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離子玄明顯一怔,不明白紫夜這麼反應是什麼意思。
“離子玄,事情也弄得差不多了,咱們倆是不是應該重點解決一下咱們之間的問題了?”
離子玄直覺要遭,不覺訕訕一笑:“咱們之間……什麼問題?”
“你說呢?”紫夜鳳眸斜睨,一臉嫌棄:“離子玄,你的心可真大啊……居然這麼快的就忘記了那一日牽人家耿盈袖嬌嫩玉手的事了?”
離子玄一腦門冷汗的站在那裡,他一直還在心裡慶幸呢,紫夜沒有和她計較耿盈袖的事情。
尤其是在他們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之後,他想當然的以爲紫夜已經自動忘記了那件事,孰知等到一切風平浪靜了,她竟然纔想起來掀起這股風浪。
“那什麼……那一夜,我是故意要氣走你的……因爲我知道離無痕既然已經出山,就意味着他決定反擊……可是若是反擊,勢必要威脅到你……事實也證明了,確實他是想要傷害你……”
“所以你救讓翎禦寒在一側不動聲色的引導我離開天族?”紫夜的臉上有着明顯的慍怒:“難道你忘記了,我們說好了要生死與共……”
“可是若是可以,我寧可與你同生,不想要你共死……”離子玄灼灼的看着她微慍的雙眸,淡然凝聲。
紫夜眸心一顫,卻絲毫沒有消火的意思:“那你打算怎麼處理那個耿盈袖?”
“處理?”離子玄不由微微蹙眉:“我和她之間,根本救沒有什麼,有什麼可處理的?”
她不過就是他所用的一枚棋子,根本救沒有發生什麼,何來處理一說。
“你是沒有,可是不代表着人家就沒有……”
“……”
……
冰涼的牢房之中,耿盈袖蜷縮在角落之中,雙手抱着膝蓋,雙目無神的看着周圍的人。
這裡是女牢,裡面關押的都是四爵府的下人。
因爲受離無痕的牽連,涉嫌與他謀逆的人,盡皆被收押在這裡。
她縱然是身爲離子玄口頭上的未婚妻,可是當她的父親耿勇沒有出現在那一日的觀雲殿之時,她的身份,已經註定更改。
開始的時候,她也高傲而倔強的反抗過,可是一尺厚的牢門,根本不是手無寸鐵的她可以打開的。
當反抗無果之後,她頹然的選擇了沉默和萎靡。
牢房的門被人沉重推開,發出了沉悶的磨鐵聲。
“耿盈袖……出來……”獄卒的聲音冷漠而無情。
耿盈袖一怔,下意識的站起身,看着門口光亮處的那個男子,心底猛然一跳。
“天子殿下?”
當久違的陽光入眼,耿盈袖本能的閉上了眼睛,許久方纔緩緩睜開眼眸,看向身邊的離子玄。
“盈袖姑娘……我們之間,在一開始,就是一個錯誤,我希望你可以明白這一點……我們之間不管在開始還是以後,都不會有任何的結果……關於你和你爹的事,看在老天君的面上,我可以不予追究,但是若是以後再發現任何大逆不道的事情,你該明白,會出現什麼樣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