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執妍的眼神極是嘲諷的睨視向離無憂:“其實你和我一樣,都是得不到真愛的可憐蟲……縱然你爲天帝,也一樣得不到自己最心愛的女人……你和卑微的我,有什麼區別?”
離無憂的眼底頓時閃過一抹痛,緩緩起身而立。
“區別在於,現在的我還在她的身邊,而你,卻再無生的機會……時間,有時候是所有事情的緩衝劑……你卻自己毀掉了時間,毀掉了自己等待的機會……”
……
“啊……”
一聲無力的慘叫自惠月珍的口中傳出,同一時間,她的額頭之上,汗水瞬間沁出,臉色慘白。
只是此時的她直直僵立在那裡,一動也不能動,除了脣瓣可以哆嗦之外,全身再無可動之處。
紫夜一臉嫌棄的將一根銀針從她的左耳根插進去,使得她再次一聲慘叫。
“你喊什麼喊啊……你整人的時候,手段不也是挺狠的嗎?這怎麼到了你這裡,就一點虧都不吃了呢?這根銀針,不過就是刺激一下你的耳底神經,讓你的耳朵之中,猶如針扎一樣,又不是拿針真的扎你,你嚎什麼?”
惠月珍的眼睛恨恨的斜睨着她,心中縱然已經罵的天翻地覆,可是卻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紫夜在袖間再次抽出一根銀針,豎於她的眼前,笑得有些奸詐。
“不過……看到這根銀針了嗎?這一根銀針,可沒有方纔的那些溫柔了……”
纖指輕翻,紫夜將銀針對準了她的心口。
“這根銀針,會進入你的心口……”
指尖微一用力,銀針緩緩扎入了惠月珍的體內。
“它會直入你的心房要穴,隨着你的每一次呼吸,都深深的扎入你的心中……哇塞……這就是傳說之中的心痛……希望你能堅持下去……”
紫夜看着惠月珍的眼神,頗爲興奮,怎麼看,怎麼像是一個變態。
惠月珍的眼內頓現驚恐之色,看着紫夜的眼神,猶如在看着一個瘋子。
這個女人在做這些事的時候,熟練的像是做過無數次一樣,麻木的就像沒有靈魂。
她哪裡知道,這些折磨人的手段,其實是紫夜的看家本領。
身爲殺手,在捉到俘虜之後,要想要得到自己需要的情報,當然不能指望着對方好脾氣的將什麼都說出來。
爲了得到自己最想要的情報,又不能折磨死對方,需要的,就是她這種不見血,卻最折磨人的手法。
銀針貫穿穴道,所帶來的痛楚,是看不到卻痛上萬倍的肉體與精神折磨。
如今惠月珍全身的穴道都被紫夜制住,除了喉間可發出慘嚎之聲外,她甚至連咬舌自盡的權利都沒有。
一陣衣袂翩然,離子玄緩身落下,看着臉色蒼白的惠月珍,不由淡挑長眉。
“你這樣……會不會不小心玩死她?”
“不會……”紫夜滿眼皆是邪魅奸猾的笑意:“若是不小心玩死了她,她會很感激我送她脫離苦海的……”
感受着漸漸入體的刺痛感,惠月珍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做錐心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