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霜兒將那令牌放在陸翊手中,無視所有人迷茫的表情,再次回到了自己當初站立的位置,“好了,我們也來了不短時間了,咱們的比賽是不是也該開始了?”
在場的修士,那些築靈期之下的倒是還沒什麼,可是,所有的築靈期修士包括對方的化形妖獸,此刻心中卻極爲震撼,雷木堡的至尊令牌,這代表着什麼?多少萬年來,能夠踏入雷木堡的人類,全部算起來也不過百,每一位能夠踏入雷木堡的人族,都必須是手持此令牌纔可平安進入其中,而且,每位能夠獲得此令牌的人類,無不是跟妖族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甚至是有些人對妖族有過極大的恩惠。可是,眼前的少年,怎麼看都看不出有什麼特別之處,而且他明明是跟胡霜兒第一次相見,竟然就能夠得此殊榮,這,怎麼想也無法想的通啊!
看着身邊三老怪異的眼光跟癡傻的表情,陸翊也意識到,這塊令牌恐怕沒這麼簡單,他二話不說便將其收入到了自己的儲物鐲當中,然後目無表情的看了一眼已經回到原位的胡霜兒,見對方正在衝着自己微笑,陸翊飛快的將眼光轉向了別處。關於這所謂的雷木至尊令牌之事,陸翊相信只要此間事了,不用自己開口,三個老傢伙也會來找自己的。
畢竟都是些經歷過大風大浪之人,在場的所有的築靈期修士雖然震驚於剛纔發生的事情,可是卻無一人多嘴再次提起。文峰三老似乎是這擂臺賽的主持之人,見雙方不再糾纏,便自開口道:“諸位,現在,咱們三方的人馬已經到齊了,是不是該切入正題了,這一次的千年之擂,依舊是我們三兄弟作爲主裁,你們雙方依舊各出二人作爲監督,比賽規則嗎?如果一會兒你們沒有什麼新的提議,咱就一切照舊如何?”
“哼!我們自然是沒意見的,就怕某些人明知不是對手,偏偏想些歪門邪道出來,使奸耍詐的勝之不武。”聽到侏儒開口,柳姓女修再次開口翻起了舊賬。
“我可是沒有做什麼逾越規則的事情,而且上次的比試,有些人也是覺得我的提議對他們有利纔會答應下來,否則誰會傻乎乎的明知對自己不利還要心甘情願的往挖好的坑裡跳啊?那不是傻瓜嗎?明明是技不如人、偷雞不成反蝕把米,卻還要找這麼多理由藉口,這可不是心胸寬廣之舉。”一聽馬上就要開始比賽了,胡霜兒也是立馬打起了精神,對那柳姓女修反脣相譏起來。
這話倒是很在理,也讓柳姓女子有些下不來臺。
“好了,我懶得跟你廢話,要打便快些動手,這一次,我們東域人族一定要讓你們輸的心服口服不可!”柳姓女修自知鬥嘴不是胡霜兒的對手,便催促着抓緊開始比賽。
“既然這樣,那我們的比賽就開始吧。”侏儒知道要是再說下去,難免兩人還會撕扯個沒完,還不如抓緊比賽的好。
“等等,比賽開始之前,我還有些話要說。”胡霜兒開口了。
“哼!我就知道,有人肯定又想什麼歪點子了。”柳姓女修聽到胡霜兒開口,頓時一副我就知道會如此的表情,神情很是鄙夷的看着胡霜兒。
“我說胡大妹子,你這又是打算唱哪一齣?上次的事我已經被柳妹子埋怨了一千年了,這一次你若再要恣意修改規則,老夫可真的不能答應你了。”侏儒聞言也是有些頭大,皺眉道。
“喲,看把你們緊張的,誰說我要改規矩了,我只是有幾句話想提前跟大家說說明白而已。”對於幾人的表情,胡霜兒似乎早有預料,她依舊咯咯輕笑着,做出一副騷媚模樣,配合她本就嫵媚的長相,令一些好此道之人看的口水都快掉到地上了。
“哼!就你事兒多,有話快講、有屁就放。別磨磨唧唧的耽誤大家的時間。”柳姓女子也不知道跟胡霜兒到底哪裡不對付,說話一點也不客氣。
“哈哈哈,柳妹妹真是厲害,竟然也知道我那獨門功夫,要不我就施展一下讓大家見識見識?”胡霜兒一點也不生氣,她越是這樣,柳姓女修反而越是亂了方寸。
“好了,好了,胡妹子,你就別調戲柳妹子了,老夫可是知道你那神功的厲害,你要真在這裡施展開來,那這裡可就沒幾個活人了,你還是趕快說說,你到底有何話要對我們說吧。”侏儒現在也被二人攪得頭昏腦漲了。
“好吧,看在高山大哥的面子上,我就不跟她計較了,其實我下面要說的事,跟各位在場的都是息息相關的。現在,魔族再現的事情已經不是什麼大秘密了,想必整個大陸上有點實力的修士大都已經知悉了,現在大家都在積極的爲此而做着準備或者提前進行籌劃了。我想,在這方面高山大哥所在的聯盟一方應該更加重視也行動最快吧?”胡霜兒一改方從嘻嘻哈哈的表情,少有的正色說道。
衆人聽了她的話都不明所以,不知道她要表達的意思跟此次的擂臺賽到底有何關係。胡霜兒看到衆人迷茫的表情,繼續往下說道:“魔族,據記載,那是相當的兇殘,行事作風向來狠辣,如今,既然打算重返大陸,必然做足了充分的準備,備戰已久。而大陸多少萬年以來則少有大規模戰事,所以大陸上不管人族還是妖族,都沒有多少人是真正經歷過戰爭洗禮的,人們安居樂業慣了,在鬥志上以及實戰上已經退步的太多太多。是以,此次的擂臺賽,我想各位也都看到了,我帶來的這些妖族兒郎們與往常不同,都是經過我們千挑萬選的大有希望成長爲王者的存在,我讓他們來參加這次的擂臺賽,就是要讓他們把這次的比賽當成一種生死歷練,以往,我們在擂臺賽上,往往都是點到即止了,完全是一副小打小鬧的過家家般的瞎胡鬧的樣子。尤其是某些人,把自己的後輩看的比命根子還重要,生怕有個什麼閃失,豈不知,越是這樣,就越是害了他們,真正的大戰來臨,這些溫室裡成長起來的花朵們又能堪多少大任呢?所以,這一次的擂臺賽,我已經交待過我們妖族的兒郎們了,不成功便成仁,要把此次的比賽當成生死戰來對待。我要說的就是,一旦擂臺賽開始,除非一方膽怯放棄,否則,我們妖族的兒郎是不會停手的,一旦開戰,則至死方休。所以,我把醜話先說在了前面了,別到時候再責怪我沒提醒。同樣,一會的比賽,請各位還是不要出手干預的好,一切都憑他們的真本事,如果沒有這份膽魄,就乾脆不要下場的好,直接認輸就是了。”
胡霜兒這話似乎大大出乎了文峰三老以及東域人族一方的意料,顯然,他們此次並沒有做足準備,看那樣子,以往的擂臺賽確實也是沒有太大的風險,雙方並沒有因此而產生過多大的傷亡,是以,當胡霜兒拋出如此重磅的言論之後,在場所有的人族修士都有些傻眼了。不過,對於陸翊來說,因爲他並不瞭解這個擂臺賽的過往歷史,他原本就以爲這就應該是一種生死相搏的事情,反而他倒是沒有太過吃驚。所以,當他看到其他人那種錯愕的表情之後,他反而有些迷糊了。
胡霜兒似乎預料到了人族這邊會有這樣的反應,所以她也不着急,反而是她看到陸翊的表情之後有些意外,她把目光投向了陸翊,陸翊有所感,也轉頭跟她對上了眼,胡霜兒並沒有說話,反而是衝着陸翊點了點頭。陸翊對此有些似懂非懂,只得衝着胡霜兒笑了笑。
人族一方沉默良久,還是文峰三老的侏儒開口了,“胡大妹子,沒想到,你高瞻遠矚,竟然先一步未雨綢繆的提前爲以後做起了打算,這一點,當老哥的不得不佩服你,你的話十分在理,對於你的這個提法,老哥哥表示贊同,只是,這次老哥哥這邊確實是準備不足,所以,一會兒我還要徵求下這些小輩的意見,如若有人提前提出退賽,那我也不會責怪他們,就權當棄權處理,算你們得分就是了。”
東域人族一邊此刻沉默的時間就更長了,雖然侏儒代表聯盟表態了,可是他們卻似乎是準備的更加不足,柳姓女修此刻也不吭聲了,而是跟另外的幾個帶頭人交換了一下眼神,然後幾人開始傳聲討論起來。見此,侏儒回頭看向了聯盟的一干修士,這些人雖然對於胡霜兒的話感到震驚,但是能夠進入聯盟的都是千挑萬選的,他們的心理承受能力要遠比常人高,不待侏儒開口,就已經有人表態了,“我願接受此提議,原本我在對敵之時便從不留手。”
“我等接受此提議,這樣的比試纔有意義。”顯然,聯盟來人不多,好戰分子卻不少,有些人在短暫的驚愕之後,反而表示出了一種興奮。當然,也有那麼幾個眼神閃躲不定,顯然心中準備不足,侏儒將此看在眼中,卻也沒有說些什麼。
最後,侏儒又看向了陸翊朱姒,道:“這次把你們兩個小傢伙帶來,原本的打算是好的,可是卻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你們倆還小,今後的路還長着呢,要不,這次,你們就留下來觀戰吧?”侏儒的眼神當中帶有一絲愧疚的表情,更多的則是對二人的關懷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