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麼多人圍着咱倆看什麼呢?賢弟。難道是他們也被咱倆的花容月貌給傾倒了嗎?”白春澤自以爲用詞很是準確的一句話,把此刻正圍成一個圈子看着傳送陣內陸翊二人的所有看客以及陸翊本人都給說的一愣,然後大家琢磨過味兒來以後便鬨堂大笑,有些人甚至笑的腰都直不起來了。
白春澤被衆人笑的莫名其妙,可是他因爲已經有過多次因爲說錯話被人嘲笑的經歷,所以他很快便明白了過來,“賢弟,是不是爲兄又說錯話了?”
陸翊一邊捂着被笑疼了的肚子,一邊狠命的點頭,眼裡還噙着“辛酸”的淚花。
“喂!我說你們兩個,別在這丟人現眼了。”一個很不合時宜的聲音突然響起,打斷了陸翊跟白春澤的對話,同時也將現場的氣氛重新拉回到了之前。
陸翊二人同時面對着自外面圍觀人羣最內層走來的四名修士,一名六階初期修士、一名五階後期修士修士,還有兩人跟陸翊白春澤二人現在所表現出來的五階中期相同修爲。
雖然陸翊不明白這些人爲什麼會圍觀自己二人,而且還有這麼四名修士前來找麻煩,可是行走外界多年的他經驗還是十分老到的,馬上就意識自己二人可能在什麼地方犯了這祈霖城現任勢力的禁忌、而且還是那種簡單到人盡皆知的禁忌。
可是白春澤本就不太懂人情世故,他又向來橫慣了,見四個小螻蟻氣勢洶洶的衝着自己走了過來,加上剛纔被人嘲笑本就有一肚子火,他登時就不樂意了。陸翊還沒來得及開口,他便先扯着嗓子吼上了,“怎麼?你白爺說話礙你事了?還是你皮癢癢了想要找打?”
陸翊一聽白春澤開口就知道要遭,本來他是打算息事寧人的低調一點問清楚到底自己二人犯了什麼禁忌,賠個不是道個歉的先混進城再說,可是白春澤這一開口,可就把局勢給惡化了,他趕忙將白春澤拉到身後,臉上賠笑的道:“四位前輩,我這朋友腦子不大好,多包涵,多包涵!敢問,我們二人初來乍到,可是有什麼壞了規矩的地方嗎?”
四人本來聽了白春澤的話就要發作了,可是陸翊如此的賠笑臉,又直言白春澤腦子不好,他們自然就不會自掉身價的去跟一個傻瓜計較了,當下就態度傲慢的道:“哼!原來是個傻子,怪不得說話這麼不着調。小子,告訴你,你們倆確實是壞了規矩,難道你們出門時家裡大人沒有告訴你們,用傳送陣都是要交錢的嗎?”
陸翊一聽,原來就這點小事啊?這也太小題大做了吧?而且,自己來之前明明知道,祈霖城的上下傳送陣是免費開放的,這乃是譙雲子當年親自定的規矩。
“哦,原來是這事啊,不好意思了幾位,我原來聽家中老輩說祈霖城的上下傳送是不要錢的,所以剛纔一時沒有留意便進去了,敢問幾位,這是什麼時候改的規矩啊?我還真的沒聽說呢。另外,這傳送的費用是多少啊?晚輩願意如數奉上,還請四位多多包涵我們二人的莽撞。”
“嘿嘿,這話說的還像是人話。看來你們也是初來,那這次就算了,一人交上十個中品靈石,此事也就結了。”那五階後期修士奸笑道。他見陸翊二人一身的華服,估計是從哪個大家族大勢力當中偷偷溜出玩樂的公子哥,便獅子大開口的隨意將原本一人一個下品靈石的“天價”再次誇大了千倍。反正他們也不瞭解行情,收多少靈石還不是自己想怎麼要就怎麼要?十個中品靈石對於這種有錢的公子哥來說應該不算什麼吧?
看熱鬧的人羣當中出現了一陣騷動,顯然有人對那人的漫天要價感到吃驚了,但是更多的人則眼巴巴的看着陸翊跟白春澤,因爲他們感覺,待會兒可能有樂子瞧了。
果然,五階後期修士話音甫落,白春澤就又按捺不住了,“用你個破傳送是老子看得起你們,還敢要老子的錢?當真是活的有些不耐煩了。看什麼看,說的就是你!怎麼?不服氣啊,信不信我一口吞了你?!”他一邊嘟囔着,一邊還衝着那聽了他的話明顯有些氣惱的五階後期修士叫板。
陸翊最怕的事還是發生了,這還沒進城,白春澤就真的給自己惹麻煩了。四名修士一聽白春澤的話頓時勃然大怒,那六階修士渾身氣勢大盛,精神力威壓當頭向白春澤跟陸翊罩了過去,“小子,你自己找死可就怪不得別人了。祈霖城的規矩不是你們倆個小輩可以恣意挑戰的,想要用傳送陣還不想交靈石、裝傻賣呆的說不了解情況也就罷了,竟然還口出狂言,今天老子就要讓你長點記性,知道什麼叫低調做人,以後出門在外別太張狂。”
許是那人過於自信,覺得自己這經過天地靈氣洗煉的強橫身體不是對方區區一個五階修士可以抵抗的,他竟然完全沒有發現自己施放的精神威壓對人家兩人絲毫沒有作用就一個箭步躥到了跟白春澤近在咫尺的地方,擡手一巴掌便向白春澤的臉上扇去,試圖給白春澤一個大大的嘴巴,讓他那張俊臉變成豬頭,以此來讓白春澤丟人現眼。
可是,當他的手掌距離眼前這個白袍小子不足一尺的距離時,他才驚駭的發現,自己這一巴掌是怎麼也打不下去了,而且,非但打不下去了,想撤還撤不回來了,就這麼懸空着定在了半空。
所有看熱鬧的人都看到了一幕讓他們久久難忘的場景:原本氣勢囂張無比的祈霖城負責管理傳送陣的修士頭領就這麼一手半擡在空中動也動不了,另外的三名修士本來想要上前幫忙,可是見自己的頭兒都被人制住了,他們什麼斤兩自己很清楚,三人腳下抹油轉眼便後退出好遠。震驚的時刻出現了,只見那白袍公子的脖子突然伸長,腦袋突然變成了一張猙獰蛇口,然後一口咬在了那修士頭領的腦袋上,齊着對方脖頸將他的頭顱完全咬斷,一下就把那斷頭吞入到了腹中,而他又回覆到了原來男子的模樣,打了個飽嗝,滿意的拍了拍肚子,似在品嚐什麼美味一般。這一切只在電光火石間便完成了,在場衆人全都被震撼的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足足寂靜了好幾息之後,纔有人大喊一聲“妖怪呀!”掉頭狂奔而去。更多人陷入了恐慌,然後一邊發喊一邊沒命的四散逃跑,轉眼間方圓千丈範圍內便清空了。另外三名守護傳送陣的祈霖城修士更是徹底驚呆了,他們現在多少已經明白,這次是踢到了鐵板之上,碰到化形妖獸了。化形妖獸啊!什麼概念?別說他們三名小小的五階修士,就是城中的老大,估計見了也得掂量掂量。有人反映還是很快的,那名五階後期修士馬上悄悄捏碎了手中一塊示警的玉牌,並大幅後退到了自認爲足夠安全的距離一邊戒備着一邊等待城中派來的支援。
陸翊見事已至此,就只能改變初衷了,他腦子開始飛快盤算下一步該怎麼辦?是就此表明來意?還是找個別的藉口先將眼前危機應付過去。根據來之前掌握的情報,現在佔據祈霖城的乃是三個勢力聯合而爲,三家勢力都屬於不強不弱的存在,每一家分別擁有築靈脩士三到五人,其中更是有兩名九階初期修士跟兩名八階後期修士。譙雲子爲了讓陸翊打響原計劃中的這第一槍,派給陸翊用來收復祈霖城的築靈脩士數量達到了二十人,其中九階修士除了人屠子還有一名神秘女子,譙老爺子沒有告知陸翊那女子的身份,只是說那是一手奇兵,其他人陸翊都已經見過了,在陸翊離開綴玉城時,已經先期有五人悄悄奔赴了祈霖城,而陸翊這一路來到祈霖城比預計的要晚上如此多的時日,也不知道剩下的人是不是都早已經到齊了。若是陸翊現在貿然跟祈霖城撕破臉,陸翊暫時還沒跟那些輔助自己的人聯繫,恐怕會吃虧,陸翊想到此,抓緊發出幾道傳訊符,給那五名前期來祈霖城的人發去消息說自己到城下了,現在遇到了狀況,讓他們抓緊過來,祈霖城近在眼前,他們幾人若是有人在城內的話很快就應該能收到陸翊的傳訊趕來支援,陸翊打算根據身邊人數的多寡以及祈霖城對剛纔這件事件的反應來決定下一步的行動。
“嗖!”自砂岩頂部飛快的降下一隻玉碟法寶,直徑超過五十丈,上面密密麻麻的站了近百修士,人還未至聲先至:“哪裡來的大膽毛賊?敢來我們祈霖城撒野!”
可是沒等那玉碟法寶降落,地面上的那名五階後期修士便神情急切的一陣密語遞了過去,然後就看到那隻玉碟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轉眼便無影無蹤了。
又過了半柱香時間,空間波動,當三名修士憑空出現在陸翊白春澤二人面前時,陸翊明白,正主兒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