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的是人族,對方這麼費盡心機的想要除掉他,究竟爲得是什麼?
若是天皇族,那麼此人究竟是如何躲過他的眼線,成功蟄伏的?
各種猜測讓冥海的心底翻江倒海,起伏不定:“你究竟是什麼人?爲什麼一定要和我過不去?是我得罪了你……還是得罪了別人?”
“哈哈……”狂肆的笑聲再起,“你是聰明人,應該懂得……有時候糊塗的死,要比清楚的死要好的多……”
隨着這個笑聲,一個渾身罩於黑袍之中的人緩步從樹後走出。
“糊里糊塗的死了,也就糊里糊塗的投胎,毫無牽掛的繼續爲人……可若是明明白白的死了,可就會死的不甘心,從而心生怨念,反倒是會死不瞑目……你這是何苦呢?”
一見此人,塗安蘭的呼吸下意識的一沉。
“主子……就是他……就是他殺了我們的人……”
如塗安蘭所說,此人全身籠罩在黑袍之中,除了那雙隱約可見的黑眸之外,他看不清楚此人的任何面貌。
若是單從這雙眼睛來推斷,此人確實屬實人族無疑。
可是,冥海卻在心底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你既然有把握可以取了我的性命……爲什麼就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呢?難不成,你害怕我死了都不放過你……找你的麻煩不成?”冥海的譏諷之中,暗含着激將之意。
他想通過激將之法,使得此人露出廬山真面目。
“哈哈……小子,我的年齡,早就過了衝動的年歲了……”黑袍人一眼就洞穿了冥海的意圖:“所以你這激將法對我沒用……”
話語一頓,他忽然一聲冷笑:“不過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之所以不讓你看到我的真面目,倒不是怕被你認出來……因爲你根本就不可能認識我……就像我從來都沒見過你一樣……”
冥海頓時蹙眉:“既然我們互相不認識……那你爲什麼還要殺我?”
他若有所悟的試探道:“難不成……是有人僱傭了你……要你殺我?”
“哈哈……”黑袍人極是狂妄的哈哈大笑:“小子……我不妨告訴你……在你們神族……沒有人有資格可以僱傭我……也就是說,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我隨心所欲而爲之……並不受任何人的指使……”
“你們神族……”冥海敏銳的察覺到了這四個字在某些方面來說,似乎有些不對。
爲什麼是……你們……神族?!
看此人說話的意思,就好像他根本就不是神族的人一樣。
冥海的質疑,使得對面的黑袍男子笑聲忽然一滯,似乎是被觸動了什麼痛楚一般,聲音忽然變得尖銳而冷冽。
“哈哈……是啊……你們神族……你們高高在上的神族……尤其是你們天皇族!”
雖然男子的眼睛若隱若現,可是冥海卻仍然在他眼底瞬間看到了狠毒和殺虐。
此人就好像是上輩子給神族結下了血海深仇一般,在提到神族兩個字的時候,簡直就是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