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住在秦寒君他們房間的下面,那麼建議他要麼別睡,要麼換房間。因爲,樓上已經持續很長時間的腳步聲。曾經有位後人說了一句經典名言: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消亡。
終於,樓下三位頂着熊貓眼的客人,沒有沉默,所以他們爆發了。
“喂!!!!樓上!!!吵死了!!!!還要不要人睡了!!!!!小心老子殺了你全家!!!!!!¥,,@”然後接下來,就是不入文人耳的罵聲。
腳步聲停下來,門被推了開來。
熊貓眼們有點後怕的縮了縮脖子,樓上那兩人有一個帶劍的,看起來挺厲害,是江湖人。他會不會是殺了自己,真後悔剛纔的一時衝動。“啪!”熊貓眼們嚇了一跳,忙蹲到桌子底下,等了半天,卻沒有動靜,探頭,才發現地上的錢袋。是樓上扔下來的,他們面面相覷。
“你怎麼把我的錢袋丟下去啊!!!!那有好多錢啊!!!!”阿金被點了穴,卻還是一臉痛心疾首的喊道。
“這是歉金。”誰讓她,來來回回的走了將近三個時辰,吵得別人無法安眠。血走現在才點了她的穴道,算夠有耐性了。
“那也不用給那麼多啊!!!這可是我的命根子喲~或者,你可以早點制止我,那樣連歉金都可以省了。”阿金一臉哀怨,除了命外,錢可是她第二愛的東西啊。
“好,如果下次我早點醒的話。”血走很冷淡的喝着酒壺裡的茶。
“啥?”阿金真是欲哭無淚啊,敢情她在這來來回回的走,嘮叨了將近一夜。以爲他雖然閉着眼睛,但是至少有在聽她嘮叨。原來,卻一直在睡覺,只有她一個人在唱獨角戲。“你們家主子,千叮嚀萬囑咐要你誓死保護的親親老婆不見了,你就一點也不着急?你不怕,你家主子發火把你宰了。”
“不會。”血走看了她半晌,最後又補充了一字。“他。”
“啊~這日子沒法活啦~幫我把穴道解開,要不……”阿金無賴的大喊,見血走沒反應,突然又詭異的一笑:“嘿嘿~血走丫~”
血走很給面子的看了她一眼。
“你和你家主子有斷袖之事,我會保密的,是真的喲。”
血走喝的茶全噴到阿金臉上,然後在阿金還來不及抗議下,這位可憐的娃今天再次被點了啞穴。所以當秦寒君回來的時候,她帶的人被阿金的鬼樣給嚇昏了。
“你……”血走有些不確定的盯着她看。
“如何?”她悠閒的沏了壺茶,以很慢很慢的速度說道:“我沒有被鬼擄走,很驚訝,很失望吧。”
“不。王妃沒事,屬下該高興纔是。”血走回答的也很慢。
“恩?任務沒完成,不失望?”秦寒君慢條斯理的喝了口茶,擡頭挑眉望着他。
“屬下的任務是保護王妃,至於其他?不在我的職務範疇內。”也就是說,沒完成任務的又不是他,他失望做什麼,這與他何干。
秦寒君一愣,接着半打趣半嚴肅的看着他:“現在,我終於知道爲什麼,阿金要逃婚了。”真是個冷漠無情的男子。
“說我什麼呢?”阿金換完衣服,蹦了出來:“哇哇哇~叉美人吶~你跑到哪去了,害別人擔心了整晚。”
“我麼……”她說了兩個字後就慢悠悠的喝起茶來,擺明在掉阿金的胃口。
“君美人吶……君公子啊……您別掉我胃口了。”阿金很諂媚的遞上一塊糕點,在秦寒君眼前晃。這鳳梨酥可是叉美人的最愛。“還有那個很不禁嚇,現在還昏着的人是誰?”
“昨天,房間的薰香搞得我昏昏欲睡。”
“然後呢?你被擄走了之後?”
“哦?我幾時說被擄走了?”秦寒君嘴角微揚,眼睛眯成一條縫,她彈了彈衣袖:“事實上,我只不過,出去外面散步,清醒清醒而已。”
“散步?那麼晚?還散了整個晚上。”阿金張了張嘴,最後,有些無奈把秦寒君伸手要拿的鳳梨酥,塞進自己嘴巴。“叉美人,你真是好興致。”
秦寒君很認真的喝着茶,並不搭理她。阿金卻又像想起什麼,眼睛一亮,又精神了起來。她連蹦帶跳的湊到秦寒君跟前,笑得一臉燦爛:“君美人吶?裡面的那位睡美男是誰啊?難道是你在散步的時候撿的?”
“他姓李。是這次鬼故事的男主角。”
“哎呀~他是李大善人呀!!!這麼說你昨晚是散步到李大善人家去了。”阿金鼓着腮幫子,忽然又笑得一臉天真:“君美人吶~人家李大善人不是該在家裡,守護自己的孩子麼?你又是怎麼把他騙到這的啊?”
“我想幫他,所以帶他來見除妖師啊。”秦寒君很平靜的說道,平靜到眼皮也不動一下。
“哈?除妖師?在哪~”
“你啊。”
“噗~”阿金又一次遭受了茶水的淋浴。
“血走!!!”阿金叫得一臉抽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