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五十五 今非昔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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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明軍抵達之前,納瑞宣就是東南亞地區反緬甸勢力的精神領袖,因爲在過去的幾十年裡,納瑞宣是唯一一個在莽應裡父子的壓迫下取得國家獨立的人物,大量小國的領導人都十分的讚許納瑞宣,明裡暗裡的默默相助,在背後拆緬甸的臺。

緬甸一直都在東征西討,用絕對的武力壓迫周邊的國家臣服,但是這種壓迫是有限度的,超出了限度,就不美了,就會引發衆怒的,緬甸就是引發了衆怒,所以明軍一來,大家就像乳燕投懷一般連臉都不要了也要投入大明爸爸的懷抱,深情的請求大明爸爸幫他們收拾掉緬甸這個熊孩子。

納瑞宣更是趁勢而起,起兵和明軍合兵一處,誓要徹底消滅緬甸,膽大妄爲,閔啓德看着眼前那個熟悉且陌生的傢伙,心裡也是非常複雜的。

納瑞宣未嘗就沒有感到複雜的情緒。

數年的人質生涯不僅磨礪了他的意志,事實上也給了他不少物質上的享受,平心而論,莽應龍對待他們這些傀儡國的人質王子還是非常不錯的,給吃給穿給奢侈品,用度從來不曾短缺,吃得也很好,葡萄牙式的軍事教育也給每個人提供,頗有些海納百川的度量,可惜這種度量不是每個人都有的,比如莽應裡就沒有。

在緬甸的王宮裡,雖然精神上備受折磨,可是沒有生命危險,也沒有物質上的缺乏,還能得到十分良好的教育,納瑞宣得以東征西討的基礎就來自於早年的葡萄牙式和緬甸式的軍事教育,閔啓德也一起學過,這傢伙什麼都好,就是狂妄自大,瞧不起他們這些傀儡國的王子,動輒嘲諷打罵,雖然被莽應龍斥責過好幾次,也沒見怎麼改,優越感是深深刻印在骨子裡的。

越是有優越感,就越是不能接受自己瞧不起的對象變得和自己平起平坐,甚至是隱隱超越自己,戰勝自己,那就是尤其不能接受。

“好久不見了!王子殿下!”

納瑞宣還是懷揣着複雜的心態和自己的老對手打了個招呼。

“是啊,好久不見了,納瑞宣,你可真是變得和之前大不一樣了!”

閔啓德死死盯着納瑞宣。

“那還是多虧了貴國的王和先王,沒有這兩位,我也走不到今天這一步,王子殿下應該是心知肚明的吧?”

“是啊,我也一直覺得,如果沒有先王,你小子也活不到今天!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混蛋!”

閔啓德厲聲喝道。

“如果沒有你所謂的先王!我國家也不會淪落到亡國,我也不會淪落到成爲人質的地步!是你們入侵我家國,還想做什麼狡辯?!我本來就不是你國之人,談何忘恩負義?!是你亡我國家在先,復國之戰!爲國而戰!何來忘恩負義?!”

納瑞宣厲聲反駁。

“你!!來人!給我幹掉此人!!”

閔啓德立刻讓自己身邊衛兵和自己一起衝殺上前,納瑞宣也不甘示弱,帶着衛兵殺了上去,兩軍主帥就在十餘萬士兵的面前展開了激烈的廝殺,你一槍我一槍,衛兵們則護衛在主帥的戰象兩側,拼命廝殺,沒有用熱兵器,全部都用冷兵器廝殺,閔啓德和納瑞宣第一次面對面交戰,廝殺的十分激烈。

這場小規模的兩軍主帥的勇武之戰以雙方平手而告終,兩人廝殺到了最後,身邊的衛兵都快全部戰死了,眼看着日落西山,夜幕快要降臨,各自營中的副帥下令鳴金收兵,兩軍各自休息,決定明天再戰。

閔啓德回到營中,部將們都來奉承他的勇武,然而閔啓德並不開心,因爲他意識到,兩人的武力值在伯仲之間,無論是誰想要殺死誰都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這看起來並沒有什麼,但是在閔啓德看來,這卻近乎於一種恥辱,因爲很久之前,在他們的少年時代,閔啓德是經常把納瑞宣打趴在地上爬不起來的,納瑞宣根本不敢反抗。

那個時候的自己何其威風,納瑞宣何其的卑弱,然而現在一切都發生了變化,納瑞宣這個賤奴居然敢和自己刀劍相向相互鬥爭,騎着比起自己的戰象還要強壯的戰象面對面的正面挑戰自己,這讓閔啓德根深蒂固的優越心理受到了嚴重的磋商和打擊,他爲此暴躁不安。

“都夠了!都給我滾出去!誰也不許進來!”

暴躁的閔啓德把自己的部下全部趕出了軍帳,他自己一個人待在軍帳裡想方設法的平復自己暴躁的心情。

而反觀納瑞宣,他的心情未必就好到哪裡去,這一次的交戰,他不僅僅是要試探閔啓德的個人戰鬥力和勇武,也是要試試各自軍隊的戰鬥力,雙方的衛兵都是從軍隊裡面挑選出來的絕對的勇士,和和平時代的花架子不同,戰爭時代的衛兵都是軍隊裡最強悍的士兵才能出任的,因爲他們負責保護主帥的安全,主帥要是死了,他們就必須跟着一起死。

納瑞宣發現自己的衛兵和閔啓德的衛兵之間的戰鬥力相仿,兩軍在高端戰鬥力上的相仿也就意味着實力上的均衡,也就是說,同等兵力人數的背景之下,雙方應該是打成平手,但是關鍵在於,他和閔啓德之間的兵力並不同等,他經過探測,綜合了一下情報,判斷出了閔啓德的大營估計又十七八萬人的規模,而按照這個規模來算,戰兵起碼有十萬人。

這十萬戰兵之前被幹掉了五千多,而他這裡也損失了三千多,等於雙方的兵力對比並未有什麼改變,他沒佔優勢,閔啓德也不佔劣勢。

他和閔啓德唯一不同的地方就在於他有後手,也就是目前正在趕路的明軍,他的傳令兵報告說,明軍距離這裡還有一天的路程,也就是說明軍最快也只能在後天凌晨趕到戰場,而如果明天閔啓德就率大軍來戰的話,自己恐怕將不得不率軍迎戰,到時候以劣勢兵力對戰閔啓德的優勢兵力,自己到底能佔多少優勢?這可是個未知數。

十萬人對付五萬人,他之前打贏過,但那是守城作戰,而不是戶外野戰,在這種沒有支援沒有依仗只能用血肉之軀築城池的地方,他除了死戰,就沒有別的道路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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