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倒地的一瞬間,塗安蘭像是大夢初醒一般,猛吸一口氣,轉首看向衆人。
她的眼神有一些懵懂驚疑,目光在轉了一圈之後,落在了地上的冥海身上。
“主子……”
冥海一聲悶哼,也像是被人衝腦袋上抽了一悶棍般,低吟搖首,想要使自己清醒一點。
塗安蘭連忙上前將他攙扶而起,緊張的上下打量了一番,發現無礙,方纔鬆了一口氣。
“主子,你怎麼了?”
冥海有些怔然的看着地上碎裂的酒杯,眼睛眨了許久,方纔揉着太陽穴道。
“許是喝酒喝多了,所以頭有些暈暈的……”
他的目光驀然落在了離子玄等人的身上,神色有些窘迫:”讓諸位看笑話了……我平日裡飲酒不多,有點酒就容易醉……若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還請諸位海涵……”
離子玄和銀髮互相看了一眼,雙雙舉起面前的酒杯。
“海皇子說笑了,喝了那麼多的酒方纔微醉,已經算是海量了……”
離子玄的話語使得冥海下意識的看向酒盞,他怎麼感覺喝的不多。
“好了好了……”銀髮爽朗一笑,適時將冥海的目光引了過去:“那我們接下來是繼續方纔的話題,還是海皇子應天帝之令,去赴約呢?”
“天帝之令?”冥海像是想起了什麼似得,猛地看向塗安蘭:“天帝找我何事?”
塗安蘭先是一愣,她猛然間有種斷片的感覺,但是這種感覺稍縱即逝。
她有些忌憚的看了一眼離子玄等人,脣瓣翕張,顯然有些難言之隱,猶豫着該不該說不出來。
紫夜心說這是什麼狗屁的迷/幻/藥啊,不是說言聽計從的嗎?
這怎麼看樣子,對銀髮還是有種忌憚的樣子。
她在他的面前,不應該是言聽計從,該說的不該說的,都統統說出來麼?!
看塗安蘭神色爲難,話中有話的樣子,冥海瞬間明白過來,遮掩似的以腳踢了踢地上碎裂的酒杯。
“塗安蘭,你去找人將這裡打掃一番,莫要壞了他們三位喝酒的性質……”
塗安蘭連應了一聲,麻溜離去。
她知道這是冥海在轉移話題,給她找了一個臺階下。
冥海清咳一聲,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一般,衝着離子玄和銀髮微微拱手,一臉歉意。
“對不起了,我這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一下……三位……”
“我們自己喝酒就好……”銀髮緩緩舉起手中的酒杯,淺笑着看向離子玄:“既然是盟友,自是要增加一些感情不是……”
離子玄也是雲淡風輕的端起酒杯,笑意瑩然:“還請銀爺賜教……”
紫夜有些眼瞎般的看着這倆貨,他們一個比個笑得真摯無比,就像是方纔的那些事都沒發生一樣。
丫丫的,這樣的演技,若是放在奧斯卡上,最低也是提名的貨色。
正腹誹間,猛然瞥見冥海的目光轉移而來,連忙甚是配合的舉起酒盞。
“我會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伺候他們倆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