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徵輕嘆,伸手將她摟進懷裡:“急什麼?我說了要翻舊賬?”
“剛纔難道不是?”
男人力道稍緊:“蠢東西,這個世界不是非黑即白,古話說——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你懂我的意思嗎?”
談熙點頭:“懂啊!”
陸徵挑眉。
“你不信?”談熙蹭的一下坐直上半身。
男人目光沉靜,不置可否。
“哼!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你想表達這個意思?”
陸徵深深看了她一眼:“如果可以,真想拿個袋子把你裝起來!”時刻掛在褲腰帶上,誰都不讓看。
談熙被這話逗得眉眼俱彎,“堂堂二爺就這點兒出息?”
“嗯。就這點,其他都被你啃了。”
談熙心窩那叫一個暖,正色道:“大甜甜,我會對你負責的。”
“拿什麼負?”
“下半輩子,如何?”
陸徵眉眼一暗,似有黑色風暴席捲,波瀾壯闊:“好,記住你今天說過的話。”
談熙湊上去,吻落在男人薄脣之上,啵聲響亮。
她說,“一言爲定!”
談熙心裡清楚,顧家既然遞了請帖,估計推掉的可能性不大。
且不論兩家交情擺在那兒,單就上回壽宴發生的事,陸徵就欠對方一個人情。
更何況,藉此機會也是向外界傳達陸氏和顧氏交好之意,闢謠的同時也可穩定人心。
畢竟,這兩家要是鬥起來,難免殃及無辜,這其中會有多少變數尚未可知。
如此一來,大家都放心了。
中午,陸徵出門之後,談熙接到宋白電話,兩人直接約在江濱路。
談熙到的時候,小白同志已經斜倚在賓利車蓋上,迎面吹着江風,透過墨鏡眺望遠處。
不羈落拓,瀟灑風流。
談熙甩上車門,也把墨鏡拿出來架在鼻樑上,這天兒可夠熱的。
“行了,別裝深沉、扮憂鬱,那不適合你。”一屁股靠在賓利車前,與他並排而立。
宋白嘴角抽搐:“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
“宋少爺一表人才,風度翩翩,夠不?”
“切,沒誠意。”小白同志嫌棄臉。
談熙伸手拍拍他肩膀,語重心長:“我覺得,你還是安安靜靜當個逗比就好,腹黑心機男的人設真不適合你。”
“……滾蛋!”
兩人插科打諢,你來我往,談熙突然掏出一張銀行卡塞給他。
“這什麼?”
“錢。”兩百萬。
“我當然知道是錢,不過你給我幹嘛?”
談熙摘下墨鏡輕輕哈氣,江風吹亂她一頭長髮,如抖動生波的黑緞,在陽光下泛起金色光芒。
“賭場解散了,這是你的分紅。”
宋白眉心一緊:“我不記得自己入了股。”
“我幫你入的。”
“……”
“放心,這筆錢的來源是一家正經註冊的投資公司,絕對乾淨。”
這也是談熙爲什麼沒有在賭場解散的第一時間把錢給宋白,因爲,來源經不起調查。而宋家又是處在那樣敏感的位置,有時候一個小小的疏漏,都可能成爲致命打擊。
好在,盛茂賺的錢,乾乾淨淨,堂堂正正。
宋白:“我沒有那個意思……”
“現在沒有,以後也要有。”談熙打斷他,“你應該知道,名聲對於政客來說意味着什麼,那不僅僅是他自己的羽毛,還是全家人的標籤。其中彎彎繞繞,你比我懂。總之,小心駛得萬年船。”
“不是……我這一沒出錢,二沒出力,連場子都沒去過,怎麼還有分紅拿?”宋白懵一臉,這年頭還有上趕着送錢的?
談熙莞爾,“有些東西,戳破就不好玩了,心裡清楚就行。”
當初,賭場能夠開起來,全靠借宋白的勢。
若非如此,不會過得這麼太平。
首先雷鳴那邊就不會善罷甘休。
“看來,我宋三的名頭在四方城還挺好用。”
談熙翻了個白眼兒:“說你胖,還真喘上了?喏,卡收好,也沒多少錢,頂多夠你這傢伙,”她拍拍車蓋,力道不小,“五年的保養費和修理費。”
“嘶……輕點兒!輕點兒!甭給我拍爛嘍!”
“你以爲這是豆腐做的?還拍爛,切~”
“你剛纔說什麼……投資公司?”
“盛茂。”
“沒聽過……你給搗鼓的?”
“嗯啊。弄着玩玩,怎麼,你有興趣?”
宋白咧嘴一笑:“正好,這卡里的錢就當我入股,不干擾公司決策,坐着等分紅就成。”
“嘶,你丫想得還挺美啊?我累死累活掙錢,你蹺着二郎腿就能拿分紅?”
“嘿嘿……”
最後,宋白還是沒收那張卡,軟磨硬泡想讓談熙答應他入股的事,那沒節操的小屁樣兒,賊煩人。
“好了好了,我答應!”
“歐耶!愛你喲,麼麼噠~”
“……”這小白孩子,糟心!
談熙突然想起今晚宴會的事,宋家應該也接到了請帖。
“……你說顧二回國那事兒啊?”
“你認識顧懷瑾?”
“不認識。”宋白搖頭,指尖摩挲着下巴,“說來這人還挺神秘的,國外待了十幾年,這冷不丁跑回來,要搞事情的節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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