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桂:“放心,天哥已經答應了。”
曾桂香卻目露猶疑,“那如果天哥也壓不住那些人……”
“不可能!”
“阿桂,這裡是京都,遠水救不了近火。”
“你以爲天哥就只能在咱們鎮上稱王稱霸?”劉桂冷笑,“他舅舅在京都有人脈,收拾一羣小混混還不容易?”
她現在就等着看衛影和那個姓談的倒黴!
轉眼,一個星期過去,天哥那邊始終沒有消息,電話也不通,劉桂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終於,在某天下午,聯繫到魏天。
“親愛的,你不是答應幫我教訓那些人,怎麼……”
“我沒找你麻煩,你他媽自己往槍口上撞,嘿,有意思得很!”
“天哥,您說什麼呢……”
“拿老子當猴耍很爽?”
“天哥……”劉桂心顫,手也跟着抖。
“你也別裝傻,我不收拾你,自然有人收拾你,呵呵……”
“天哥?魏天——你到底什麼意思?!把話說清楚!”劉桂對着手機咆哮,那頭卻已經掛斷。
心裡陡然生出一種不妙的預感,劉桂告訴自己不能慌,不能亂,卻沒有絲毫作用。
連續兩個晚上,劉桂都無法入眠。
第三天,她突然決定出院。
曾家三姐妹根本不知道出了什麼事,見劉桂神色慌張,也不敢耽擱,無視醫生的勸告,強行出院。
曾水祥和劉老財沒辦法下牀,只好留在醫院繼續治療。
“阿桂,咱們這是去哪裡?”
“我訂了明早的火車票,到車站附近找個旅館落腳,明天早上咱們就回重慶。”
“那你爸和大舅……”
“來不及了!等他們身體好點,我再讓人過來接他們回去。”
“仇咱們不報了?”
劉桂眼裡閃過難堪,“我不會放過那些人的!”
沒有魏天,還可以有張天、李天……
當晚,四個女人在“月梅旅館”住下。
凌晨四點,曾家三姐妹在警笛聲中醒來——
“桂香,我怎麼聽見警車在響?”
“姐,你做夢吧……”
“不是做夢!真的有警車,不信你聽!”
曾桂香坐起來,“還真是……”
“該不會鬧賊了吧?你聽,好大的腳步聲,在……隔壁?!”
姐妹倆對視一眼,慌亂掩蓋不住。
因爲,隔壁是劉桂的房間!
“今日凌晨四點十六分,火車站附近某旅館發生一起惡性盜竊案,劉姓女子遇害,警方正在全力緝捕兇手,本臺記者xx報道……”
談熙是在事發兩天後,接到樑洪電話。
“……死了?”距離衛影和孫洋分手已經過去一個多星期,她最近在忙盛茂的工作,如果不是樑洪提起,她可能連“劉桂”是誰都忘了。
“就在前天凌晨。”
談熙不由皺眉:“別告訴我,是你乾的。”
“我倒是想,可沒那膽兒啊。”
“還挺有自知之明。”
樑洪一臉窘迫,姐,能不拿我開涮嗎?
其實談熙也知道不可能是樑子,畢竟,殺人不是砍大白菜,沒那麼簡單。
更何況,如此明目張膽的作案手法,分分鐘都可能暴露在警方眼皮子底下。不過——
“警察盯上你們了?”
“來問過話。”
“有麻煩?”談熙有些過意不去。
兩方不久前才起過沖突,轉眼劉桂被殺,樑洪這幫人自然就成了懷疑對象,雖不至於被關,但難免會吃苦頭。
樑洪嘿笑兩聲,看上去並不像麻煩纏身的樣子。
談熙挑眉:“你高興什麼?”
“以前都是警察懟我們,沒想到有一天,我們也能堵得對方啞口無言。”
原來,劉桂遇害當晚,曾桂芬三姐妹就被帶到警察局做筆錄。
三姐妹被眼前突發狀況嚇得半死,根本反應不過來,去了警局就嚷嚷着要走,根本不願配合,又是撒潑,又是打滾兒,活脫脫的滾刀肉!
雖然警方用了些手段,得到關於幾人被打的信息,可除此之外,並沒什麼大收穫。
由於劉桂是重慶人,最終案件移交給重慶警方偵辦。
第二天,那邊就派人過來了解情況,當晚找上樑洪問話,一口斷定他就是兇手,打算帶回警局看押。
結果,樑洪當場拿出錄像帶,證明劉桂遇害那晚,他跟一票兄弟在玩金花,不僅如此,還反過來要告警察誣陷誹謗,搞得對方一個頭兩個大。
之後,警方又打算以“故意傷害罪”逮捕樑洪,可曾家三姐妹卻表示——她們不追究。
總而言之,樑洪成功脫身。
“曾家姐妹會幫你?”那可是三個潑婦來的,談熙表示懷疑,“除非……你讓人威脅她們?”
“我是那種人嗎?”樑子唏噓。
“呵呵……”
“姐,你別呵,我真沒使陰招!這個當口去威脅人,又不是活膩歪了。”警察還盯着呢,萬一弄巧成拙,可不是鬧着玩兒的。
“那就奇怪了,她們沒理由幫你說話。”
捱了打,不追究,這像“潑婦”會幹的事兒嗎?反正,談熙堅決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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