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朵兒不笨,相反,她能與董事會的人周旋大半年,雙商不可小覷。
談熙一反常態本就讓她莫名不安,去找陸徵不過出於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失敗也早在預料之中。
如今深陷絕境,唯一能抓住的只有眼前這顆救命稻草。
“這個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幫助,所有東西都是有條件的。你呢?談熙,你條件是什麼?”
能說出這番話,談熙再次對眼前這個她曾經認爲胸大無腦的女人刮目相看。
“你很驚訝嗎?”岑朵兒自嘲一笑,“不過,看你現在的表情,我反而鬆了口氣。”
“爲什麼?”談熙看着她,眼神銳利。
“你肯在我身上佈局謀劃,至少說明我還有價值,不是嗎?”
談熙面色稍緩,脣畔也染上幾許淡笑:“你……好像變了不少。”
“人總會變的,不奇怪。”
談熙也不跟她廢話,開門見山:“如果我有辦法幫你對付董事會,你準備拿什麼來換?”
岑朵兒面色驟凜,“除了岑氏,我什麼都可以給你。”
談熙輕笑:“可你除了岑氏,還有什麼值得我圖謀?”
“果然……你跟秦家那羣惡狼沒什麼兩樣!”女人氣得雙頰漲紅。
“秦家?哪個秦家?”談熙目光一頓。
岑朵兒母親姓秦,岑雲兒夫家也姓秦,卻不可相提並論。
前者不過是個日漸式微的沒落家族;後者作爲躋身京都四大財閥之一的新貴,正如日中天。
“不是舅舅,是我姐夫。”岑朵兒眼裡涌動着哀慼。
她以爲自己心腸夠硬,到頭來,還是不堪一擊。
談熙挑眉,那就是秦晉輝一家子。
岑朵兒見她若有所思的表情,不知想到什麼,心生惱意,冷笑帶諷:“我怎麼忘了,你之前還給他們家當過兒媳婦兒……”
談熙面色驟沉:“如果你非要夾槍帶棒,就直接滾出去——”
“你!”
“岑朵兒,求人要有求人的姿態,這些日子怎麼還沒讓你學乖?”表情冷淡,眼神漠然。
“……抱歉。”她像泄了氣的皮球,全身都在顫抖,終究蔫了下去。
談熙這才收斂一身氣勢,“秦家想做什麼?”
“秦晉輝和秦天奇打算惡意收購。”
秦天奇也攪進來了?
印象中,這是個溫和講理的男人,曾經也能跟談熙說上兩句,哪曾想背後捅刀卻這麼利索,還是對準了妻妹,自家小姨子。
“你姐姐怎麼說?”
岑朵兒眼裡涌現出憤恨:“她滿腦子都是情情愛愛,恨不得拿秦天奇當祖宗一樣侍奉,不僅沒阻止,還自覺自願當起了說客。簡直蠢到家了!”
岑雲兒以爲,幫秦家收購岑氏,她就可以當大功臣?賢內助?
也不想想,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沒了岑氏,她算哪根蔥?一個沒有孃家撐腰的女人能在豪門大戲裡活得過幾集?
“將來有她後悔的時候!”岑朵兒攥緊拳頭,顯然對這個姐姐已是恨極。
談熙:“你怎麼答覆的?”
“我當然不同意!公司是爸爸的心血,我絕對不會拱手讓人。”董事會跟她之間的齟齬只是內部問題,頂多牽涉到經營權;倘若外人要來插上一腳,可能所有權都會受到威脅。
這是她絕對不允許發生的。
談熙聽罷,輕笑道:“關鍵時刻,你到拎得清。”
深深看了她一眼,岑朵兒放下水杯:“如果你所謂的條件是用公司做交換,那我寧願向董事會妥協。”
至少這樣,岑氏能夠保住,她不過丟掉了經營權,但股份還在手裡,那些老傢伙再怎麼蹦躂,也改變不了她大股東的身份。
這筆賬,岑朵兒會算。
談熙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誰說要你拿公司來換?”
嗯?難道不是?
“我對岑氏沒興趣。”
岑朵兒一默,眼神忽閃:“可你剛纔那番話,不就是想……”
“放心,我對岑氏那種從頭到腳做實業的公司不感興趣。”
什麼家電、電機、五金、建材……
雖然近年也在發展線上經營,但主要業務還是以實體爲主。相較而言,談熙更中意現代化的經營模式,比如互聯網加,再比如,投行產業……
說句不好聽的,岑氏那種尾大不掉的公司,她壓根兒沒入眼。
岑朵兒:“那你要什麼?”
“你手上五分之一的乾股。”
“什麼?!”
談熙:“需要我重複一遍嗎?”
“你明明說了,不要岑氏……”
“對啊,我要的是錢。”
“錢?”
談熙清了清嗓:“我聽說岑氏每年的分紅相當可觀。”
“就因爲這個?!”
“不然?”
岑氏早年做五金起家,從內貿發展到外貿,近十年又與東南亞幾個大型地產開發商達成合作,去年業務還發展到北美和北歐等地,賺的都是外匯,當中隔了利率換算,利潤相當豐厚。
岑振東還在的時候,對一批老臣子格外看重,每年分紅甚至比陸氏、秦氏還要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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