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是可以確定,若是自己的腳斷了,瘸了,哪怕是立下了汗馬功勞,不出三個月,也會被她給扔到冷宮去。
因爲在她身邊不管是美男,還是可以利用的上的男人,都太多太多了。
他杜克只不過是滄海一粟,頂多算是黎歷身邊的一枚棋子罷了。
說實話,對於這樣的女人,邀功請賞倒是可以,但是拼了命的爲她做事,卻是不值得了。
因爲這個女人根本就不值得他爲他拼上性命。
尤其是想到,自己會被她棄如草芥般給扔到一邊,杜克站在那裡,更是臉色蒼白的一動也不敢動。
其實紫夜在開始的時候,也就是嚇唬嚇唬他。
畢竟對於吃軟飯的小白臉來說,身姿樣貌很是重要,這樣的人,在很大程度上,會非常注意自己的外貌。
尤其是剛纔紫夜看到他以布帛擦拭長劍的行爲,更是篤定了這樣有些潔癖的男子,更是會在潛意識之中,注意自己的相貌變化。
對於他們來說,有時候這些外在的東西,會比生命還要重要。
所以,她半是戲謔,半是認真的說了那些話。
可是如今看他的臉色變化,紫夜忽然有些想笑,沒想到自己閒散的一句玩笑,竟然一語中的,戳中了這個男人的死穴。
好啊,你越是怕什麼,她就越是來什麼。
你怕腳斷?
那成啊,那就好好的護住你的腳好了。
料到他不敢有所大的行動,紫夜脣瓣莞爾出一抹意味深長大的笑意,周圍的藤蔓更是放肆的漫天飛舞,猶如靈蛇出洞,咄咄相對着杜克和他的手下。
此時的紫夜,已經可以篤定,這羣人對那個黎歷,根本就沒有多少的衷心。
他們與她互相牽絆的,不過是利益關係。
當利益關係衝撞上了生命危機的時候,所有的關係就會土崩瓦解。
所以,紫夜必須要他們有生命受到威脅的意識。
就在那羣人腳下未站穩的時候,紫夜身後的藤蔓已經迅捷出動,猶如獵鷹撲食一般,出其不意的勾住了幾個人的腳踝,將他們倒提而起。
不等他們有所反應,其餘的藤蔓已經將他們裹糉子一般,飛速裹了起來,不一會就裹了個嚴嚴實實,就連口鼻都沒有留下。
這些人本能的大叫着救命,可是剩下的人你看我,我看你,沒有一個人敢上前相助。
遇上這樣的事情,跑都來不及,哪裡還有心思再上前救別人的命?
開始的時候,他們還能在藤蔓的包裹下嗚咽掙扎,可是隨着藤蔓的越裹越緊,這些人漸漸失去了意識一般,一動不動。
就在其餘的人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之時,藤蔓忽然自動鬆開,裡面包裹的人頓時嘰裡咕嚕的滾來下來。
只是在落地滾落之後,一個個呈現着極其怪異的身子擺在那裡,雖然沒有任何外傷,可是也沒有絲毫動作,顯然已經死透了。
而從他們身體最後的姿勢來看,這些人渾身的骨頭應該盡皆碎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