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瑞王府後,林浣溪便立刻用泥巴捏出了那些藕粉糰子的形狀,而且着重捏了那個玉佩形狀的。
林浣溪坐在花架下,有些呆愣愣的看着那塊兒泥土玉佩。
這形狀,真的很熟悉,自己一定是在哪裡見過的。
而且,那個小丫鬟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做出這樣的藕粉糰子來,林浣澤更不會頗爲着急的將那個藕粉糰子吃下去,這裡面一定有玄機。
可惜,自己沒辦法將那個小丫鬟弄出來,甚至連保她一命的能力都沒有。
林浣溪有些唉聲嘆氣的。
“王妃,你怎麼了?”不知何時,夜辰站在了林浣溪的身後。
“只是在想些事情。”林浣溪擡頭看了夜辰一眼,這纔將泥巴舉到夜辰的面前:“你來的正好,你看看這個形狀,你覺得熟悉嗎?”
夜辰接過那塊兒泥巴,仔細的打量了一番,這才點點頭:“見過。”
“在哪裡?”林浣溪急切的問道。
“好幾個地方。”夜辰將那塊兒泥巴放在石桌上:“在南楚的時候,我們曾經碰到過的那個老者,藥靈兒姑娘見到他便覺得緊張,他的腰間就戴着一塊兒這樣的玉佩。”
“對,就是他。”林浣溪拍案而起。
那名老者不止一次的出現在靈兒的面前,靈兒見到他便會覺得十分緊張。
“他一路跟着我們到南楚,如今又何林浣澤有什麼關係?”林浣溪擰着眉頭想了很久,卻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白芷,你去請藥靈兒姑娘過來……”
那名老者一定與靈兒有什麼關係的,如果這塊兒玉佩真的是那名老者的,那麼靈兒或許會知道什麼。
“我去吧。”夜辰攔住白芷。
因爲除了那名老者的身上,他還在其他的地方見過那塊兒玉佩。
不多時,夜辰便把藥靈兒請來了。
與他們一起來的,還有青嵐和凌楚楚。
“王妃,你找靈兒有什麼事兒?”藥靈兒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粉嫩的脣微微彎着,看起來十分的可愛。
林浣溪先和青嵐與凌楚楚打過招呼之後,這纔對着藥靈兒說道:“靈兒,我想給你看樣東西。”
“什麼東西?”藥靈兒十分的好奇。
“喏,就是這個……”林浣溪將泥巴玉佩攤在掌心中,送到藥靈兒的面前。
藥靈兒只看了一眼,便神色大變,小臉變得蒼白,額頭上滑落豆大的汗滴。
“痛痛痛……”藥靈兒雙手抱着頭,一副十分痛苦的模樣。
“靈兒,靈兒……”林浣溪急忙探手搭在藥靈兒的腕脈上,發現她的脈跳此刻十分的混亂。
“白芷,取我的藥箱來……”看着藥靈兒痛苦的模樣,林浣溪很是自責。
“師叔,你饒了我吧,饒了我吧……”藥靈兒口內不斷的呢喃道,小臉已經是汗津津的了。
“靈兒,你堅持一下,很快就好。”林浣溪手起針落,幾針下去之後,藥靈兒便逐漸變得安靜起來。
“送她下去休息。”林浣溪看着就算是昏睡也依然緊皺眉頭的藥靈兒,心裡更加自責也更加好奇了。
“是。”白芷和秋霜擡起藥靈兒直接回房去了。
這裡只剩下林浣溪,夜辰,青嵐和凌楚楚。
而且青嵐和凌楚楚的神情都有些複雜。
“孃親,嵐姨,你們認得?”林浣溪發現異樣之後,便舉着手中的泥巴玉佩問道。
青嵐和凌楚楚對視一眼,而後便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
“這是東晉皇室之物。”凌楚楚摩挲着那塊兒玉佩。以前,天哥也有一塊兒的。
“東晉皇室男子都有一塊兒。”青嵐補充道。
“東晉的皇族?”林浣溪微微擰起眉頭。
難道林浣澤與東晉皇族有關係?靈兒剛剛叫師叔,想來她也是東晉之人才對,可是卻爲什麼會出現在北周,又那麼巧的被自己所救?
而且那個時間……
林浣溪的心中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不過也僅僅只是猜測。
藍語忻一定是發現了什麼,所以才被林浣澤給滅口了。現在她的小丫鬟將信息傳遞給了自己,恐怕就是她被滅口的真正原因。
這塊兒玉佩一定涉及到了林浣澤一個很大的秘密。
“是的,這的確是東晉皇族之物,真正的玉佩無論是在質地上還是工藝上都是無法模仿的,但是現在只憑一個形狀的話,就很難確定一定是東晉皇族之物了,但是也肯定與東晉皇族有關係。”青嵐解釋道。
“實物恐怕是很難找到。”林浣溪搖搖頭:“但是我們可以從別的方向入手。”
“暗十九,暗十七,你們調查一下皇貴妃這些日子的行蹤,看她有沒有什麼特殊的舉動。”林浣溪吩咐道。
“是。”暗十九和暗十七得令後便轉身離開了。
“嵐姨,還得麻煩你了。你曾經是東晉的人,應該對東晉的皇室比較熟悉,能不能麻煩嵐姨給我一份東晉皇室子弟的詳細資料。”林浣溪看了青嵐一眼說道。
“好。”青嵐點了點頭。
雖然自己已經離開了東晉很久了,可是自己手中的紅袖樓可不是吃素的。
“我還有事情要去找一趟周文修……”林浣溪有些歉意的笑笑:“勞動孃親和嵐姨走這一趟了。”
“真是個傻孩子,說的話都透着一股兒傻氣。”凌楚楚慈愛的一笑,上前拉住林浣溪的手:“和孃親,你還有什麼客氣的。好了,你去忙吧,我和嵐姨這邊有什麼消息的話,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
“嗯,謝謝孃親,謝謝嵐姨。”林浣溪也微微一笑,有孃的感覺真的很好。
林浣溪離開之後,凌楚楚和青嵐臉上的笑意便逐漸的凝固了起來。
“一定是雲昊然……”凌楚楚捏緊了拳頭,語氣中帶着濃烈的恨意。
“就算不是他,也一定與他脫不了干係。”青嵐點點頭,她對雲昊然的恨意比起凌楚楚來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從來都是一個爲了野心而不擇手段的人。”這是青嵐用十年光陰換來的。
“不論如何,我都不允許他傷害我的女兒。”凌楚楚的目光中帶着一絲堅定,一絲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