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是我們不對在先,我代表我的手下給您道個歉,總行了吧?”杜羽說道。
這種毫不在乎的語氣讓塞穆爾異常的憤怒!“什麼叫道個歉總行了?你可要知道,我的手下死了!他被你的手下給幹掉了!”
杜羽驚訝的高聲問道:“天啊!你在說什麼啊!難道您是想告訴我,我的手下犯了罪嗎?您是想說我的手下是一名殺人犯,他應該被抓起來繩之以法嗎?不要告訴我這裡是黑暗議團的大禮堂,我剛纔差點以爲我在M國國都的聯合國總部!”
“噗……”
“哈哈!”
下面的衆人被杜羽的搞怪給逗笑了。是啊。他們這些是什麼人?是黑暗勢力的代表啊!可以說整個歐洲的罪犯們的爺爺或是祖爺爺都在這裡了。剛纔塞穆爾是怎麼了?他在說什麼?難道真的像那個小子所說的那樣,他是在尋求所謂的公平公正嗎?自己實力不行被強者幹掉了,這不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嘛!這麼大年級的人了,怎麼還在這樣的事情上揪着不放了呢?
杜羽在說話間已經偷偷的換掉了概念。硬把那個死在張翠山劍下的普通人說成是塞穆爾手下的高手。
“呵呵,塞穆爾。那個不小心掛掉的傢伙很重要嗎?”理事長也搭腔了。
“不,不是很重要,但是……”塞穆爾剛要解釋。
理事長擺擺手。“既然不重要的話,塞穆爾,我的老朋友。我們應該對後輩多一些寬容和支持不是嗎?讓他們年輕人自己去折騰吧!依我說,這件事情就這樣過去算了。”
“……是……”塞穆爾沒想到杜羽如此的舌尖嘴利。簡簡單單的兩句話,就堵死了自己再追究下去的可能。畢竟理事長已經發話了,自己如果再在這個事情上糾纏,就顯得自己不夠氣度了。
“雖然這件事情我不會在追究了,可是我還是想要給我的手下一個交代。”塞穆爾說道。
“交代?什麼交代?怎麼交代?”杜羽問。
“剛纔我們已經看了一場你和阿爾薩斯閣下精彩無比的對戰,現在,老頭子我也想來討教幾手閣下的高招!”塞穆爾冷笑着說道。
“呸!說來說去不還是要打嗎?來吧來吧!還有誰,看我不爽的,都排好隊,我趕時間。另外,我說西里爾公爵啊。小刀在哪兒呢?我把他的姐姐帶來了。”
杜羽啐了一口塞穆爾的無恥,卻又突如其來的把躲在一旁看熱鬧的西里爾公爵給捲了進來。
西里爾公爵感覺自己躺着也中槍了。其實他卻不知道,杜羽在剛剛進來大禮堂的時候,就已經瞄上他了。不過一直沒有點他名字的機會。這下可算逮到了時機。要知道,不只是他,靈韻也急切的想見到的小刀呢。
“呵呵,杜羽小兄弟稍安勿躁。耐夫他正在修煉呢。這個時候是他最不能被打擾的時候。之後我自然會安排你們見面的。”
西里爾公爵口中的這個之後,指的自然是在幹掉了塞穆爾之後了。
“好吧好吧!喂,老傢伙,你是要文鬥,還是要武鬥?”杜羽沒好氣的說道。
“什麼是文鬥?什麼是武鬥?”理事長不解,問道。
“這個,武鬥嘛,就是大家亂打一氣,有什麼招數用什麼招數。而這個文鬥嘛,則是回合制。就是我打你一下,你再打我一下。公平的很。”
“那就文鬥吧!我可不像你們兩個人全身解數都使出來把我這個大禮堂給拆了。”理事長笑着說。這一次卻是沒有阻攔。
黑暗界的人又複雜又簡單。他們解決問題的方法就是這樣的,比比看誰的拳頭更大。我的拳頭大,你就要聽我的。多麼直白和瀟灑的處世哲學!
身爲理事長,能夠熟練的區別對待鬧事和比試,這就需要很強的洞察力。他也算看出來了。這兩個人都只不過是一個想出出氣,一個想不吃虧罷了。
任他們去吧,反正也折騰不起多大的風浪。
理事長想到。
不過出於對大禮堂的莊嚴性考慮。這兩個人的戰鬥還是被請了出去。改成在血色廣場上的比試。
“喂!那個誰,你先打吧。”杜羽問道。
塞穆爾傲然的負手而立。淡淡道:“不管怎麼說,你都是黑暗議團的客人。既然我是主,你是客,我自然要讓你一分。你先出手吧!”
見到塞穆爾發揚風格,地下一羣或者是塞穆爾一系的或者只是單純看熱鬧的議員們都叫起了好來。
杜羽眼中陰笑的神色一閃而逝,不過還是被理事長捕捉到了。
這個傢伙想要幹什麼?理事長雖然知道這個杜羽絕對不會就這麼簡單的就老老實實的跟塞穆爾打一場。要知道,剛剛他可是和同樣有着長老級別實力的阿爾薩斯大戰了一場。這種消耗可不是普普通通的戰鬥,在幾個呼吸間就能完全恢復過來的。
不過在血色廣場中的杜羽的確是採取了自己最強勢的攻擊姿態,很顯然,他真的是準備用上全力了。
理事長簡單的計算了一下。
以現在杜羽所剩的真氣和力量,能夠將塞穆爾打到受傷的機率也不高。要知道這個塞穆爾雖然是黑魔法師,可是他其實是從一名血修轉而修習的黑魔法。他的身體強度雖然比不上阿爾薩斯,卻也足以承受此時的杜羽全力一擊了。
“完全看不到勝算啊……”阿爾薩斯也自顧自的嘀咕着。
杜羽不會是一個傻子的。他怎麼會同意這樣的戰鬥呢?靈韻也揪起了心來。
杜羽雙手橫握龍吟劍,快速的從塞穆爾長老的身邊一劃而過,弧線走位!因爲這種力道所產生的攻擊力會被這種加上了離心力和割裂的摩擦力從而導致傷害倍增!這種戰鬥方式還有一種名字,叫做拔刀術!
正是被島國人所迷信了上百年的唐刀拔刀術!
唐刀只是通過刀和刀鞘之間的瞬時摩擦力,而杜羽手中的弧線拔刀術,更是將空氣阻力的因素都加在上面了。
此時的龍吟劍更具威懾力,也更加的危險!
只是……不夠啊!
阿爾薩斯瞬間計算出了這種力道打在塞穆爾那個老傢伙身上頂多是弄得他身上青一塊腫一塊罷了。破皮?恐怕都不會。
這記橫向拔刀術,聲勢造了個十足,只是空有其表啊。而且,劍和刀之間的區別是顯然的。劍尖主要用於刺,刀尖的弧形刀頭才更適合這種增強爆發力的抹劃。
在場所有的高手都分析了出來。
不過,還沒完!
杜羽的劍刃在割開了塞穆爾的黑袍,接觸到了塞穆爾堅硬逾鐵的皮膚後,瞬間刀勢一斂,杜羽連人帶劍在塞穆爾的上上下下連番亂砍,竟是看不出一點章法!
這一下所有人都看不懂了。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說這個杜羽已經看出了他現在的狀態和塞穆爾之間的差距,所以自暴自棄了?
雖然就連阿爾薩斯也不得不承認。現在的杜羽剛剛經歷了和自己的一場全力拼殺,絕對不會有戰勝塞穆爾的可能。可剛剛打得惺惺相惜的對手,這個時候竟然猶如耍猴一樣的打得如此難看,讓阿爾薩斯也很是不解。
“這個杜羽!他到底在搞什麼!”阿爾薩斯輕聲的嘟囔着。
終於。杜羽的攻勢慢了下來。直至停止。
杜羽轉身對着窩了一肚子火氣,剛剛準備好好教訓杜羽一頓的塞穆爾一翹大拇指,朗聲說道:
“OK!你牛逼,我認輸!”
理事長差點笑噴出來!這個小子,原來根本就沒打算贏過塞穆爾!
大家看着塞穆爾現在的慘樣,這回算是徹底明白了這個傢伙的鬼主意了!
原來從頭至尾,這個杜羽就沒有獲勝的想法,他先是設了圈套,讓理事長出面,用文鬥和武鬥這樣的新奇比試方式引得本來就想息事寧人的理事長說出選擇聽上去和諧一點的“文鬥”,緊接着又利用塞穆爾自大的心理,讓那個傢伙發揚風格。最用一番只能稱得上是噁心人的攻擊,徹徹底底的糟踐了一把塞穆爾。
杜羽身不染塵,瀟灑依舊。塞穆爾呢?被杜羽劈頭蓋臉一頓亂打亂砍。一個好端端的黑暗議會長老都成了丐幫的長老了!這個時候也有人開始明白了杜羽在攻擊一動不動的塞穆爾時,爲什麼會又砍花又揚土了。感情人家從一開始就在算計塞穆爾這個老傢伙!
杜羽那得意洋洋的表情分明就是再說,我就是沒有正心跟你打!是啊,的確是我認輸了,可是你能怎樣?你咬我啊!你咬我啊!
狼狽不堪的塞穆爾氣的面紅耳赤,就要直接對杜羽出手。卻被理事長叫住了。
“塞穆爾!”
理事長強斂下臉上的笑意。“咳……好了。你們不要再鬧了。這件事情就到此爲止了。我們的客人可是在黑暗議團的門口剛剛跟阿爾薩斯閣下全力比試了一把,塞穆爾你這個時候以大欺小似乎不太地道吧。在氣度上,你就已經輸了。而剛剛包括我在內,都被這個小子給算計了,在智謀上,我們都輸了。輸了,就是輸了。我堂堂黑暗議團,難道認個輸還這麼放不開嗎?”
說到了後面,理事長的話語竟然是帶上了一絲責備的意味了。
塞穆爾雖然現在強殺杜羽的心都有了,可是在這個深不可測的理事長面前,他還是不敢造次。
當即連稱“不敢……不敢……”
理事長見這件事情也算是過去了,就滿意的對杜羽說道:“杜羽掌門。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你們的到來正好趕上我們黑暗議團百年開啓一次的魔池的日子。二位是我們黑暗議團的貴客,就請在此處稍作休息,作爲朋友,和我們一起共度這場盛事可好?”
本來杜羽就有很多關於黑暗議團的事情沒有解決掉。加上小刀還沒有露面。能夠得到黑暗議團理事長的認可,在黑暗議團暫時住下。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杜羽說道。
“呵呵,阿爾薩斯閣下,我見你和杜羽掌門一見如故,些天我們的人都要準備盛典,就請您負責二位貴賓的日常起居了。”
“恩,知道了。”阿爾薩斯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阿爾薩斯的這種超然的地位讓杜羽心中稱奇。本來他以爲阿爾薩斯是黑暗議團的一份子的,可是現在看來,也許事情沒有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