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深露重,月色清皎。
咔噠——
鑰匙轉動鎖孔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格外清晰。
門從外面被推開,走廊的光順着門縫投進室內,爲漆黑的環境添染一抹光明。
男人動作一頓,繼而拔掉鑰匙,邁步而入,不忘反手關上房門。
隔絕了走廊的光,室內漆黑一片。
陸徵按亮開關,頓時,光明突至,但觸目所及卻不見她的身影。
驀地,腳步一頓,調轉方向朝飯廳走去。
四菜一湯,沒動過。
他試了試盤子的溫度,觸手只剩冰涼。
男人一顆心又酸又澀,瞬間軟成棉花糖——那種甜到發苦的滋味。
從櫥櫃裡找到保鮮膜,陸徵挽起袖口,挨個把每盤菜封好,再放進冰箱。
最後擦桌子,洗手,關燈,撤離廚房。
推開臥室門,不出意外看見棉被下隆起的一團,背對他,露出半張側臉和雪白纖細的後頸。
陸徵下意識放輕動作,行至牀邊,藉着隱隱月色打量女孩兒恬靜的睡顏。
靜立良久,注目良久。
貪婪地一看再看,捨不得挪開眼。
小東西,你究竟是誰?
有什麼秘密?
說出來,我們一起商量着解決不好嗎?
天塌下來,也有我替你頂着,怕什麼?
可惜,迴應他的只有女孩兒平穩的呼吸,以及輕軟的鼾聲。
陸徵搖頭失笑,俯身在她頰邊印下一吻,而後,朝浴室走去。
很快,傳來嘩嘩水聲。
談熙睫毛輕顫,轉瞬,歸於平寂。
第二天,豔陽高照,伴隨着徐徐而來的清風,平添涼爽。
談熙睡到自然醒,枕邊已經沒人。
一時之間還有點反應不過來——昨晚,他究竟有沒有回家?
待腦子清醒些,談熙似乎想起什麼,恍然有所悟。
掀被,下牀,一路摸到飯廳,進了廚房。
鍋裡溫着牛奶,盤子裡是三明治,咕嚕——
談熙嚥了咽口水。
好吧,她餓了。
不到十分鐘,解決完早餐,自覺地洗了盤子,瀝乾。
剛出飯廳,就聽見手機鈴在響。
撈起來,瞥了眼來電顯示,談熙挑眉,手上動作也不慢,輕輕一劃便接通。
“小丫頭,早!”某糖的聲音率先傳來,聽上去心情不錯。
但也只是“聽上去”,真實情緒如何還有待商榷。
談熙沒有根據,就是感覺跟平時不一樣,可即便如此,也足夠她心生警惕,有所防範。
“找我有事?”她直接問出口。
“嘖,你跟陸徵這麼長時間,別的沒學會,這口氣倒跟他一毛一樣。”直白到讓人招架不住,乾脆得有點喪心病狂。
“哦,我當你是誇獎。沒別的事,我掛了……”
“你等等!”
談熙眉眼稍暗:“有話就說。”
“那什麼……你昨天給我打電話了?纔看到未接提醒……”時璟沒說假話,昨晚,陸徵離開以後,他還留在軍區繼續處理泄密事件。
凌晨好不容易眯了兩個小時,結果大清早又被葛老叫上去談話。
眼下,想睡都已經睡不着了。
掏出手機一看,兩眼放光,便迫不及待給談熙回電話。
既然陸徵那裡不好突破,那他大可直接從當事人入手,不是嗎?
正好談熙自己找上門,他還客氣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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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爲妻狂》/朕要雨露均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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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嗜血一笑,挑了挑眉:“她16歲爲我代孕,20歲被我睡過,哪裡不乾淨?”
長姐瞪大眼,咬脣不甘道:“那我哪裡不乾淨了?你爲什麼不選我!”
這次,沒等他開口,新娘拎着婚紗裙襬上前了一步:“16歲被潛,20歲墮胎,現如今給人當小三……你,哪裡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