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陸翊剛纔說那話多少的是有點嚇唬李滄月的成分,這一次來星杲城,陸翊完全是以一個低階修士的身份出現的,他並沒有佈置什麼太過厲害的手段來替自己進行防護,唯有一個拘魂陣是陸翊最後的保障,專門用來應付實在無法避免的築靈以上修士威脅的手段,可是李滄月剛纔的話確實是有點把陸翊給惹急了,他頭腦一熱,甚至動了拼着要動用拘魂陣暴露自己也要把李滄月的囂張氣焰給打壓下去念頭,當然了,他並不是想把李滄月怎麼着,而是用那手段嚇嚇他而已。大不了自己一走了之,然後再次改頭換面就是了,反正那易容的丹藥自己手中有好些,完全不怕浪費。
李滄月的針鋒相對讓陸翊很是氣惱,他已經隨時準備發動那拘魂陣了,這拘魂陣一旦發動,必定會因爲很大的靈力波動,到時候,自己想要掩藏都掩藏不了了,他的腦袋漸漸冷靜了下來,在分析着那樣做的利害關係。李滄月雖然冒犯了自己,可是他並不是有惡意的,說到底一是爲了他們寶聚齋的事、同時是爲了自己好,可是自己實在是不想淌這趟渾水,唯有藉此藉口將李滄月打發了、跟其交惡才能順理成章的脫身。
李滄月也是老江湖了,他雖然對陸翊如此的表現很是氣憤,可是他卻從陸翊的話中聽出,這小子雖然已經散功,可竟然還有手段能夠威脅到築靈脩士,那如果將這手段用在擂臺賽上,那豈不是穩贏的了?!他腦筋轉的一點也不比陸翊慢,他馬上就在思考是不是要服個軟向陸翊道個歉來緩解目前這種劍拔弩張的局面,繼續勸說這個刺頭小子去參賽。
兩個老狐狸各懷鬼胎,雖然表面上還在對峙,可是氣勢上卻已經有了變化,就在這時,兩人同時發現,房門的禁制被人觸動了。在陸翊的房外,此刻正站着兩個人,一個是公冶勝男,另一個赫然就是那孫正泓。
“呂立,開門!”公冶勝男扯着嗓子衝着房內喊道。
這一下,陸翊再想動手是不可能了,而李滄月剛編了一肚子的話也沒法說了,他揮手撤去了禁制,“小子,剛纔老夫有失言的地方,今天你冒犯老夫老夫就不跟你計較了。孫家的人既然已經找上門來,你還是先聽聽他怎麼說再做決定吧,告辭。”
李滄月說罷,竟然直接就踏入了虛空瞬移走了,顯然他不想跟門外的兩人見面。
陸翊打開房門,公冶勝男一臉嫌棄的率先跨了進來,“你鬼鬼祟祟的在房中幹嘛呢?是不是藏了什麼小嬌娘?”
在屋子裡轉了一圈沒發現什麼後,她一臉不解,“大白天的你還關着房門?生意不做了?一個人悶在家裡你煩不煩啊?”
“我就不能休息休息啊?”陸翊也是沒好氣的道,“你不乖乖在家修煉,又跑出來幹什麼?”
陸翊的語氣當中充滿了對公冶勝男的責備之意,可是卻並不是那種斥責,反而有些寵溺的意味,倒是像足了一個大哥哥在教育自己的小妹妹。
公冶勝男聞言嘟着嘴,一副委屈的樣子,“人家不是練的有些煩悶了,想來找你聊聊天嗎?”
陸翊扶額。。。
公冶勝男真是沒事找陸翊,純粹是來玩的,呆了小半個時辰才磨磨蹭蹭的離開了。
孫正泓全程都裝作沒事兒人一般坐在屋子的一角看着公冶勝男對陸翊撒嬌耍賴,反正公冶勝男也不認識他,不怕引起什麼不必要的懷疑,待公冶勝男走遠了,陸翊再次將門關上,他才一臉賤賤的笑容湊過來對陸翊道:“翊少,這丫頭不錯啊,我聽說她把我們家那不成器的小子迷的顛三倒四的,今天一見,發現她對翊少可是情有獨鍾啊,要不?”
“停!”陸翊當然知道孫正泓想要表達什麼,他趕忙打斷了對方的話頭,“不是說不讓你們來找我、就當我們不認識的嗎?你怎麼跑我這裡來了?”
“那個,翊少,這不是有急事嗎?家族的老祖們有封傳訊要儘快給你,所以我就帶了過來。”孫正泓說着,遞過一枚玉簡給陸翊。
陸翊當然知道這裡面應該是什麼內容,不過他並沒有立即去查看,而是問起孫正泓道:“家族的人好端端的找我作甚?是不是你把我在北域的消息透露出去給他們了?你可知道些什麼?”
“呃,這個我知之不多,但是上面發話了,讓我全力配合你。我自己還有些迷糊,讓我配合你什麼?”孫正泓道。
“那我問你,你對寶聚齋瞭解多少?”陸翊轉而問了另一個問題。
“這寶聚齋嗎?可是大陸老牌商號了,其實說商號也不完全正確,寶聚齋應該說是幾個古老的家族聯手創立的商業聯盟、也就是商盟更加貼切。寶聚齋一向低調神秘,但是實力卻極強,底蘊比起大陸上任何一個強力家族都只強不弱,他們跟我們的生意沒有搭界的地方,所以平日裡我跟寶聚齋的人往來也不算多,加上他們的組織很是嚴謹,家族也曾命令不要去跟這樣的勢力發生太多交集,所以我對他們的瞭解也僅止於此了。”孫正泓答到。
陸翊聽了之後沉吟不語,孫正泓八卦道:“怎麼?翊少,你跟寶聚齋有過節?要對他們動手?放心,真要打起來,咱北域孫家絕對沒有孬種!”
“我先看看傳訊的內容。”陸翊沒有接話,而是將精神力探入到了玉簡當中。
“陸翊乖孫,吾乃正山之叔父,你我雖未謀面,可是多年以來,吾及孫家上下一直關注着乖孫的一舉一動。今日寶聚齋李家上門求助,還請乖孫務必出手相幫,箇中原因複雜,且聽我跟你詳細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