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還有殘毒吧?“他厚臉皮地問了一句。
凌珞取出一張錦帕,擦了擦脣角的毒血,然後又漱了漱口,道:“差不多了。”
“什麼叫差不多了?”軒轅澤一聲怪叫,指着自己那張妖孽一般的俊臉,氣沖沖道,“若是殘毒沒有清理乾淨,留下什麼後遺症,傷了我這張臉,你賠嗎?”
凌珞擦乾淨脣角的最後一絲紫黑色的血跡,纖長的睫毛撲朔,道:“你放心好了,這種程度的傷,我還是能治好的。”
“放心?你讓我怎麼放心?”軒轅澤似乎是跟她槓上了,不依不饒地,“不行,你快點,再吸兩口。”
“厄……”凌珞面露難色,“人臉上的血本來就不多,毒血吸一口差不多就行……”
“差不多不行!”軒轅澤毫不猶豫地打斷了凌珞的話,漂亮的桃花眼裡劃過一絲頑劣,“別磨蹭了,快點來吧。本皇子都委屈自己,讓你這種身份卑微的女子碰觸了,你還在那擺什麼架子?”
“……”莫名的,凌珞的心裡忽然生出一種想把這個男人給扔出去的衝動。
虛僞、頑劣、傲嬌、自大。
明明是一樣的皮囊,一樣的骨血,跟她的煜的一比,差別怎麼就這麼大呢?
“剛纔那口毒血你吐到地上了吧。”軒轅澤的眸子轉了轉,一抹精光劃過,道,“你不是要給我配置解藥麼,沒有毒液樣本怎麼行,再吸一口,利人利己,咱們一舉兩得。”
凌珞想了想,意識到剛纔是自己疏忽了。
“……好吧。”
她往軒轅澤的身側挪了挪,然後扶住了他那半邊的傷臉,小心地避過了脣角,對着純白的齒印處,輕輕地允了一小口。
軒轅澤雙目呆滯,耳根“轟”得一下就熱了,心跳如雷鼓,比第一次來的還要快,手心出了一層濡溼的熱汗。
好吧,他承認。
他剛纔是故意的,口綻蓮花,連拐帶騙,就是爲了讓她再“親”自己一次。
那種感覺很怪異,讓人着迷。
反正坑蒙拐騙裝本來就是他的強項,從很小的時候開始,臉皮就厚比城牆。
珈藍帝國皇宮裡的人都知道哥的臉皮厚,但殊不知,哥的臉皮厚度跟他一比,那都算薄的。
溫潤柔軟的觸感又消失了,在他面頰上停留的時間,比上一次還要短。
軒轅澤撇了撇嘴,有些不爽。
凌珞轉過頭,取出一個青瓷瓶子,把嘴裡的毒血吐了進去,然後用蓋子蓋上,收了起來。
軒轅澤探着頭,看着她姣好的側臉,看到她染了自己血的紅脣,心跳又變得不規律起來。
凌珞有所察覺,回過頭來,眉頭微蹙,道:“你看什麼?”
軒轅澤一聲冷哼,道:“你嘴巴染血的樣子真是醜,還是紫黑色的血,跟怪物似的。”
凌珞的眼角抽了抽,臉色黑了黑,道:“嫌醜你還看?”
“就是因爲太醜了,所以才扎眼!”軒轅澤的嘴巴賤且毒,“你這麼醜的女人,怎麼配得上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