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大亮,日上三竿,陸翊等人一個個伸着懶腰打着哈欠出現在了客棧的大堂裡,這一夜大家都睡的很沉,就連陸翊這不需要睡覺的人,都美美的睡了一覺。吃過飯,衆人就出發了,下一個目標是獅駝國四大城之一的留白城。
衆人喚出了各自的坐騎,恣意的在寬廣的官道上馳騁着,而陸翊帶着辛桐跟呂鳳來也在天空中離衆人不算太高的地方騎着飛行坐騎壓低了速度跟隨着大家。一路歡歌笑語,走走停停,邊欣賞風景,邊瞭解民風民俗,品嚐異國美食,日子過的要多愜意有多愜意。
這天中午,陸翊等人來到了一個小鎮,此鎮不大,只有五十幾戶人家,整個鎮子就只有一間小驛館,驛館共三層,一層吃飯,二三層住宿。驛館也沒什麼好吃的,幾人就要了五斤熟牛肉,燉了一隻雞,騷包墨還要了兩壺小酒,幾個小菜,衆人就坐在唯一的一張大點的桌子上吃了起來。四下的小桌上,也已三三兩兩的坐了不少的人,大家都在邊吃邊談論着些什麼奇聞軼事,整個驛館的氣氛一片和諧。
一陣喧囂,驛館門外涌進了十幾個修士,爲首的是兩個老者,一個紅臉禿頂,一個黃臉平頭,二人都有四階初期修爲。二人身後,是七八個二階後期、三階初期修爲的年輕弟子,還有兩人的修爲達到了三階中期,看年齡都不是太大,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也是去參加南域新秀賽的,不過這陣容,實在是,唉!
兩個四階修士環視了一下驛館的情況,紅臉修士轉頭躬身對一名三階中期的華服少年道:“少主,這裡已經沒地方了。我看我們還是繼續趕路吧,前方三百里就是留白城了,我們加點緊晚上就可以吃到留白城‘幸福樓’的‘醋烹銀梭魚’了。”
華服少年眉頭一皺,厭煩的看了一眼紅臉修士,道:“本少餓了,不想再走了,連續五天了,天天馬不停蹄,今天說什麼也不走了,就在這裡吃了,司徒榮,你快去把這些閒雜人等趕開,這裡本少包了。”
此話一出,原本祥和的驛館內突然一靜,好些人循聲望向那華服少年,臉上多有忿忿之情,估計要不是顧忌那兩個四階修士,早有人上去抽他了。那兩個四階修士聽得此言也是眉頭緊鎖,很是無奈的對望了一眼,看來他們也對這少年的言語頗有微辭。怎奈人家身份高貴,又是家族的希望之星,臨出門前家主千叮嚀萬叮囑一定要護得他的安全。沒辦法,那黃臉修士只得站在驛館當中衝着各位食客一拱手,道:“在下司徒山莊司徒榮,今日鄙莊少主多有得罪,今天還請各位行個方便,各位的酒錢算在我們司徒山莊賬上,讓各位見笑了。”
食客中看來大部分都是附近不遠的修士,對這個司徒山莊看來也是頗有耳聞,聞聽此言,就有不少食客站了起來,衝着司徒榮一拱手就離開了。很快,整個驛館一樓就剩下陸翊這一大桌跟另外一個小桌的四個客人了。陸翊他們自然是不會動的,這幫傢伙都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主兒,一個從來沒聽說過的什麼司徒山莊,當然唬不住他們,甚至騷包墨還出聲問李大牛道:“司徒山莊是什麼地方?很厲害嗎?”
憨厚的李大牛搖搖頭道:“不知道,可能是種菜的吧?要不怎麼叫山莊呢?!”
“噗哧!”王浣蕖再也忍不住了,一口茶衝着李恕權就噴了過去,李恕權反應倒是也快,伸手一畫,噴來的茶水就在半空中化爲細細的冰屑,掉在了桌上。
這一番動作言語,自然逃不過司徒山莊衆人的視聽,華服少年當下大怒,正要發作,卻一眼看到了呂鳳來,頓時如遭雷擊,怔在當場。
“咳!”司徒榮顯然瞭解他們少主的做派,乾咳了一聲,道:“你們幾個娃娃,年少不更事,今天竟然膽敢冒犯我們司徒山莊,本應治你們的罪,念你們少不更事,今天老夫就饒過你們了,速速離去,否則老夫就要出手趕人了。”
“不行!”那司徒少主被司徒榮一聲乾咳,喚回了神來,“辱我司徒山莊,今日哪能這麼輕易就放過爾等,司徒榮,速將這些男子丟出去,留那紅衣美女跟這黃衣丫頭陪本少好好喝喝。”
陸翊的眉頭都擰成疙瘩了,真是哪裡都有不開眼的,哪裡都有不怕死的啊,呂鳳來那脾氣,自己堂堂四階中期修士都不敢惹,這什麼鳥山莊的少主敢說這話,這不是屎殼郎進糞坑——找死“屎”嗎?!
呂鳳來的招牌笑容已經掛在了臉上,衆人知道有人就要倒黴了,罪魁禍首騷包墨甚至誇張的把椅子向後挪出了三尺,一副生怕濺一身血的樣子。呂鳳來笑着衝那花癡少主勾了勾小拇指,示意他來自己身邊。那花癡少主見到呂鳳來的笑容,魂都飛到不知什麼地方去了,立馬屁顛屁顛的就要往呂鳳來身邊湊。司徒榮人老成精,馬上就意識到了不對,一邊大喊“少主不可!”一邊伸手去拉他。可是那花癡少主已經跨出了一大步,來到了兩個四階修士身前,毫無徵兆的,一條細細的火線突然自呂鳳來身前射出,直纏向那花癡少主的眉心,兩人距離不過兩丈左右,那少主又是色迷心竅,根本來不及反應,待見到那細如髮絲的火線時,那火線已經離他面門不到一尺距離了,花癡少主驚駭的睜大了眼睛,瞳孔中的火線被無限放大,他甚至傻傻的都忘了去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