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二百七十一 你這朝廷,盡是些魑魅魍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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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王法。

這句話,袁黃也不記得自己曾經在什麼地方聽到過,反正,他一定聽到過這句話。

還是出自大奸大惡之人口中的。

在袁黃的眼中,周曜的形象已經和那些人無限的重合了。

“他蕭季馨說要開創一個新的時代,要換了人間,可爲何我覺得,這一切一點兒都沒有變呢?嗯?你告訴我,你,和大明朝那些貪官污吏,那些欺壓百姓的良善,有何不同?”

袁黃氣的臉發白,嘴脣發抖,伸手指着周曜。

“您是百姓嗎?”

周曜笑眯眯的開口道:“我周曜的確手上染了不少血,殺了不少人,有罪的也殺過,無罪的也殺過,殺過壞人,也殺過無辜的人,但是,袁先生,我可從來沒有欺壓過良善百姓啊,我殺的,都是官。

您覺得我們十惡不赦,當然,我的確是十惡不赦,在那些被我殺掉的官員眼中,我的確是十惡不赦,那又如何呢?他們最多說我弄得官不聊生,大秦天下何曾民不聊生了?你出去看看,大秦建國以來,有過饑荒嗎?”

袁黃愣住。

周曜搖了搖頭。

“袁先生啊,這就是大秦比大明要好的地方了,如果大明比大秦好,那大秦是怎麼取代大明的?如果天下人心向大明,那大秦無路如何也建立不了吧?不要用您的舊觀念來看待我。”

袁黃的眼神變得奇怪起來。

“你口口聲聲說自己不會欺壓良善百姓,可是你說的那句話,和老夫印象裡那些欺壓良善的混帳東西一模一樣,一模一樣!”

“那……又如何呢?總而言之,不會再有人欺負我了,我只確信這一點,然後,陛下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

袁黃點頭:“好,好,你真是一條好狗!”

“多謝您的誇讚,能成爲陛下的狗,在下非常榮幸。”

周曜毫不介意。

“你……無恥!”

袁黃急促的呼吸着。

“好了袁先生,與其在意在下是不是無恥,不如在意一下袁儼公子如何?這調查司大牢可不是誰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至今爲止進去過着大牢還能活到現在的,可真沒幾個,您不希望袁儼公子也出不來吧?”

“……”

袁黃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蕭季馨派你來的,那我就去見見蕭季馨,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是什麼意思,想讓我死,還是想讓我兒死。”

“哈哈哈,袁公實在是多慮了,袁公爲大秦的建立鞠躬盡瘁居功至偉,您要是不那麼固執,這大秦首輔的職位,本該是您的,袁公子也多次對你抱怨過,這袁公的上進心可很強啊,您這樣做,太過分了。”

“我父子之間的事情你們……”

袁黃瞪大了眼睛,忽然間意識到了什麼。

“呵呵,袁公,您不會以爲您和袁公子之間那些家書都不爲外人所知吧?哎喲,您到底是把在下看作什麼人了?在下想知道的事情,還真沒有不知道的,陛下想從在下這裡知道的事情,也沒有不知道的。”

周曜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錦衣衛?東廠?”

袁黃笑了出來:“蕭季馨這大秦朝,還真是沒什麼不同啊?”

“從古至今皆然,以後也是一樣,錦衣衛和東廠無論怎麼變動,無論人員如何變遷,一定會繼續存在,您理想中那些光輝盛世,我們這些人只會更多不會更少,這是在下從事這份工作以來悟出來的道理。”

周曜絲毫不覺得有什麼不對有什麼不好,他只覺得袁黃太不可理喻了:“袁公,陛下等您很久了,一起去見見吧?”

袁黃點頭。

“好,我去,我去看看他,我去看看他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樣子!”

說罷,袁黃就往外走,周曜立刻跟上,然後請袁黃上馬車,一路帶着袁黃進了皇宮。

蕭如薰已經在書房裡等待多時了,一看袁黃來了,滿臉笑容。

“袁公,好久不見了,近來可好?”

“不好。”

袁黃站在蕭如薰面前,冷笑一聲:“蕭季馨,你就別和老夫這裡耍花槍了,有什麼就說什麼,老夫沒有多餘的話想和你說,你就告訴老夫,我兒,到底犯了什麼罪,你放人不放人,還是說,你要殺了我父子?”

“袁公!說什麼呢!”

蕭如薰立刻變得嚴肅起來:“您和若思都是我在緬甸落難的時候前來幫助我的,您和若思對我的幫助實在是太大了,我怎麼會傷害你們呢?”

“那你抓住若思把他放到調查司大牢裡是什麼意思?你那大牢不就是錦衣衛詔獄嗎?進去的人,幾個能活着出來?”

面對袁黃的冷嘲熱諷,蕭如薰面不改色。

“袁公,這件事情我也不想,可誰叫這事情發生的太突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庇護若思了,來來來,您看看您看看,這些奏表,可都是要求殺了你們父子兩個的,我這是保護您和若思啊!”

蕭如薰把桌上二十多分奏表全部抱起來遞給袁黃,袁黃深吸一口氣:“我倒要看看你要幹什麼!”

打開第一份,是王錫爵的奏表,說是聽聞袁黃口出叛逆之言,妖言惑衆,和其子袁儼一起有不臣之心,請皇帝陛下誅殺之。

打開第二份,是李廷機的,說聽聞袁黃曾說『年輕二十歲必起兵造反』的話,跪請皇帝陛下誅殺此不臣之人。

打開第三份,是葉向高的,說聽聞袁黃和其子袁儼一起密謀要造反,計劃從海上調兵突襲京師,請皇帝陛下明察,然後誅殺之。

然後是大秦各大部門尚書侍郎的奏表,洋洋灑灑數千字,內容只有一個——請皇帝誅殺袁家父子。

袁黃看的身體發抖,最後直接一用力把奏表摔在了地上。

“你要殺我就直說!別說這些沒用的!我父子和曾說過要造反?何曾說過!!!”

蕭如薰搖搖頭嘆了口氣,滿臉的遺憾。

“您當真不曾說過?那這滿朝文武百官都上奏表說要殺了您,是說滿朝文武百官都錯了,要聯合起來誣陷您謀害您?”

袁黃眼睛一瞪。

“你這朝廷,盡是些魑魅魍魎!”

一千一百九十二 正確的選擇七百六十 有弟兄們在,此事就有希望五百三十七 開炮!!七百五十六 朱翊鈞最大的錯誤四百二十一 他開始萌生了退意三百七十二 大明重回南洋三十一 朱翊鈞的驚喜一千零六十七 只有一個柳成龍三百五十五 今非昔比二百二十三 特殊的軍隊二百三十三 明軍血戰德川軍(下)二百九十七 李如鬆開始思考六百四十 相顧無言的故人五百零七 平型關失守二百二十三 特殊的軍隊三百六十八 進擊的明軍一百一十五 混亂的明廷三十四 準!一千三百三十 召方從哲入京覲見一千零一十一 造船八百九十 這個自作聰明的傢伙喲!四百八十六 莫大的諷刺八百七十五 心臟(上)五百零四 守將雖死,但是巡撫仍在!五百三十一 蠱惑人心一千一百零八 咱們老蕭家又添男丁了六百七十八 意想不到的收穫二十四 病入膏肓的巨人三百七十三 心情複雜的納瑞宣四百三十九 混亂的總督府七百一十 駱思恭所求之物六百三十五 考場如戰場一百八十五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二百八十八 天高皇帝遠一千零四十三 我還能說什麼七百六十二 趙志皋覺得自己好像看到了些什麼一千二百一十四 大魚都在後面一百零六 天兵大勝!九百零八 狗急跳牆七百五十 不爲我所用,必爲我所殺!一千零八十七 父子一千零七 兩杯酒一千零五 愚蠢的熱那亞人二百四十 三方會談(上)九百八十七 一家團聚一百二十三 捷報抵京一千零四十四 他們活着比死了更有用七百三十六 閹豎的反擊一千一百一十四 交戰一千零四十七 步步爲營七百二十一 皇帝與秦國公八百七十九 一起殺了!八百四十八 我決不允許任何人侮辱我的將士八百五十四 京師大亂(下)一千零三十一 建州兵真的能贏?五百三十四 李如鬆的疑惑一千三百三十六 鄉村遊醫計劃一千三百三十七 西南土改四百五十六 戰鬥開始八百五十九 自信滿滿的將軍們三百八十六 政治動物八百五十六 朱賡憂心忡忡一百四十三 釜山的倭城一千一百九十五 另類的堅壁清野二百三十 大明戰士何懼背水一戰?四百五十八 菲律賓海戰(二)一千三百七十四 我來了六百二十一 開始吧一千三百四十九 北伐的準備(上)一千一百六十三 被動的等待一千零五十五 求生之路一百八十 高薪養廉?七百八十一 殺賊!關於結尾五百二十二 忐忑的李如鬆三百四十七 天行有常(上)五百九十一 徐光啓的決定(上)八百四十七 投名狀五百八十八 沈一貫的邀請九百七十九 替罪羔羊柳成龍三百三十五 戰象九百四十一 大明還有如此多的忠臣良將一百二十四 暗流涌動七百一十二 驚恐的蕭大亨五百三十五 僅僅只是活下來一千二百六十五 袁儼被捕四百一十二 朝廷的官船七百零八 我在緬甸可還有好幾萬精兵啊!二百二十五 換約之戰(中)一千一百四十五 治蝗(上)五百七十四 焦急的沈鯉一百四十三 釜山的倭城一千零三十八 我錯在哪裡了?八百二十五 大政府六百六十三 戰前日常(上)七百八十 都是奸賊!四百九十八 他終於等到了他渴望的戰爭了四百二十二 心底最深的野望三百九十 萬曆二十二年年末七百六十四 蕭總督,陛下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