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斯學院位於開羅帝國卡納行省的薩爾城。
曾經的尼斯學院只是一間隨處可見的貴族學院,各大貴族家裡真正有潛力的人才,一般都是留在家族裡自己教導,根本不會送去什麼學院學習。
會去學院學習的,多半是那些無法繼承家業,混日子泡妹子拉關係的人。
但自從弗朗家族改名爲弗朗·艾伯特家族之後,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數十年前,尼斯學院突然來了一批新教師,使用由威爾聖騎士親自編纂的書籍上課。
課程多了許多,居然把許多家族秘傳的呼吸法和武技公開授課。
不僅用的書本是威爾聖騎士寫的,連教師,都居然有幾位大騎士?
大騎士在子爵家族隨便就能混一個供奉的職位。
即使伯爵家族也會花大價錢款待。
居然會在學院教書?
不是一個,而是幾個?
還不是偶爾請來將一節課的那種,是從早到晚,一年四季上課?
從那個時候起,尼斯學院不斷擴建,不斷改變。
許多混日子的貴族子弟被退學。
入學要求一升再升。
一開始人們還有點怨言,但隨着一名名強大的畢業生的出現——正式騎士。
人們對尼斯學院越發的熱切起來。
漸漸的,有天賦的人爭相涌進尼斯學院。
如今,尼斯學院已經成爲了開羅帝國的三大學府之一,每年都有十多位實力品德兼優的畢業生。
而最讓人嚮往的是,尼斯學院中成績異常優秀的人,有可能保送多里亞行省的學院都市。
學院都市是有艾伯特家族建立的,每年都有複數大騎士畢業生。
聽說能在學院都市學習的人,即使在畢業的時候不是大騎士,將來也有極大的概率成爲大騎士。
這天。
又到了保送生出發的日子。
尼斯學院門前,拉着橫幅,人擠人。
人們圍着保送的那五個人,不斷祝福着。
每一位保送生都有九成的概率成爲大騎士,怎能不討好?怎會不祝福?
這五名保送生都是十五到十七歲的年紀,年紀輕輕的他們,不僅文化課成績優秀,已經達到中學畢業水準。
品德也非常的好,無一不是善良正義的人。
最重要的是修爲都特別突出,有四名是準騎士巔峰。
其中最厲害的一位,索倫·艾伯特,年紀十五歲的他,居然是一名正式騎士!
在索倫面前,站着一位和藹的老奶奶。
儘管這位老奶奶年齡已經八十多歲了,已經頭髮花白,滿臉皺紋,牙齒也掉了一半,但還能依稀看出其年輕時是多麼的風華絕代。
“索倫,到了多里亞行省,見到你爺爺後,一定要乖,知道了嗎?”
“艾爾莎奶奶,你都說了多少遍了。”索倫一臉不耐煩。
“你這麼調皮,萬一惹怒你威爾爺爺就不好了,你爺爺生起氣來超恐怖的。”艾爾莎老奶奶一臉誇張的說道。
“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索倫心中無語至極。
“你啊,在我眼裡永遠是小孩子。”
艾爾莎老奶奶拿出一把用白布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劍,“這把劍是你十五歲生日的時候,你威爾爺爺送你的禮物,喏,收好了。”
“啊?你怎麼不早拿出來。”
索倫一下子搶過禮物。
雖然他沒見過威爾爺爺幾次,但對於他爺爺的強大之處,他還是知道的。
威爾·艾伯特,第一聖騎士,血腥公爵,三大工會的會長,光輝學院的名譽校長,開羅帝國的最強者,騎士之星……
稱號實在太多太多了。
每次送的禮物也是非常珍貴稀少的那種。
索倫把布匹撕開,看着手中精美的長劍,“這就是爺爺送我的禮物?”
“哇,好漂亮。”
“好羨慕啊。”
“要是我也有一個這樣的爺爺就好了。”
身旁的人們也不斷髮出驚歎聲。
索倫開心的抱着寶劍,對艾爾莎奶奶抱怨道:“我十五歲的生日都過去六個月了,怎麼現在才送給我?”
“這把劍太鋒利太危險了,你奶奶都能用它斬斷鋼鐵。”艾爾莎奶奶搖着頭,“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用這把劍,萬一傷了自己就不好了。”
“知道了知道了。”索倫不耐煩的說道。
艾爾莎奶奶別的都好,就是太寵溺他,太擔心他了。
在場的所有人當中,只有他的腰間別着兩把劍,一把木劍,一把普通的鐵劍,現在又加了一把。
“平時練劍和比試用木劍就可以了,遇到敵人的時候再換鐵劍,知道了嗎?”艾爾莎奶奶又一次叮囑道。
“嗯嗯嗯。”
索倫不斷點頭。
在馬車出發的時候他居然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索倫,記得好好吃飯,和同學好好相處……”艾爾莎奶奶在馬車後不斷揮着手說道。
“知道了、一定會的、我會努力的……”索倫頭伸出馬車車窗外,不斷迴應着艾爾莎奶奶的話語。
直到再也看不起艾爾莎奶奶的身影,聽不到艾爾莎奶奶的聲音之後,他才把頭縮回馬車裡。
“嘿,你這把是什麼劍啊?”
一個長相精緻的小女孩立即湊了上來。
這輛馬車內坐着兩個人,一個是索倫,另一個就是這個小女孩——愛莎·弗朗·艾伯特。
“給你。”索倫把劍遞給愛莎。
“哇,真的好漂亮。”
愛莎仔細端詳了一番後,“鏘”的拔劍出鞘,接着拔出一根頭髮朝劍刃吹起。
在頭髮拂過劍刃的瞬間,髮絲居然斷成了兩截。
“吹毛斷髮?”愛莎一下子驚呼起來,“雖然不知道是用什麼材料做的,但這把劍太厲害了有沒有,要不你送給我吧。”
“你覺得可能嗎?”索倫白了愛莎一眼,拿回屬於自己的劍。
“切,小氣。”
愛莎嘟着嘴,一臉不滿。
愛莎臉賭氣的轉過一邊去,一副再也不搭理你的樣子。
索倫也不理會愛莎,自顧自的端詳着手中的劍來。
“劍刃反射的光芒就像月光一樣柔和美麗,就叫它白月光好了。”索倫笑着給自己的寶劍命名。
“嗚嗚嗚……”
感覺耳根涼涼的,轉頭一看,發現愛莎正對着他的脖子吹氣。
“你又怎麼了?”索倫無語道。
原本還以爲能夠消停一會兒,沒想到才幾分鐘,這位小姑奶奶又鬧騰了起來。
“現在都離開尼斯學院裡,還帶着那把木劍幹啥?趕緊扔了吧。”說着,愛莎伸手朝索倫腰間的木劍抓去。
“啪。”
“哇啊!”
愛莎像兔子一樣跳了起來,抱着紅腫的手淚眼汪汪的瞪着索倫。
“幹嘛啊!爲什麼突然打我!”愛莎咬着牙怒道。
“這把木劍是艾爾莎奶奶親自削的,不許你碰它。”索倫語氣冰冷的說道。
“我、我、我就是開個玩笑,又不會真的把它怎麼樣。”愛莎訕訕地坐下,“……抱歉。”
“……”
久久得不到索倫的迴應,愛莎緊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