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子,我給你把媳婦兒送來了,你卻不讓我們進去,這就是你對待孃家人的態度嗎?”公冶縱天扯着嗓子已經在外面喊上了,他是唯恐別人不知道他的身份啊!
可是這個身份陸翊自然是不認可的,甚至是非常反感的。但是,他不能正面迴應公冶縱天,否則公冶縱天說的給陸翊送媳婦兒一事就被坐實了;不僅如此,陸翊若是否定公冶縱天呢也不行,這個八婆那張臭嘴可不是吃素的,他肯定滿天下去嚷嚷,把陸翊說成一個負心漢什麼的,讓陸翊百口莫辯。對付這個狡猾的傢伙,還真是得慎重着點,不能落下一點口實給他,否則被他抓住機會就很難翻身了。
“別嚷嚷了,跟個娘兒們兒似的,趕快給我滾進來!”陸翊很不客氣的衝着外面喊道。
“臭小子,怎麼跟長輩說話呢?!”外面傳來了公冶縱天的吼聲。
“我輩修士,至親以外只論修爲高低,何來輩分一說?這位道友,莫不要搞錯你的身份。”陸翊一副冷冰冰的強調,根本不把公冶縱天當做什麼熟人。
房門打開,一衆公冶家的人們魚貫而入。
“立哥。”公冶勝男紅着臉衝着陸翊低低的叫了一聲便迅速低下了頭去。
除了公冶勝男,其他人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稱呼陸翊。因爲陸翊剛纔說的完全在理,那是大陸上的共識,而且,陸翊的輩分也不小,按兩家的交情論起來,跟公冶圖銘相當,可是按修爲論起來他又是在場的除了公冶縱天之外所有公冶家的人的前輩,所以大家索性就不開口了。
“小子,這城修的不錯嗎?還是雙重城牆保護的。人,我給你送來了;嫁妝,我也帶來了,足夠你修建半個外層城牆的,剩下的你自己看着辦吧。”公冶縱天先對孫銘櫸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然後傲慢的對陸翊說到。
“什麼叫你給我送來了?我有要你閒操心嗎?再說了我跟你們公冶家有關係嗎?請你不要自作多情,而且我也不需要你們提供什麼物資,勝男賢侄在家悶了願意來找我玩幾天,那可以,我舉雙手歡迎,一定會讓屬下安排的好好的,至於你,還是哪裡來的回哪裡去吧,這裡不歡迎你!請你不要忘了,你上次是怎麼被趕走的,我不希望再看到某人惶惶如喪家之犬一般,在自己家族的晚輩面前失了面子。”陸翊奚落公冶縱天道。
“你!臭小子,你別逞口舌之快!”公冶縱天被陸翊的話氣得不輕,可是他轉瞬便平靜了下來,一臉奸笑着對陸翊道,“小子,有些事並不是你想怎麼着就怎麼着的,喏,你拿着這個看看吧。”
公冶縱天丟給陸翊一枚玉簡。
陸翊接過玉簡一探,發現這竟然是他的外公孫正山給他的留言。留言中提到,公冶勝男上次去南域孫家,孫正山已經見過她了,覺得丫頭還是很不錯的,對於公冶家提出的結親的事他也比較贊同,另外,孫家跟公冶家結親還有更深層的意義,只是陸翊現在尚未築靈,有些事沒法告訴他。孫正山給陸翊這個留言就是希望以後有機會的時候讓公冶勝男親自交給陸翊,孫正山很瞭解陸翊,知道陸翊肯定會拒絕公冶勝男的事,有了這玉簡,就證明此事孫正山跟孫家都贊同,藉此來說服陸翊答應這門親事。看來這玉簡已經有些時日了,那時陸翊築靈的消息還沒傳到孫正山那裡。
“怎麼樣?看明白了吧?”公冶縱天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
“就這?就這??這關我何事?”陸翊很是鄙夷的看着公冶縱天,“你們之間商量的事又不是我同意的,誰同意你們找誰去。”
這樣的話陸翊都用過好多次了,每次都屢試不爽,所以他張口便說了出來。
可是這一次公冶縱天卻沒有被陸翊的話給堵住嘴,他搖頭晃腦的道:“有些人啊,就是道貌岸然的小人,明明他早就覬覦我家勝男,偷偷跑來勾引人家,得手後卻始亂終棄,這樣的小人竟然也能混到築靈境界,真是我輩修士的恥辱啊!”
果然如陸翊所料,公冶縱天這張顛倒黑白的嘴,只要給他任何的一絲把柄,他都可以把事情無限放大。可是陸翊也不吃公冶縱天這一套,他馬上反駁,“我說公冶縱天,你可真是夠無恥的,爲了達到你不可告人的目的,連自己的至親後輩你都要去詆譭,你這樣的人才不該築靈成功,老天爺竟然放過了你,可真的是瞎了眼啊!”
兩人就是一對冤家,見面就脣槍舌劍的鬥了起來,完全沒有顧及周圍其他人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