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蕾公主幾人走後,孫掌櫃跟雙方做了引見,李中磊在孫掌櫃介紹陸翊時,便對陸翊深施一禮,道:“中磊多謝陸管事仗義相助,得保蕾兒一路平安!”
陸翊趕緊還禮,“些許小事,何足掛齒,李城主言重了!”
衆人分賓主落座,談起當前獅駝國的形勢,陸翊問道:“聽李城主剛纔之言,好像胸有成竹的樣子,看來這次的事件都在掌握之中啊?”
“唉!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這裡面攙雜了不少家族之事,不提也罷,衆位貴客只管靜觀其變即可,這次各位如此維護蕾兒,我們李家感激凌涕,此間事了定當重謝。”
“既然是家事,我等也不好打探了,倒是我們在路上遇到米家莊的阻擊,被我們滅掉他們五十餘人,還生擒了他們的五長老,五長老交待了一些事情,我想李城主應該會感興趣。”
“米家莊的事我也有所察覺,只是沒坐實證據,不想陸管事這次又幫了我一個大忙,李某當真是感激不盡,感激不盡啊。正好米家莊莊主米承風現在城中,我一會兒就去將其緝拿,隨後一起發落。”
陸翊意念一動,氣息奄奄的五長老便出現在了廳堂之中,李中磊伸手連點,封了其靈力,着人將其押了下去。李中磊抱拳道:“未免夜長夢多,李某這就去擒了酋守,還請諸位貴客稍坐,李某去去就來。”
陸翊答道:“李城主客氣了,我們就在此靜候佳音了。”
李中磊一拱手,出得廳門便自騰空而去,看的衆人很是羨慕,都想着自己何時才能如此高來高去,瀟灑自如。
一盞茶的功夫,空中一道紅光閃過,李中磊一手提着一人出現在了前廳門口,將兩人往地上一丟,吩咐下人將兩人押了下去後,徑自走入了廳中。
李中磊再次對陸翊致謝道:“再次感謝陸管事的鼎力相助,讓我剪除了眼皮底下的一個大患,不知道接下來,陸管事你們是何安排?還有一個月南域新秀賽就要開始了,你們可是去從五門城去獅駝城?”
陸翊道:“原本我們的計劃是迂迴到六通城後再趕往獅駝城,不想曉蕾公主跟李城主有這層關係,現在就要看李城主的意思了,是讓曉蕾公主跟我們走呢,還是讓她暫時留在您身邊?”
“陸管事應該有話未盡,還請說說,讓李某聽聽陸管事的高見。”李中磊果然是人老成精的人物啊,一句話就聽出了陸翊的話中隱意。
“李城主果然高明,那我就獻拙了。”跟聰明人打交道就是省心,陸翊接着將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以現在情勢看,曉蕾公主是一張不錯的明牌,對方一直對曉蕾公主有所圖謀,如果我們突然出現在六通城的範圍內,也許還能釣到別的魚,只是這樣曉蕾公主的風險要大些。如果曉蕾公主就此留在您這,她的安危自不當慮了,可如此良機就錯失了。”
“果然自古英雄出少年啊,想不到陸管事年紀如此之輕,思慮卻如此老到,你所言也正是我所想,我現在也很頭疼啊,我是真捨不得我這寶貝侄女去冒險,可是這種機會又不容錯過,我現在也是左右爲難啊。”李中磊嘆息道。
“磊叔叔,蕾兒都是大人了,你怎麼還當小孩子一樣對我啊,爲家族盡一份力本來就是我想要去做的,你可不許攔着蕾兒啊。”
不知何時,曉蕾公主跟呂鳳來、王浣蕖擁着一位雍容華貴的婦人來到了前廳門口,正好趕上陸翊跟李中磊討論下一步的計劃。
李中磊聞言看過去,對着那貴婦人道:“夫人,你怎麼把她們幾個丫頭帶過來了?”
“我本是來邀一干貴客去後堂用膳的,不想恰巧聽到你們的談話,蕾兒說的不錯,我也支持,不經歷風雨的花朵永遠不會怒放,你就別猶豫了,讓蕾兒去吧。”城主夫人笑盈盈的說道。一邊說,還一邊仔細打量了一下陸翊,眼中滿是讚賞之色。
“好吧,既然你們都這樣認爲,反而是我有些放不開了,大家既然意見統一了,那就按既定的計劃辦吧,走,我們去後堂邊吃邊聊。”李中磊也是個乾脆的人,聽得幾人之言,便當即下了決斷,接着便引領着衆人去後堂用膳,順便詳細計劃今後的行程了。
當天晚上,衆人沒有再回孫家別院,而是留在了城主府,第二天一早,天剛矇矇亮,一行人便離開了五門城,一路往東北而去,目標直指六通城。直到衆人到達五門城跟六通城的中間地帶,才放緩了速度,同時開始頻頻出現在沿途的各個城鎮,曝光率明顯增多。
現在,陸翊等人都收起了坐騎,在沿途的城鎮中憑藉曉蕾公主的身份徵稽了幾駕豪華車馬,衆人都悠哉悠哉的坐在車上,一邊品着美食,一邊談笑風生。陸翊手中還把玩這一個不知是何種金屬製成的酒樽,此酒樽黑中透綠,只有拳頭大小,上面雕刻着祥禽瑞獸,三支樽腳只有小指粗細,每支樽腳上都刻有一個高深陣法,這小小玩物竟然是一件四階中品法寶,名爲碧靈樽。別看它的個頭很小,卻是可以足足裝下百罈美酒,而且可以將體型變化至一人大小,起到盾牌般的防禦功效,還可當作暗器般丟出傷敵。正是自五門城臨行前,李中磊贈與陸翊的,其餘各人也都得到了不菲的饋贈,每人心中都樂開了花。而李中磊更是將自己多年收藏的一件四階上品防禦法寶玄冰羽衣穿在了曉蕾公主的身上,有此寶的防禦,即使面對五階初期修士的攻擊,也能抵消大半的傷害。
與衆人的悠哉相比,通往六通城的前路上,卻正上演着一幕幕的腥風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