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事生非?我什麼時候挑事生非了?”紫夜一臉無辜,神情錯愕的看着周圍,像是想要辯解自己的清白:“難不成,我看着那位蓮子姑娘被你打死,纔不算是惹事生非?”
“我們在說你的事情,你又扯上蓮子做什麼?”汪欣悅恨聲咬牙。
“我就是在說我的事情啊……你不是說我挑事嗎?那我得洗刷我的清白啊……這清白怎麼洗,那咱們就得從頭開始說起啊……”
紫夜黑眸泛出一冽微光,無辜的輕翹脣瓣:“你想啊,我和五小姐你的衝突,就是因爲這蓮子姑娘而起,若不是我在你出手的時候,以花盆泄去你的力道,她估計也就一命嗚呼了……天地良心,當時我壓根就沒想那麼多,早知道你們之間的關係,我就讓你弄死她了……”
雖然蓮子是奴婢,可是在汪家,也論不到汪欣悅來決定她的生死。
若是放在方纔,她一腳踢死了蓮子,行爲上頂多算是一個“過失殺人”,而現在在紫夜的添油加醋下,她的做法就變成了“蓄意殺人”。
這兩者在本質上,可是有着質的才差別。
所以汪欣悅臉色大變,驀然沉聲大喝。
“誰說我要弄死她了?!”
“哦……原來你不是想要弄死她啊?!”紫夜故意拖長了尾音,眸光更是無辜:“那就奇怪了,既然你不想弄死她,那我剛纔的做法那就沒有錯啊……瞎子都看的出來,你那一腳會踢死她,如今我幫你避免了這種可能的發生,你應該感激我纔是……”
汪欣悅有些想跪了,這個女子胡攪蠻纏,是非顛倒的本事,她算是開了眼了。
她竟然能生生的將黑的說成白的,死的說成活的。
一個原本不可原諒的做法,竟然被她自己說成了有功行爲。
“你別扯蓮子的事……我說的不是她……”
“哦……那五小姐你想要說什麼啊?!”
“我問你……你剛纔在我三哥耳邊說了什麼?使得他那麼的兇我……”汪欣悅極是不甘心的將自己滿身泥巴的事情,給自動忽略掉了。
在扯下去,這個女子必定會咬死她想要借勢殺人的事情。
不論如何,她還是有點做賊心虛的。
所以,汪欣悅將矛頭指向了汪不正方纔對待自己的態度。
要不是紫夜在一邊讒言,汪不正也不見得就會兇她。
“五小姐,這話你就說的不講理了……三少爺爲什麼要兇你,我怎麼會知道?至於我在他耳邊說什麼……與其你問我,倒不如問問三少爺……反正我說什麼,你都會覺得我是在陷害你……”
汪欣悅眼神一厲,方要說話,紫夜已然猛地舉手,提高了聲音。
“其實五小姐,在你問話之前,有句話我得先提醒你一遍……所謂無風不起浪……任何事情的捕風捉影,前提那都得是有點小風浪……若不是你在三少爺面前說了四小姐的什麼話,三少爺會怒火沖天的去找四小姐的麻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