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爾看羅嵐的眼神，就像學霸看學渣一樣。
“既然我已經達成了目的，給你解釋解釋也無所謂。”威爾說道。
“目的？”
羅嵐眼神怪異的看着威爾，威爾的目的不是融合他嗎？他還好好的活着呢，怎麼就達成目的了。
威爾直接說道：“巫師宗旨是概括爲一句話就是‘探索世界、瞭解世界，改變世界’，當你瞭解一樣東西的時候，你就擁有了改變它的能力，越是瞭解，改變得越多。”
“什麼意思？”羅嵐還是一臉茫然。
“我們前世玩過的抽卡遊戲還記得嗎？遊戲公司是可以隨意調整出卡概率的，你也應該知道吧？只要知道正確的方法，調整概率就是如此的簡單。”
“你在說什麼啊！遊戲是遊戲，現實是現實！”羅嵐猛地搖頭，“現實中操控概率這種事是不可能的。”
“唉，你明明享受過維網的福利，爲什麼還是如此的無知呢？”
“正因爲我用過維網，我才知道維網本質上就是一臺超級計算機，根本沒有其它任何功能。”
“所以說你小看了超級計算機啊。”
“呵呵，超級計算機可以操控概率？”
“你知道嗎？全知=全能。”
發現羅嵐還是無法理解，威爾又嘆了一口氣，“前世有些數學家被賭場拉黑的事情你知道吧？”
“當然。”羅嵐點頭道。
“和人打撲克的時候，有記牌器和沒記牌器，勝率能一樣嗎？假如你和別人玩猜拳，如果你眼力夠好，計算力足夠強，對人性的瞭解足夠透徹，可以通過對方的表情、心跳、肌肉抽動等等算出對方準備出石頭還是剪刀還是布呢？”
“這個……”羅嵐皺着眉頭。
“如果你擁有過目不忘的本領可以記住每塊麻將背面的花紋呢？如果能夠用聽力聽出骰子的大小呢？如果你能……”威爾笑道：“你看，獲勝的概率是不是改變了？”
“就算是這樣……”
“堅硬的防彈玻璃爲什麼有時一碰就碎？汽車爲什麼會自燃？看似是偶然發生的事件，只要知道原因，就可以輕易的重現。”
“這個世界沒有偶然，只有必然。”
威爾揹負雙手看着羅嵐，“萬事萬物並不是絕對的，概率也不是絕對的，只要你知道影響概率的原因，把各個原因找出來，然後把影響因子一一進行修改，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概率了。”
“這就是你所謂的操控概率？”
不知道爲什麼，聽過威爾一番解釋之後，羅嵐覺得所謂的操控概率並不是多麼的高大上？
“沒錯。”威爾點點頭，“只要知道原因，得到正確的方法，改變星球自轉，讓太陽從西方升起都是非常容易的事情。”
“……無法理解。”
威爾已經說得非常的淺顯明白了，但羅嵐還是不願意相信。
“是不是聽起來非常的簡單？和‘只要推力大，板磚也能上天’一樣？”威爾哈哈一笑，“聽起來確實是那麼一回事，前提是——你能找出影響概率的原因！並且有能力對影響因子進行修改！”
威爾攤攤手，“我本人的基礎計算力是普通二級巫師的數千上萬倍之上，體內兩億七千到意識相當於讓我的計算速度翻了兩億七千倍，在此基礎上，維網又讓我的計算速度翻了二的十九次方倍。”
威爾傲然道：“當計算力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在一定區域內，我近乎是全知的，既然全知，那肯定也是全能的。”
羅嵐忍不住說道：“你那只是用外力影響概率而已，離真正的操控概率還有着十萬八千里的距離呢。”
“總之就是那麼一回事啦。”威爾並沒有反駁，“當計算力差距到一定程度之後，你對我已經沒有任何的秘密可言，我可以輕易的操控你的一切，哪怕你的實力比現在強大上千倍也是不可能打敗我的。”
“我不相信！”羅嵐搖頭道。
“我計算力碾壓你，所以戰鬥力碾壓你，如果你的力量碾壓我的話，打敗我也不是不可能，問題是你有嗎？”威爾笑着看着羅嵐，“如果你擁有一擊摧毀行星的力量，我纔不會傻乎乎的和你正面戰鬥呢。”
看着羅嵐還是一副冥頑不靈的樣子，威爾搖頭道：“雖然你對我已經沒有用處了，但讓你逃走的話還是挺麻煩的。”
“你到底在說什麼？你不是要融合我得到獸族功法，得到終極獸魂嗎？”
“你就像是試驗田裡成熟的農作物一樣，我並不需要全部收集起來，我只需要一點種子就夠了。”
“怎麼會？”
羅嵐臉色一變，他想到了之前威爾吸收他的肉體和精神力的場景。
難道說那一點點能量就夠了嗎？
“先牽好狗鏈。”威爾手一抓，頓時握住了一道無形的鏈子，而這條鐵鏈的另一端則捆在羅嵐的終極獸魂身上。
威爾點點頭，“這下子你就跑不掉了。”
限制住終極獸魂之後。
威爾看着一臉驚愕的羅嵐說道：“你覺得短短三十年的時間，只憑你能夠創造出終極獸魂這種技巧？不說別的，凝聚終極獸魂的關鍵，信念之力的凝練之法你是怎麼得到的？”
“通過維網推演……”說到一半，羅嵐臉色驟變。
“終極獸魂我早就知道了，剛纔不過是逗你玩罷了，甚至是你還沒達到的，終極獸魂之上的獸人武道境界我都知道。”威爾冷笑一聲，“你的一切都是我給予，你居然想拿來對付我？真是可笑。”
羅嵐的出生、成長、修行都在威爾的掌控之中，威爾怎麼可能沒有反制手段？
對於威爾來說，殺羅嵐並不比殺一隻雞困難。
不過一開始威爾是不想用的，羅嵐身爲他的分身，乖乖迴歸本體不好嗎？
搞得他像某動漫裡不得人心被分身背叛的反派大BOSS一樣。
“果然是這樣嗎？不如說你的強大實在是超乎了我的想象。”羅嵐嘆了一口氣。
從一開始羅嵐知道他與威爾戰鬥必然失敗，他根本沒有勝利的可能。
因爲威爾瞭解他的一切，必然準備有針對他的反制手段，只是沒想到會輸得這麼徹底，連硬實力都被威爾碾壓。
“哦？明知必敗還是要掙扎，勇氣可嘉。”威爾惋惜道：“可惜你的勇氣用錯了地方。”
“你知道我的一切對吧？”羅嵐突然問道。
“算是吧。”
“你連我三十年來說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知道嗎？連我上過幾次廁所、走過多少步路、咀嚼過多少次也知道嗎？”
“這個倒不是。”
“如果你的監視力度稍微大一點，那我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了。”羅嵐突然露出陰森的笑容，道：“動手吧，沃德豪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