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珞見他這副德行,禁不住煩了個白眼,道:“你激動什麼啊,我就是隨便問問。”
賤龍咳嗽了好半天,才把那兩粒卡在嗓子眼兒裡的葡萄籽兒給吐出來,喵爪子撫着胸口,大口地喘氣。
“那隻忘恩負義、喜新厭舊的傻鳥兒,一到東宸就把本皇給丟下了,去找她那個什麼什麼主人去了。”賤龍的聲音裡充斥着微不可聞的酸意。
凌珞一愣,詫異地看向賤龍,美眸微眯,調侃道:“怎麼了?難不成你還嫉妒?”
“我嫉妒?!”賤龍猛地從桌子上彈跳了起來,慌亂之間,狠狠地踩了自己毛茸茸的尾巴一下,疼得齜牙,“本皇是何等的英俊瀟灑英明神武,哼,從來只有別人嫉妒本皇的份兒,本皇怎麼會去嫉妒卑微的人類?”
凌珞見狀,“噗嗤”一聲噴笑出來。
這隻賤龍,竟然也有跳腳的時候,那模樣看起來,還真是說不出的滑稽。
“笑什麼笑?!”賤龍的耳朵根子一陣熱,幸好他身上的貓毛是黑的,很好地掩蓋住了一切,“小珞你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纔不到一個月,就把本皇丟到九霄雲外去了,以前你可是處處爲本皇說話的。”
賤龍老大的不高興,斜眯着眸子,眼角上挑,那模樣,活像全世界都欠他錢似的。
“哪有?”凌珞見賤龍大爺不高興了,趕忙安慰着哄着,“咱們是最早締結契約的,獄對於我來說,根本不是主僕關係,而是非常要好的朋友關係。”
一句話,聽的獄的心裡舒舒服服的,炸起來的毛,逐漸順服了下來。
“來,跟我說說,這大半個月來,你跟黑羽都在魔雲森林裡玩兒什麼了?”
凌珞的臉上掛着清淺的笑意,伸出手來,把黑貓翻了個個兒,四腳朝天,然後用他最喜歡的方式,幫他順毛毛,撫摸肚皮,撓撓喵爪子下面的癢癢。
獄舒服極了,嘴巴里發出了愉悅的哼哼聲,整個肥嘟嘟的喵軀都被凌珞縷平整了。
“小羽那隻傻鳥兒,別提有多笨了,本皇只不過在嵐雲樹上吃飽了果子,打了個墩兒,一轉眼,她就傻裡吧唧地鑽到樹洞裡去了。”
獄心情甚好,大爺一般地翹着二郎腿,一邊享受着凌珞最舒適貼心的按摸服務,一邊大侃特侃。
“嵐雲樹啊,那可是嵐雲樹啊!樹洞裡棲息着的,可都是劇毒的刺木三眼蜘蛛,而且是成千上萬只的羣居,小羽那隻傻鳥就這麼闖進去了!”
純白蹲在桌子邊上,儘管對賤龍有所畏懼,但是卻對他說的故事非常好奇。
他年紀不大,又常年生活在諸神山的地底溶洞裡,除了偶爾能跟月光尊者說上兩句話,可是寂寞的緊,一個人孤苦伶仃的。
“那後來呢?你們被刺木三眼蜘蛛的巢穴攻擊了嗎?”純白眨巴着緋紅色溼漉漉的大眼睛,充滿期待地看着賤龍。
賤龍緩緩地睜開了上挑的眼睛,充滿戲謔地瞥了純白一眼,道:“後來……本皇爲什麼要告訴你啊,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