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本牛號角吹響。
“嘭嘭,嘭——”,八角獸鼓再擂。
所產生的氣息壓制着已經聚集了整個下層空間的魔物,與這些密密麻麻的魔物相比他們這邊勢單力薄,光是那股蠻荒原始的殺戮氣息便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
“那些長老呢,怎麼不見他們加入戰鬥!?”花爺擦去衣服上的血跡將三角巨劍插入地面大口喘息着。
駱千墨眉頭緊皺時間過去了這麼久,伊爾所說的法陣竟然還沒有完成這不得不讓他擔心起來,隨即看向了伊爾。
伊爾也是眉頭緊鎖朝駱千墨搖搖頭示意自己並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烏雲中醞釀的閃電猙獰可怖不斷劃破虛空落下,成了天地的唯一顏色。
突然擂擂戰鼓與號角聲戛然而止,氣息壓制也是隨之消失,魔物的怒吼聲沖天竟然衝散了天空的烏雲,帶着血腥味朝架起的防線再次發起衝鋒。
駱千墨和伊爾同時臉色大變,一般來說奔牛號角和八角獸鼓的持續時間不可能怎麼短暫,輝都上層一定是發生了什麼。
面對再次而來的黑壓壓的魔物所有人都是強振精神。誰都知道現在的境況無非是兩條路而已,要麼斬殺這些魔物要麼作爲這些魔物的肉食,所有哪怕是已經很疲憊也不得不加入戰鬥。
駱千墨召喚一枚辰隕落下,想要出手但是被伊爾所阻止。
“你一個人是改變不了什麼的,現在跟我到輝都上層去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只有法陣啓動才能扭轉局面。”伊爾說罷已經展翅升空向駱千墨示意。
駱千墨拳頭緊握看着魔物羣明白伊爾所言非虛,沒有再多做猶豫抓住伊爾的小腿在她的快速展翼收翼中朝着輝都上層而去。
還未接近駱千墨感知中便出現了一股不祥氣息,距離平臺還有七八米他便鬆手靠着斥力與念控減速穩穩落在了平臺之上。
看着手持金色聖劍背後金焰燃燒的螢穎他身形一閃符文勾勒強制按滅了她的符痕燃燒。
對面一個黑焰包裹的人正桀桀怪笑着,不祥氣息正是從此人身上所釋放,看着那兜帽下蒼白的臉駱千墨瞳孔猛地一縮,將身上已經全是血洞的螢穎推給了伊爾,手掌一握冥雷匕入手,速度瞬間到達極致衝着屠句而去。
三柄附着着火浪的飛鐮從三個不同的角度以刁鑽的入角衝駱千墨心口刺來。
對於屠句的飛廉手法駱千墨早就領教過,所以此刻他是謹慎之極,身形鬼魅如蛇行盡力躲閃試圖靠近屠句。
只是在靠近瞬間駱千墨汗毛倒立,那種如在懸崖般行走的脊背冷感讓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
只見屠句蒼白的臉上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下一刻六道飛鐮從黑袍下迸射而出。
如此近的距離駱千墨根本做不到完全防禦只能避重就輕擋住了兩柄飛往心口和一柄飛往喉嚨的飛鐮。
滔滔的黑焰帶着恐怖的溫度以及不祥的腐朽之力,符文甲冑上璀璨的符文在被黑焰觸碰到的瞬間便凋零破敗,暗流沙也是被瞬間瓦解就連合金鑄造的亂紋鎧也如錫般被融開了一個缺口。
他一口鮮血噴出,拔出插在腹部肋部的三道飛廉,感受着那種灼燒感身形一退再退拉開距離。
不止是火焰的燒傷感還有一個特殊的力量在試圖腐蝕他的肉身,只是心口魔力漩渦轉動這種感覺瞬間便消失不見。
看着追趕而來的屠句他都來不及拔開藥塞將藥瓶捏碎藥粉灑在傷口之上只能再退。
一顆辰隕被他召喚而下徑直朝屠句砸去,氣浪衝擊奔涌,平臺石板凹陷而下陣陣龜裂紋向外擴散而出。
屠句狼狽地從地上爬起扯去身上的黑袍,目光森寒盯着駱千墨如冷血動物的眼眸般沒有半分感情波動流露。
黑袍猶如儲存不祥黑氣的容器般,在黑袍不再後大量如煙如霧的黑氣盪漾,屠句發出一聲不像是人的嘶吼身材膨大幾分黑焰從皮膚上繚繞而起,隨即如幽靈般整個被黑焰吞沒。
淒厲的笑聲再度響起,屠句猛地睜開眼卻不再是漆黑的黑眸而是血珠般的猩紅,冷漠地看向三人身形一閃縮地成寸幾乎瞬間便到了駱千墨跟前,手掌拍出黑氣幻化爲巨蟒張開恐怖巨嘴在空中游曳朝着他心口拍來。
駱千墨持劍抵擋,擋下了這一擊但腹部卻是一陣劇痛傳來隨即他便被巨力拍飛了出去,在平臺石板上劃出一道道火星滑出近十米他藉助念控才勉強穩住了身形。
看着腹部被洞穿的符文和暗流沙以及亂紋鎧上那清晰可見的巨大手印他悶哼一聲將翻涌的氣血壓下。
雖然不知道屠句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但現在顯然此人已經不是原來那個屠句,若是他在留手恐怕下方的人羣將會危矣。
屠句調轉目標重新盯上了螢穎對此伊爾金色聖劍前指將螢穎護在了身後。
駱千墨開始勾勒符文,百十道符文後亂神柝加持,幾息後尤奧所教授給他的特殊法陣“通明神殺”也出現在了地面之上覆蓋了這一整個不大不小的平臺,他的實力也在“通明神殺”成型的瞬間正式邁入了軍團長層次。
感受這周身無窮的力量駱千墨身形一晃,疾如閃電而出,替伊爾擋下了拍向她天靈蓋的一擊,同樣一掌拍出這屠句轟出幾米距離,算是一種回敬。
“你沒事吧?”駱千墨拉起伊爾詢問道:看伊爾的樣子所傷並不輕。
“沒事。”伊爾搖頭擦掉嘴角的血跡,雖然她嘴上是這麼說但身形都有些不穩。
他點點頭道:“這裡有我,你們去啓動法陣,下方的人已經快要堅持不住了。”
伊爾和螢穎同時嗯了一聲,金翼拍打升空,衝着更上層而去。
“哪裡走!”駱千墨看着屠句想要追趕冷哼一聲身形鬼魅般消失,再出現時已經在屠句的必經之路上,重劍一橫將屠句逼得只能後退抵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