競技臺是用一種特殊的堅硬石頭打造而成,隨着不知名的光球被按入了石質凹槽中,整個競技臺被一股微弱的白光包裹了起來。
駱千墨不知道這具體是什麼但能猜測出這大致是用來加固保護競技臺使得不受損毀的東西同時也算是將兩人與外界隔離了開來。
他提着那柄磁氣重劍緩緩走上競技臺,防具就是老馬爲他量身定做的精鐵甲。他這一身穿搭確實有意思,只有一個上身防具,頭盔、下肢甲、靴子都沒有。
再反觀柳顆,一身閃亮的金屬護甲,甚至連脖頸關節處都有軟甲防護當真可謂武裝到了牙齒。
臺下喝着酒的那些賞金獵人一看兩人的裝備如此天差地別瞬間沒了期待感,甚至私下打起了賭,下注駱千墨在柳顆手上能堅持多少招。
這還怎麼打,柳顆那一身全套裝備站在那裡駱千墨都不見得能夠傷到人家,在他們眼中這已經變爲了一場毫無懸念的壓制賽。
喬妙之坐在臺下看着駱千墨這身裝扮也有些詫異,他沒有想到駱千墨這種實力的人竟然連一套像樣的裝備都沒有,原本緊張的手此刻更無處安放。
雙方握手。
兩人來到近前,柳顆直接摘下了頭盔丟到了臺下,在駱千墨耳畔嘲諷道,“我知道你窮但沒想到這麼窮,若是你此刻放棄倒也不算丟人,總比在牀上躺上十天半月的好。”
駱千墨抽回手根本不想搭理他,走到了競技臺一側提起磁氣重劍示意準備好了。
柳顆看到駱千墨竟然直接無視他,拳頭緊攥骨節噼啪作響,同樣退到了一側在盤算着如何在不殺人的情況下廢掉駱千墨。
那個拿着書契的老者向雙方示意見兩方點頭,宣佈了開始。
開始的聲音還沒有落下,早已等不及的柳顆已經舉着那柄瘦三角狀的長劍衝了出去,眼中透露着殺機。
競技臺一半的距離已過,柳顆見駱千墨依舊保持着剛纔的動作,不禁哂笑一聲,以爲他是嚇傻了呢。
臺下的一部分賞金獵人們看着駱千墨一動不動不禁緊張地站直了身子。他們自然不是擔心駱千墨而是他們下注在了二到三招駱千墨纔會落敗上,若是駱千墨再不動他們的錢可就要打水漂了。
六米,五米,四米......
喬妙之不自覺攥緊了拳頭,指甲嵌入了肉裡都沒有絲毫察覺,看着駱千墨依舊沒有動作心都要跳出來了。
“哐——”
兩柄劍相抵,產生的碰撞聲讓那些本以爲已經結束的賞金獵人都愣在了那裡,所有人都長大了嘴,臉上寫滿了震驚。
他們看到了什麼,或者說他們根本沒有看清,就看到柳顆接近然後兩柄劍交錯在了一起。
一切發生的太快了,等兩人分開的時候這些人才從驚愕中醒來,隨即爆發出一片歡呼聲。
太快了!
他們這些賞金獵人也是有一定實力的,他們自問絕沒有如此快的拔劍速度,正是因爲他們知道自己的實力相比之下才意識到駱千墨剛纔的速度究竟有多快。
就連那手持書契的老者臉上也在一瞬間流露出了一抹愕然,隨即恢復如常。
柳顆整個人是懵的,到後撤分開再到下意識地再次揮劍他都是懵的。
一切發生的太快與他的預想相差太遠。就在他以爲自己要拿下競技賽的時候只見一道白痕閃過,自己的劍就彷彿劈砍到了一塊堅不可摧的巨石之上,震得虎口發麻手中所握的長劍再無法前進分毫。
兩劍再次碰撞這一次柳顆雙手持劍才勉強擋下但雙手已經失力,這一擊不光震散了他的力量也動搖了他的心神,微微失神間駱千墨的第三劍已經到了。
柳顆下意識將三角長劍抵在身前,就感覺在手臂完全麻木中破碎的金屬塊向他飛來,下意識閉眼的瞬間就感覺胸口一悶彷彿有一頭衝鋒的公牛完全不減速地撞在了他的身上。
“嘎巴,嘎巴......”
落在白色光罩上的柳顆吐出一口鮮血昏死過去,身上的護甲寸寸崩裂最終完全破碎。
靜,靜的出奇!
全場不管是在幹什麼的人都保持着前一秒的動作,直到不知誰的酒杯摔碎纔打破了這份寂靜。
隨即便是一陣歡呼,爲駱千墨的強大而歡呼,人都是崇拜強者的,在萬靈之域中更是無限放大。
“我*,兄弟你剛纔不是說柳顆要是輸了你把門牙拔下來搗碎當藥粉喝嗎?”
“什麼?我有說過嗎?你喝糊塗了吧,我絕對沒說過。”
“我了個*,賺翻了啊,剛纔就覺得這個新來的深藏不露買了他贏,沒想到他還真是給力啊,哈哈!”
“三招,就三招,連護甲都砍碎了這得多大的力量啊!”
“你懂什麼,他的速度同樣恐怖,剛纔出劍的時候你看清了嗎!?”
“啊,他剛纔好帥啊,而且氣質也好,我可能要愛上他了,怎麼辦怎麼辦?”
“呵,花癡,作爲閨蜜我強烈譴責你,不過倒是挺符合我理想型的,嘿嘿。”
臺下已經亂了,對於這位初來駕到的新人幾乎所有人都在激烈討論着,而少數還能保持淡定的則是在評估猜測着駱千墨的具體實力。
駱千墨在老者宣佈了結果後提着重劍下了臺,對於贏得這樣水平的人他絲毫沒有喜悅感甚至感覺是在浪費時間。
喬妙之已經在那裡等着他了,剛纔那個瞬間她可是緊張死了,雖然他見過駱千墨出手但還是止不住的擔心。
“你可別怪我,這傢伙若是稍微強點我就再下手黑一些了,說實在的剛纔我也怕啊。”駱千墨將重劍抵在競技臺上脫下防具。
喬妙之一臉疑惑,“你怕啥啊?”
“不是你之前說千萬不能殺人嘛,我怕我收不住力道把他給拍死連累了你啊。”
聽着他認真的語氣喬妙之噗嗤一笑,不過仔細想想也是這個道理。
“小友,可否聊一聊?”剛纔在競技臺上的那個老者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兩人身後,哪怕以駱千墨的感知都沒有感覺到他是如何靠近的。
喬妙之將目光轉向了駱千墨,顯然是要看他自己的意思。
“好啊”,駱千墨倒有恃無恐,這個老者若當真隸屬於弧光俱樂部,絕不會在這個時候動他。
“你在這兒稍等,我談完就回來”,駱千墨遞給喬妙之一個見機行事的眼神,跟着那老者向一側的房間裡。
房間裝潢華麗同時空氣有一股他熟悉的香味彷彿不久前剛剛聞過,周圍架子上擺放着一些特殊的材料物件看樣子價值不菲。
“請稍等,要見你的人馬上就到。”那老者給駱千墨端上一杯含羞草,默默退了出去。
駱千墨坐在那兒摩擦着杯壁看着裡面不時有氣泡升起的酒,眉宇間多了幾分警惕。
“吱嘎”,門開了,一個妖嬈的倩影邁着貓步走到駱千墨身邊在他身上嗅了嗅,邪魅一笑坐在了他的對面。
駱千墨看着她,鼻息冷哼,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來壓制那沖鼻的香水味。
“像你這樣的男人竟然喜歡這麼清口的酒倒是讓我很詫異啊,難不成你心裡住的還是個小孩子不成?”聲音中充滿了戲謔的意味。
“不知叫我來有什麼事情,若是無事我就先告辭了”,駱千墨確實不喜歡這個味道,已經有些受不了了。
“好啊,門就在那裡我不攔你,但我肯定你不會走的”這個女人說完慢悠悠地抿了口酒,示意駱千墨自便。
“哦?你就這麼肯定?”
“當然,你剛一進門就碰上了我,而且我能精準地知道你在酒臺點的酒難道你就不想知道爲什麼嗎?”那女人一副盡在掌握的樣子。
“好啊,那我就聽一聽你這麼處心積慮到底想對我做什麼嘍”,駱千墨見自己的心理被對方拿捏,表面上雖然沒有流露出什麼但對這個女人已經有了危險的評價。
“認識一下,瑟凱琳。”
“那之前的塞弗羅是你的假名嘍?”駱千墨冷冷地問道。
瑟凱琳搖搖頭,“別說什麼假名嗎,藝名而已,你怎麼就知道我這個名字不是藝名呢。”
“駱千墨。”他冷哼一聲,說出了自己的名字,畢竟以後要定在千葉城而且也有人知道他的真名所以沒有用化名的必要。
“好有意思的名字呢,晚上要不就留下來吧,你那個女朋友身材也沒我好啊,而且我經驗豐富哦,保證讓你欲仙欲死!”瑟凱琳說着從駱千墨做出一個挑逗的動作。
“謝謝不用了,我不吃剩菜的。”駱千墨現在不光感覺這香味沖鼻更感覺空氣中多了一股令人噁心的味道。
瑟凱琳沒先到駱千墨會這麼嘲諷他,臉上的陰狠一閃而沒,“其實呢,我們弧光需要招募三個人去拿一個東西,這不還差最後一個,不知小弟弟有沒有興趣呢。”
“爲什麼是我?可別說你們整個俱樂部都沒有符合要求的”,駱千墨發問後盯着瑟凱琳的眼睛想從中看出些什麼。
“哎呦,弟弟你好壞啊,你這麼看着姐姐怎麼跟要吃了我似的,反正現在沒人你要想要也不是不可以。”瑟凱琳舔着紅脣就要往駱千墨身上靠。
“你知道我爲什麼這麼問,如實回答我也許我會考慮。”
剛起身的瑟凱琳看着駱千墨波瀾不驚的面孔,沒有再繼續進行她的滑稽行爲,“切,小弟弟你這麼沒意思小心沒女朋友。”
“不勞費心,看樣子你們弧光似乎已經等不及了吧,說說具體任務是什麼,當然還有你們能開出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