得可愛清新,目光卻鋒利如刀!
他燦爛的笑着,邁着然的四方步,來到了以田哥爲首的五人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