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住在傅容希這裡,本來就沒有一個完全的理由,闊別幾日再回來,聽到主人這樣的話語,尷尬之餘更是覺得有些羞憤。
“什麼意思,我爲什麼不能回來?”陸子謙安慰着自己,自覺將傅容希話語中那點不耐煩當做不存在,努力的揚起一抹微笑,還像以往那樣**不羈的笑問着。
“你不是回L市,回家了嗎,那麼還回來做什麼?”傅容希喝着手中的咖啡,除了陸子謙剛進門看了他一眼,現在視線全都放在別處,陸子謙是徹底的被冷落了。
“誰說我回家了?”陸子謙皺眉,看到傅容希更加淡漠的神色,不由得哼笑問道:“怎麼,我回沒回去你不知道嗎?我這麼幾天不見人影,你是不是一點都不在乎?”
“你去了哪裡不自覺的向我報告,難道還要我關心你的行蹤?”傅容希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語,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斂眸望向窗外。
“不知道我去了哪裡,你擔心我嗎?”陸子謙的話語低沉緩慢,有些心虛也有些無力,他知道自己說這樣的話有些自不量力了,可是他還是想知道答案,心裡還是有着一分期待。
“我爲什麼要擔心你,你在不在對我而言都是一樣!”說完這刺人的話,傅容希放下杯子就回了臥室,留下陸子謙呆然的站在原地,雙腿僵硬的挪不動腳步。
陸子謙的面容隱隱的透着一分蒼白,徐漫彬看了有些心疼,可是因爲對象是傅容希,他就算爲陸子謙感到不平,也不敢多說一句話,只能委婉的輕聲安慰着。
傅容希說出這樣無情的話,陸子謙雖然覺得難受,可是仔細一想,這事情也確實自己有錯,他能指望着傅容希來擔心他嗎?
想開了這一點,陸子謙倒是沒太在意,現在的時間也不早了,和徐漫彬淺聊了幾句便回了房間休息。
第二天清晨起牀,來到客廳就看到一派清冷的跡象,而餐廳裡傭人們正在收拾着餐桌。向着傭人詢問了傅容希他們的去向,得知他們有事情出去便沒有再問,徑自的走出了別墅。
他今天還有正經事情要做的,答應了鄭熙晨要幫他的忙,現在他要做的就是將那些照片送到鄭家宅院。昨晚送鄭熙晨回去的時候,鄭熙晨就已經告訴了他鄭家宅院的確切地址。
那地方是很大的一處莊園,周圍的地方全屬於鄭家大院的範圍,陸子謙絲毫不擔心自己會找錯地方。看着莊嚴大氣的大門敞開着,陸子謙只向着裡面張望了一眼,就知曉這裡絕不是一般人家住得起的地方。
現在時間還早,鄭熙晨他們應該還沒出門上班去,陸子謙暗道自己來的及時,可以讓那人儘快的看到這些照片。因爲有保安守在門崗上,陸子謙怕被人發現麻煩,偷偷的將紙袋夾進了大門的鏤空花紋中,輕輕拍了拍手,乾淨利落的離開了這裡。
一天裡他都沒收到鄭熙晨的任何消息,也不知道那些照片到底引沒引發什麼紛爭,鄭熙晨要刺激的那個男人,也不知道會遭受什麼樣的打擊。
這天晚上傅容希他們沒回來過夜,陸子謙坐在陽臺等到凌晨,都沒看到一個人影,有的只是在無盡寒夜裡翻飛的枯葉和飄白的雪花。
陸子謙知道傅容希他們最近有事情處理,畢竟這些人和他這紈絝子弟可是不一樣的。這晚上倒是安心的睡了去,只是第二天醒過來,看着依舊冷清的大廳,他真的是有些呆不下去了。
懶懶的一個人走在大道上,周邊都是高高的灌木林子,因爲這裡已近郊區,所以顯得格外的空曠和幽靜。
突然間,陸子謙好像是嗅到了一股危險又透着詭異的氣氛,還未等他徹底的做出反應,就聽到兩邊林子中傳來的躁動聲,接下來就看到前方快速的駛來一輛車,車上以及從林子裡竄出的人立馬將他包圍了。
被人綁着塞進車裡的時候,陸子謙並沒有覺得驚慌,只是有些深深地疑惑,他在思考着自己究竟惹到了誰,或者說這些人尋仇的對象是傅容希?若說是這樣,似乎也說得過去,傅容希這樣的人有仇家很正常,錯把陸子謙當成傅容希他們的人,抓了他當做威脅也可以理解。
陸子謙是想要開口解釋的,他對於傅容希來說無關緊要,傅容希是不會因爲他做出任何妥協的。只是他還沒來得及說出口,那些人就不客氣的直接封住了他的嘴,最後只能嗚嗚不甘的乾瞪眼睛。
車輛估計行駛了一兩個小時以後,終於開始減速,陸子謙隱隱的能聽到淺淺海浪的聲音,料想這裡一定是海邊附近。這些人駛達目的地,打開車門連拉帶扯的將陸子謙拽下車,一把推搡着將他扔在了地上。
索性地面上都是一些海沙,細細碎碎的並不硌人,陸子謙沒矯情的爬着起來,舉目向着四周望去。果然,這裡是一個極好的地方,後方一片的汪/洋大海,除下面前孤立的一棟白瓦小樓,後面更是白茫空曠的一片,在這裡就算是要逃跑,只怕還沒找到出路就又被人發現了。
陸子謙頹然無聲的嘆口氣,垂着頭乖乖站立着不動,只等着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一個領頭的人進了別墅去,似乎是向主人稟告這件事情,果然很快的別墅門打開,率先走出了一個挺拔俊朗的男人。
方林站在小樓的臺階上,擡眼望着站在不遠處的陸子謙,那人不掙扎不害怕,看到他還敢神色倨傲的和他對視一眼。
方林心中暗暗驚奇,面上卻是不動聲色,淡淡的斜睨了陸子謙一眼,聲線淡漠的說道:“你們確定就是他?好,既然人已經帶來了,就把他綁在柱子上吹吹冷風吧,我通知少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