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翊聽到這裡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可怕的想法,老人下面的話果然印證了他的猜測。
只聽老人說道,“我當時腦子裡突然聯繫起了一種古老的邪惡之術,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傀儡術?”
“晚輩怎麼會不知道這可惡的傀儡術,晚輩也曾深受其害!”陸翊聞言咬牙切齒的道。
“哦?”這次輪到老人意外了,“你竟然也被傀儡術害過?說來聽聽。”
當即,陸翊將自己幾次遭遇傀儡術迫害的事情向老人做了簡要的說明。老人聽完以後沉吟半晌,自己口中唸唸有詞的不知道在嘟噥些什麼,過了許久他才擡頭對陸翊道:“這應該是衝着我來的。”
“啊?”陸翊眉頭緊皺,“前輩何出此言?”
“此事說來話長了,你先聽我把那小子的事情講完。”越空老人似乎不是太願提起這段回憶,他嘆了口氣接着說道,“我當時就產生了很大的疑惑,那女子修爲纔不過五階後期,不可能能夠用傀儡術控制御靈圓滿修士,而我觀察那小子也沒有被奪舍的跡象,那就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他被更高修爲的人用傀儡術控制了以後,受命他完全聽從此女子的。否則,他也不會對女子言聽計從,而且把曾經發誓不能對外人泄露的秘密都出賣給了對方。雖然這並非他所願,可是他當年發下了天道誓言,今生肯定是不能築靈了,否則便會受到天道懲罰直接灰飛煙滅。我想那控制他的人可能並不知道誓言的事,那人肯定有着更深層意義的目的,估計也是想要等那小子築靈以後才實施。所以,我即便是能夠把他救回來,他也就只能止步於現狀了,那我不如將計就計,利用他找出他幕後之人將其剷除,也算替他報仇了。於是我就安心等在他那裡,一邊監視他跟那女子的動靜,一邊排查出現在他們周圍的可疑人員。
如此,我等了近百年時間,終於讓我找到了一絲絲的線索。這近百年的時間內,那小子跟那女子都沒有離開我們所在的小城一步,他的那些女人被趕走以後,他也沒有再沾花惹草,反而一心撲在了修煉上,看似十分用功,彷彿是要儘早築靈,這也印證了我的想法。我特別留意城裡的人,看看有沒有什麼可疑的存在,其實在這個小城本就地處荒涼,城裡並沒有真正的高手,所以一旦出現築靈脩士,我便會上心,可是這百年左右的時間並沒有什麼築靈脩士到來,甚至連周邊千里之內路過的築靈脩士都沒有。傀儡術雖然可以控制住別人,可是也要定期的去加強一下控制的,否則便會因爲效力減弱而使受控者擺脫控制,這都將要百年時間了,那施術者就是法力再高,也該過來看看順便加強一下控制了吧?這不合常理,我思來想去,猛然開竅,那女子絕對有問題!我回過頭來仔細觀察那女子,終於發現了她身上的秘密,此女竟然佩戴了一件可以掩飾修爲的寶器!那件寶器煉製的十分精巧,連我這煉器大宗師都看走了眼,沒有發現它的異樣。那女子十分愛美,整天換着法的變換裝飾,可是她的一條髮帶卻從沒換過,我也是因此產生了一絲疑惑多看了那絲帶幾眼,才從那絲帶上透出的一丁丁靈力波動發現端倪的。那寶貝僞裝的很好,看似一件普通的六階法寶,實際上卻是一件中品寶器,品階絲毫不亞於我煉製的那些玉佩。我自認爲能有此等手段的人物滿大陸找不出十個,而且我都認識,可是我思來想去依然無法將任何一人跟這事聯繫起來,他們的手法我都熟悉,這件寶器絕對不是出自他們之手,那就說明還有個隱藏的高手是我不知道的。費這麼大週摺來對付一個御靈脩士,這明顯說不通,我經過一番思考,終是找到了那小子被控制的真正原因,便是因爲那玉佩引起了對方的興趣,那施展傀儡術的人應該是爲了找到玉佩真正的主人或者說是煉製者——我!至於他想對我圖謀什麼,暫時就不得而知了。爲了放長線釣大魚,我只能暫時放棄那可憐的小子,以他作爲犧牲品來幫我找出幕後真兇了,雖然我於心不忍,可是也沒有什麼別的辦法,我不是一個婦人之仁的人,打定主意之後,我便開始了一系列的佈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