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翊看完這個傳訊頗有點哭笑不得的感覺,同時他也對管家及那個後來冒出的隱世家族有了一份戒心,他通過跟管家的人的短暫接觸,發現管家的修士特別是那幾個高層心機都很重,陸翊覺得對方主動投靠自己的動機不可能如此簡單,尤其他們還找來了一個所謂的隱世家族,誰知道這樣的家族會不會跟當年的鐘家那樣,萬一自己引狼入室,那可就麻煩了。不過,陸翊還是決定去會一會這四家的人,所以他跟胖子還有白春澤便大搖大擺的向着前方正在對峙的雙方戰場中間位置飛去,而且,他讓胖子絲毫沒有掩飾修爲,就這麼把九階後期頂峰的氣勢散播了開來。
很快,交戰雙方以及鎢城內的高階修士便察覺到了三人的存在,不多時,便自三方的陣營當中各自飛出不少人。鎢城一方自然是以李念秋爲代表的四位築靈初期修士了,管仲等幾家在鎢城之外鬥法也是讓四城的人很是緊張,畢竟對方可是有着若干築靈中期修士的,以四城的力量根本不足以跟他們任何一方向抗衡,萬一他們是耍的什麼手段或者有一方打急了眼,再轉頭攻擊鎢城可就不好了,所以當兩方在鎢城之外對峙之時,另外三城的幾個大佬們便都來到了鎢城,並且做好了全力防守的準備以備不測。另外兩方前來的則都是九階修士,陸翊見過的仲櫓檣管釋騏皆在其中,另外還有四名九階修士是陸翊不認識的。
也許是對陸翊的突兀出現很是意外,也許是不知道該如何向陸翊表忠心,除了李念秋四人直接飛到了陸翊身邊外,另外兩方勢力的六人都在距離陸翊三十丈遠的地方停了下來,這樣做也是出於禮貌,讓陸翊不會對他們太過有戒心。雙方都很默契的沒有開口,而是先等李念秋等人先跟陸翊見禮寒暄完畢這纔不約而同的開口。
“陸公子,”仲櫓檣跟管釋騏幾乎是同時開口了,然後,兩人都看到了對方開口,彼此狠狠的互相瞪了一眼,又搶着繼續說了下去,“恭迎陸公子,老夫此前有眼不識真君子,得罪了陸公子,老夫心中萬分的惶恐,一直想找機會給陸公子賠個不是,今日終於等到陸公子大駕了,還請陸公子能夠大人不記小人過,給老夫個機會向陸公子做一番解釋與補償。(陸公子您可回來了,這些年有些人一直賊心不死的惦念着您的四城,近些年得知了您的聲威之後,便跑來死皮賴臉的纏着人家李姑娘,想要藉機巴結您。我真怕李姑娘被他們的花言巧語給矇蔽了,幸好這時候您回來了,此事還請陸公子多做思量。)”
兩個人又幾乎是同時開口,將各自自說自話,彷彿兩隻烏鴉在同時叫喚,很難分辨他們講了些什麼,直聽的在場衆人不由得眉頭緊皺。
“姓仲的,你不要挑撥離間,上次的事,我已經給李姑娘解釋清楚了,那本就是個誤會,我們計劃圍城已經許久,我們也沒想到陸公子恰巧在那個時候來到四城找人,家中晚輩更是不知深淺的貿然向陸公子出手,不過他們最後也都得到了相應的懲罰,即便是讓我們管家因此元氣大傷老夫也沒有絲毫怪罪陸公子的意思,反而一直爲此惴惴不安。而且,鼓動我們管家發動對四城攻擊的翟家也已經由我們管家將他們交給了李姑娘發落,老夫等人是真心真意的洗心革面要投靠陸公子。倒是你們仲羅兩家,越俎代庖,非要替人家李姑娘拿主意,說什麼我們是對陸公子圖謀不軌,還率先攻擊我管家,若不是有黃老弟仗義出手,恐怕這一次我們管家就栽在你們這幾個無恥小人的偷襲上了。”管釋騏對於仲櫓檣的“惡人先告狀”很是氣憤,他指着仲櫓檣的鼻子就是一通“義正言辭”的控訴。
“管釋騏,到了現在你還不老實!誰不知道?當年的事乃是你們管家離間分化的翟家,如今卻把翟家拋了出來做替死鬼,你說你們管家有多陰險?!對面這位黃老弟,我不知道你們跟管釋騏這老狐狸什麼關係,不過我還是奉勸你一句,跟這種人打交道還是越少越好,說不定哪天遇到了麻煩,他們也會把你們給出賣了。”仲櫓檣針鋒相對,一開口便揭穿了管釋騏的謊言,還順帶將了他一軍,挑撥起他們管家跟那個黃家的關係。
“你少在這裡挑撥離間!我跟黃老弟可是過命的交情,怎會因爲你的一兩句花言巧語便兄弟反目?我勸你還是省省吧!”管釋騏也不甘示弱,兩方就這麼你一言我一語的吵了起來,完全忘了他們來此的目的乃是要跟陸翊相見。
“吵完了嗎?”兩人正吵得起勁,冷不丁聽到一個聲音插了進來,二人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趕忙轉身面向着陸翊充滿歉疚的抱拳低頭,不再說話了。
“各自退兵,五日後,我在鎢城設宴,看得起陸某的,到時候就來喝上一杯水酒,若是到時候不來,陸某就當今天我的話沒說過,以後咱們再見面就是陌路之人。”陸翊丟下一句冷冰冰的話,一揮手,領着四城之人一起向着鎢城而去,將另外的四方全部都晾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