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浩獨自一人躺在家中臥室的牀上輾轉反側睡不着覺,時不時的還要忍受腿上的傷傳來的陣陣痛感,地上,是狼藉滿地的菸頭,少說也得四十多個,這是他從今天下午正式出院後到現在抽的。
趙浩現在鬱悶,很鬱悶,灰常地鬱悶。作爲官二代的他,從小到大第一次有種被某種東西壓的喘不上來氣的感覺。而壓着他的人,當然是楚林生了。
趙浩恨楚林生,以前就恨的牙根癢癢,現在更是恨的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自從幾天前的夜裡帶人去收拾楚林生之後,趙浩發現,那些以往看在他刑警隊隊長老爹的面子願意爲他辦事的黑社會成員如今都避開他老遠,每當他提起想要去收拾楚林生的時候,那些人就會說:“趙公子,那楚林生可是劉開的小弟,我們可不敢繼續收拾他了,就算是你讓你老爸把我們都弄進局子裡去,我們也不敢去了,你還是找一找別人吧”
吃了閉門羹的趙浩當然不甘心了,於是就去找別的黑社會成員了,可令他萬萬沒有料到的是,“楚林生是劉開弟弟”的這個消息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從道上傳開了,沒有人願意幫他的忙。
壓抑中的趙浩忍受的不光光是身體上的折磨,更是一種精神上無法彌補的折磨。萬般無奈之下,他無數次的逼着他的老爹,想通過他的老爹利用白道上的勢力收拾楚林生。可如今作爲一名大學生的楚林生卻沒有什麼污點可以讓他的老爹發飆,所以他的老爹嘴上總是勸他不要着急、這個仇早晚會爲他報了,但在行動上卻沒有任何爲他報仇的意思。
就這樣,這一夜,趙浩徹徹底底的失眠了。
快到晚上九點的時候,他年過半百的老孃推門走進了臥室,看了眼地上的菸頭,輕輕的走到了牀邊,心疼的問兒子:“你餓嗎,媽給你弄點吃的去吧。”
趙浩氣囊囊的搖了搖,道:“氣都氣飽了,餓個屁”頓了頓,他不滿的說道:“媽,你說我爸到底是咋回事啊,我受了這麼大的屈辱,他怎麼就不爲所動啊,他平時不是挺狠的一個人嘛,我聽外人說,他手下的同事給他起了個外號,叫趙扒皮,怎麼如今輪到自己兒子的事他就沒電了呢我到底還是不是他兒子啊,媽,您該不會是在年輕的時候和別人有過的一腿吧,我不是他親生的,要不他不可能這麼對我啊”
趙媽氣的一翻白眼,嬌嗔道:“你這破孩子瞎說什麼呢,你媽我年輕時候是有點亂,但我敢保證,你絕對是你爸的親生兒子,因爲在你五歲的時候,你爸就帶着你去檢過dna”
趙浩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道:“行了行了,你出去吧,看見你我就鬧心。”
趙媽輕嘆了一聲,也懶得繼續搭理這個犢子了,於是準備出門。
可就在這個時候,趙浩卻忽然問道:“媽,我爸剛剛回來了吧”
趙媽點了點頭,道:“喝的像是死狗似的,也不知道和哪個妖精喝的,現在早睡了,怎麼了,有事”
趙浩連忙擺了擺手,道:“沒事,我就是問問而已,媽,你也早點睡吧,多注意自己的身體。”
趙媽瞬間一愣,沒想到這個犢子竟然還能夠說出這樣關心自己的話,心中感動壞了,於是興高采烈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大約又過了半個小時,在確定了自己的老孃也已經徹底熟睡了之後,趙浩起身了,一瘸一拐的走到了客廳,結果在衣服掛上發現了他老爹那件沾滿了酒氣的警服。
將手探入警服的外衣兜,結果發現了一把沉甸甸的手槍。
趙浩有點氣血上涌了,將槍拿了過來,發現子彈是滿的。偷偷的將槍揣進自己的衣兜,輕手輕腳的來到了門前,隨後又小心翼翼的推開了家門。
走出門外的時候趙浩將槍再次拿了出來,在手中顛了顛,眼中已是佈滿了血紅,惡狠狠的說道:“楚林生,老子今晚一槍就蹦死你”
楚林生從七點開始跑的步,一直跑到了八點半,這才起身向賭場而去。
到達賭場的時候,剛好晚上九點,也正是和劉開約定的那個時間。
楚林生信步的來到了賭場內的吧檯前,結果那女郎似乎早已經像是等待了很久一般,直接笑道:“快去上三樓吧,我們老闆已經等很久了。”
楚林生點了點頭,隨後問:“那個人來了嗎”
“早來了,就差你了。”女郎笑吟吟的回道,看向楚林生的眼神很花癡。
“那好,我今晚換五十萬的籌碼。”楚林生今晚也算是下了血本了,決心務必要狠狠的贏上一筆,不管是贏劉開的還是贏那個傳說中的高手的,總之只要是贏錢就可以。
就這樣,女郎快速的爲楚林生換了五十萬的籌碼。
楚林生用一個專用的方盤拖着籌碼,上樓了。
三樓的燈徹底大亮,偌大的大廳內,竟然只擺放着一張賭桌,而這張賭桌上此時卻放着一壺上等的茶水,而在這桌子的兩側,則分別坐着兩名一邊品嚐一邊聊天的人,其中一人毫無疑問的是劉開,而令一個人卻讓楚林生有些大跌眼鏡。
他本以爲那個傳說中的高手是一個風度翩翩服裝專業的神人,可沒想到,如今坐在劉開對面的這人卻像是一個癮君子一般的人,身形枯瘦如柴,簡直能用皮包骨來形容了,而且他全身的打扮也與楚林生想象中的那種風衣墨鏡有着很大的偏差,他竟然穿着一件只有在上世紀七八十年代才能夠看得到的那種純老款的黑色中山裝,甚至還在褲腿上看到了一塊大大的補丁。
“林生,來,坐”
見楚林生走來了,劉開連忙指了指自己右側的那把椅子。
楚林生快速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信步的來到了椅子前坐下。
“這位先生姓段,名字比較特別,叫無名。”劉開指了指那奇裝異服的男子,隨後又將楚林生介紹了一番。
楚林生點了點頭,同時和那男子握了握手。在握手的瞬間,楚林生就感覺到了那男子的手很軟,軟的像是一隻女人的手,而且他的手指也很特別,食指和中指竟然一邊長。
也正是在這個時候,劉開注意到了楚林生的右手上竟然帶着一隻手套,於是便說道:“林生,待會我們就要開局了,你得把手套摘下來,這是我們這的規矩。”
楚林生尷尬一笑,隨後將手套摘下來揣好,與此同時,打量了一下劉開和那個叫段無名的傢伙面前的桌面。這兩人,每人面前此刻都少說放着二百萬塊左右的籌碼。
“玩什麼”劉開環視着段無名和楚林生問道。
“客隨主便,我玩什麼都一樣。”段無名攤開了雙手,滿臉的無所謂。
“你呢”劉開將視線落在了楚林生的身上。
“這個”遲疑了片刻,楚林生還是覺得自己對扎金花比較輕車熟路,於是便直接說:“玩扎金花吧。”
“扎金花一般情況下是四個人的玩法,但今天的情況比較特殊,不過也可以,那我們就來一次三個人扎金花吧。”劉開笑着說道,隨後沒有廢話,對着桌上的一個紅色的小按鈕按了一下,不久,便從樓下跑上來了一位拿着許多副嶄新的撲克牌的服務員。
“你下去吧,這裡我們自己就可以了。”劉開對着服務員擺了擺手。服務員會意,轉身走了。
就這樣,沒有過多的廢話,開局了。
第一局是由劉開坐莊,每人五千塊的底兒下去之後,開始發牌了。
由於一直沒有接觸到牌面的機會,所以楚林生的黴晦之氣在第一局並沒有釋放出來,況且他心中也不着急,想先看看情況再說。
楚林生拿到了一副對q的牌,率先扔進去了五千塊。
而段無名卻氣定神閒,根本就沒有翻開牌,直接也跟了五千。
劉凱將自己的牌攆開看了一眼,按規矩,上家是悶牌,所以他只好扔進去了一萬。
楚林生果斷的將自己的牌棄掉,本錢本來就不多,對q又不是什麼大牌,不能去冒這個險。
但在扔牌的時候,楚林生卻留了個心眼,在手接觸到了桌子正中的那些底牌的瞬間,釋放了百分之一左右的黴晦之氣。楚林生心想,無論這局誰輸誰贏,下一局,贏的就該是我了。
段無名還是氣定神閒,繼續悶牌跟了下去。
劉開的雙眼緊緊的盯着段無名的全身上下,同樣選擇繼續跟牌。
就這樣,第一局剛剛開始,就發生了一番激烈的博弈,這其中,劉開的雙眼始終沒有離開段無名的雙手。
劉開今晚的目的正如鳳姐所說的那樣,就是爲了在近距離接觸段無名的時候,發現他出千的證據,劉開相信運氣,這也是他今晚之所以將楚林生叫上來的原因所在,但劉開卻從來不相信會有持久的運氣這一說,所以,對這半個月一來一次沒有輸過的段無名,劉開認爲他一定是在出老千。
“唉,劉老闆好大的脾氣啊,我不跟了,封頂”段無名忽然呵呵一笑,扔進去了十萬塊。
劉開當仁不讓,也跟着封頂了,同時精神更加的高度集中了起來,唯恐會在彼此掀牌的瞬間,段無名會做出什麼手腳。
今天三更,明天三更,後臺依舊三更,若是兄弟們的紅票和收藏給力的話,以後每天都會萬字更新,兄弟們,讓紈絝雄起吧求紅票接下來兩更的時間在下午五點和晚上十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