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韓廳長這麼一說,楚林生猶如遭受到了晴天霹靂一般,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林媛竟然和徐老會有關係
足足愣神了十多秒,這纔有些顫抖地問:“韓伯伯,林媛怎麼可能和徐老有關係徐老今天都七十多歲了,而林媛才只有二十八歲,徐老又無兒無女,他們的關係,究竟是怎麼來的呢”
韓廳長微微一笑,道:“林生,多虧早些年我從事的是刑偵工作,否則這樣的問題,還真就無法給你解答。 ”
楚林生眼前登時一亮,靜靜的等待着韓廳長的解釋。
頓了一下,韓廳長道:“據我所知,徐副省長和林媛是在十年以前相識的,那會的林媛正在帝都的人民大學讀書,而徐老恰好在那時,因爲出差到了人民大學,校放爲了禮貌,特地爲徐老特地安排了一堂講座;以往能夠在人民大學講座的人大多都是一些身在帝都中央政府的高官,見慣了各色大官的學生們因此對徐老這種來省裡的副領導自然不會太過於重視,不巧的是,那天剛好還趕上了星期天,大多數學生都出去遊玩了,因此,那場講座徐老非常尷尬,因爲偌大的教室之中,只來了一個學生聽他講課。”
頓了頓,韓廳長接着道:“儘管當時全場只來了一個學生,但是徐老還是按照計劃將準備好的內容講了一遍,原本他以爲自己講到一半的時候,這位唯一前來聽他講課的學生也會離開,可沒曾想到的是,這位學生卻聽得津津有味,專注不已。徐老已是看出這位學生不是故意裝出來的認真,於是講解的更加激情澎湃了,原本計劃一個半小時的講課內容,硬是從中午講到了黃昏時分,期間,兩人一句對話也沒有產生,就是徐老自顧自的在那講着,他將他的人生觀和對官場之路的認知以及對我們國家未來命運的展望統統講訴了一遍。”
“到最後,徐老講訴完畢的時候,那位學生才走上前去,恭恭敬敬的爲徐老接了杯水,說了句:老人家,您辛苦了。自此,徐老和那位學生成爲了師生關係,兩人相談甚歡,而那位學生對徐老的才識,也是崇拜不已。而徐老一生無兒無女,因此,在以後的歲月中,他將自己父愛,以老師的身份傾訴在那名學生的身上,儘管後來徐老出差歸來,但是,兩人卻經常保持着聯繫。”
說到最後,韓廳長話鋒一轉,幽幽地道:“而當時去聽徐老講課的那名學生,正是林媛。畢業後,她聽從了徐老的安排,來到了我們省參加工作,先是在地方政府做起了秘書,而後憑藉着卓越的工作能力,被委派到了康定縣做縣委書記。沒曾想,中途因爲馬縣長的坑害,被做了降職處理,好在老天有眼,最後又還給了她清白,上級部門纔敢繼續對她委以重任”
“哦”
楚林生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之前腦海中的疑問逐漸消散。
“不管林媛的工作能力再怎麼強悍,可她小小年紀就能坐到今天這個位置,這裡面是和徐老是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或許徐老從沒有故意提拔過她,但卻不能排除有關部門爲了討好徐老,從而故意提拔林媛的可能。簡而言之一句話,這林媛,和徐老的關係非常不一般。”
說到最後,韓廳長有些唏噓地道:“徐老一生光明磊落,從不會運用自己手中的職權而爲自己謀取私利,可這林媛的上位,卻多多少少抹黑了他的清潔,這一點無關林媛自身工作能力的強弱。由此可見,徐老爺不是聖人,有時候,在人情面前,也是無法做到大公無私,否則的話,他就不會在林緣畢業之際,將林緣邀請到我們這工作了。所以我剛剛纔對你說,在對待徐老以及競標大會的問題上,不到最後一刻,你千萬不能說放棄,一旦放棄了,你可真的就一點希望也沒有了。”
楚林生接連點頭,承諾道:“韓伯伯,我懂了,任何事情放棄了就不會有希望,而不放棄,就會有希望,哪怕希望只有百分之零點零一,那也叫希望”
韓廳長欣慰的點了點頭,拍了拍楚林生的肩膀,道:“你能這樣想,我爲你而感到高興”
兩人沉默了十幾秒,隨即韓廳長話鋒一轉,道:“既然你和林媛很熟,那你何不如將視線暫時放在林媛的身上,然後通過她,看看能不能擊敗徐老的原則防線。”
楚林生再次點頭:“嗯,我也正有此意,只不過,我現在早已經沒有了林緣的聯繫方式,我不知道該怎麼才能聯繫上她啊”
韓廳長微微一笑,站起了身,又一次奔着臥室走了進去,不久,就走了回來,但手中,卻多出了一張a4打印紙,隨即,將這張紙遞給了楚林生。
楚林生低頭一看,發現這張紙上全是人名和電話號碼,仔細一看,才恍然間發現,這竟然是一張省城市政府各部門領導的聯繫方式,當然,上面顯示的,大多都是辦公室的座機號碼。
很快,楚林生就在這張紙上找到了林媛的名字,更加令他欣喜的是,林媛名字的後方,竟然出現了兩個電話號碼,其中一個是座機號,而另外一個,則是手機號了。
看到這裡,楚林生連忙從懷中將手機掏了出來,隨即將林緣的手機號,記在了電話薄中。
“行了,接下來你怎麼做我也干涉不了了,我能爲你做的就是這些了。”韓廳長有些疲憊地擺了擺手。
楚林生看了眼時間,此時已經九點多了,不忍心再打擾韓廳長休息,於是連忙站起身,道謝之後,就準備推門走了。
可就在他剛剛走到門口的時候,身後的韓廳長卻忽然地道:“林生,有空的時候去找冰雪聊聊吧,她現在的腿傷是好了,卻變成了一個工作狂,我擔心這樣下去,她的身體會受不了。”
楚林生轉回了頭,鄭重地承諾道:“放心吧韓伯伯,有時間的話,我一定會找冰雪聊聊。”
話後,便離開了韓廳長的家門。
走出了韓廳長家所在的小區,在小區門口,楚林生便迫不及待的將手機掏了出來,而後絲毫沒有猶豫,直接從電話薄中將林媛的號碼調取出來,按下了撥通鍵。
“嘟嘟嘟”
電話通了,可卻遲遲沒有人接聽,直到最後聽筒中傳來“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楚林生漫無目的在大街上閒逛了五分鐘,看着眼前燈火闌珊的街頭,他此刻的心情是既興奮又緊張,又順着燈紅酒綠的街道漫步了十來分鐘,而後獨自站在一家即將打烊的餐館門前,又一次撥通林媛的電話。
幸運的是,這次沒有經過漫長的等待,電話就接通了,可裡面傳來的聲音,卻令楚林生感到有些疾首痛心。
“你是哪位”
電話那頭,是一個男人的聲音,聲音雄厚,卻不低沉,顯然不是徐老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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