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斧一掄朝着試圖離開的伏愷背後一砸,巨力之下雖然伏愷沒有受傷但這般力量他也不能忽略,身形不穩骨爪已經從冰層中分離。
伏愷立即嘗試穩住身形,骨爪試圖再次鑿進冰層內,但就在同時駱千墨那柄大到離譜的戰錘便重重轟擊在了他的後背之上。
駱千墨掄圓了的力量絕對是恐怖的,而且這一擊正中靶心,力量沒有一絲一毫的浪費。
伏愷再也控制不住身形,沿着光滑的冰面一路而下,離開場地邊緣,然後落地。
這個時候才趕來的蘇芷瞳孔一縮趕緊跟兩人拉開距離。
伏愷落地後試圖回到賽場但被裁判一個側身攔住,伏愷不甘地嘆了口氣,撓撓光頭恢復了原本的樣子。
此刻無論是觀衆席還是參賽選手的等待區中衆人都是炸了鍋,這些人也是後知後覺,有吐槽桑辰和駱千墨卑鄙的,但更多的人則是誇讚兩人的智慧,因爲很多時候戰鬥可不只依靠拳頭來決定勝負啊。
元曼如釋重負,聞然則波瀾不驚看樣子她應該早就猜到了什麼。
賽場上,駱千墨和桑辰同時釋放魔力向蘇芷壓去,蘇芷在嘗試攻擊了幾次後也知道單靠自己是絕對無法戰勝兩人的,隨即投降。
“第七組對第二十八組的比賽,勝方是第二十八組”主持人宣佈了比賽結果。
回到休息區衆人目光投來,眼神各異但剛纔還對着抽籤表愁眉苦臉的幾人此刻眼神中是帶着喜悅的,桑辰和駱千墨的策略無疑給他們提供了一個心思路,只是這種事情一旦伏愷有了警惕再想要模仿可就難如登天了。
“我就知道你們兩個人不懷好意,我跟元曼說這是你們的計策她還不信。”聞然一副驕傲的樣子。
“你看出來了?”駱千墨有些詫異。
“當然,厲不厲害?”,聞然挺胸擡頭一副小朋友受表揚時的模樣,“就拿桑辰來說吧,表演痕跡明顯,一看就是要給別人下套。”
駱千墨聞言樂了,學着聞然的表情向桑辰搖頭。
“你也別得意,你的演技也好不到哪裡去。”聞然轉眼又給駱千墨潑了盆涼水。
駱千墨堵住耳朵表示不聽,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只要他們能迷惑住對手就行了唄。
比賽繼續,駱千墨又拿出了他的小本本勾畫着,又有兩組的數據被他記錄到手。此刻已經接近正午,比賽已經進行了三十個組,還有最後兩組上午的比賽就要結束了。
其中二賽場的一組正是駱千墨和桑辰下午要面對的第十一組,目前的積分沒有什麼可說的,勝負各一半而已。
駱千墨翻頁準備記錄這最後一組兩人的數據,突然察覺待戰區有人向他投來了目光,隨即見一個人向他走來。
來人是個女子,短髮幹練身材凹凸,旁若無人的在他身旁坐下,就這麼打量着駱千墨。
駱千墨摸了摸自己的臉好像沒什麼不妥,一時間被這麼盯着看有些尷尬。
“你究竟是什麼屬性魔力,還是你根本就不是屬性魔力?”女子聲音珠圓玉潤,似水如歌。
“額?”駱千墨沒有明白是什麼意思。
“我叫巫竹,等會兒再聊。”女子說完這句話起身下場比賽,弄得駱千墨一頭霧水。
比賽開始兩場比賽的第十一組兩人一個是土魔力一個是木魔力,能力招式也都很常見沒有特殊技能,讓駱千墨不覺把注意力放在了剛纔那個女人身上。
一賽場已經進入到了白熱化,只是巫竹並沒有動用魔力,手中兩柄短刃不斷揮出,巫竹的對手也是個女子,只是與巫竹相比在運動神經和反應速度上實在不夠看,只能依靠木魔力不斷限制巫竹的走位。
巫竹的同伴也是名女子一手土魔力改變地形運用的出神入化將對面的對手壓制,在將對手丟出場外後竟然沒有去幫巫竹而是在場地邊緣等待着似乎對巫竹的實力有充分信心。
巫竹轉身拉開距離朝看臺上看去,隨即一笑,手掌一抓一道噼啪作響的電弧就從手掌的空隙中產生,將藤蔓擊打的個粉碎,身形一閃速度較之前提升了不止一點半點,手指成鷹爪狀電弧纏繞鎖在了對手的喉嚨前。
駱千墨看到這一幕滕地一下從座位上坐起,當然有這個舉動的不止他一人,大多數看到這一幕的人都是目瞪口呆,雖然持續時間不長但那絕對是貨真價實的電弧,在不能動用附帶特性的武器情況下能產生電弧那麼便證明巫竹擁有着被稱爲最強破壞力的電魔力,這怎麼能不讓人震驚。
那可是電魔力啊,稀有到極致的存在,會被傾注整個大州資源培養的存在,此刻竟然真的出現在了駱千墨眼前,這確實令人震驚。
隨着結果的宣佈巫竹緩緩走回了等待區,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巫竹身上,即便不知道其中原委的人聽着周圍人的議論也有了大致瞭解。
巫竹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坐回原來的位置靜靜等待着上午比賽的結束。
隨着二賽場比賽結束上午的比賽算是告一段落了,衆人離場。
巫竹臨走塞給了駱千墨一張紙條。
桑辰和聞然一臉壞笑地看着駱千墨,露出一副懂的都懂的表情。
駱千墨回了他們一個白眼,打開紙條裡面是一個餐館的地址,略作猶豫他跟三人辭別,順着人流往外離開。
駱千墨看着餐館的名字再低頭看着手中的紙條在確定後將紙條揉成一團塞進口袋走了進去。
在一個靠窗的位置她找到了巫竹,飯菜已經點好,似乎就只要他們兩個人。
駱千墨在巫竹的示意下做到了她的對面。
“看樣子你有問題要問我啊?”
駱千墨一愣,驚愕道,“有這麼明顯嗎?”
巫竹泯然一笑,“當然,都寫在臉上了。”
“有嗎?”駱千墨捏了捏自己的臉,“我確實有問題要問你,你......真的擁有電魔力?”
巫竹點頭,“看樣子你有些不信?”
“當然,這可是高階屬性魔力啊,十萬中都無一,你這運氣當真是好。”駱千墨聞着香味也餓了,也沒有再矜持,乾飯不積極思想有問題。
“說得就好像你的魔力不是高階一樣?”巫竹說到這兒瞳孔明顯放大了一些,這應該就是她邀請駱千墨來這兒的原因。
“你能告訴我你究竟是什麼屬性嗎?或者你是非屬性魔力?”巫竹看着駱千墨的眼睛試圖從中窺探出些什麼。
“非屬性魔力,那是什麼?”駱千墨反問,這個詞彙他是第一次聽到。
“你不知道?也難怪,這東西是我查了很多古籍才找到的。屬性魔力就是指已知的木、土、金、冰、水、電、風七種魔力,非屬性魔力則是具有魔力但不表現出屬性魔力的統稱。”
“等等,風屬性魔力,還有這麼一個屬性魔力嗎?”駱千墨對此感到詫異。
巫竹點頭,“魔力研究所最近發佈的消息,正式將風魔力定爲了高階屬性魔力,也就是說現在有兩個高階屬性、五個中階屬性,當然若是再加上你所擁有的魔力的話那就是三個高階屬性了。現在可以告訴我你是不是屬性魔力了吧?”
“嗯......可以,也沒什麼可隱藏的,我是暗屬性魔力。”
“暗?這個屬性有意思啊。你知道嗎,其實我今天是猶豫要不要跟你單獨聊一聊的,最終我還是決定應該跟你交流一下。”
駱千墨看着巫竹的凝重表情放下了手裡的刀叉,“你想要告訴我什麼?”
巫竹表情凝重緩緩開口,“這件事情我沒有跟任何人說過,因爲別人可能會覺得我神經太過於敏感,你知道嗎?我經常有這樣的預感,就是......更多的高階屬性會出現,而萬靈之域的大動亂也要來臨了......”
聽着巫竹話鋒一轉駱千墨不禁皺眉,這前後之間貌似沒有必然聯繫。
“你聽我仔細說,我是一名玩家而看你的言語用詞也是玩家無疑,想必進入萬靈之域的前幾天發生的一切你還記憶猶新吧。在遊戲開始的第二天那個古怪的人臉出現後我被一道雷給劈中了,大難不死,等我傷勢痊癒後我就擁有了電魔力,但從那之後隱約的不安感一直跟隨着我。”巫竹眉頭深鎖。
駱千墨聽完沉默,實際上他這麼努力的提升實力也跟這股不安感有關,他原本還以爲是他神經敏感但現在看來這種不安不只他自己有,那背後一定是有原因的。
“我懷疑萬靈之域擁有自主意識,在選擇一些人並賦予這些人高階魔力,來抗衡之後可能出現的一系列問題。”巫竹語氣並不堅定,這畢竟只是她的猜測。
“一系列問題?比如呢?”駱千墨呼吸已經有些急促,因爲他想到了一些事情。
“在百年前魔窟、鬼洞、深淵入侵萬靈之域的時候也是強者輩出的時代,如今遙不可及的君王境界一下便出現了十二位,也正是這十二位君王統領軍隊征戰了整個萬靈之域纔將這些入侵者趕出,這十二位君王大概率就是選中者,所以......我覺得大概率歷史還會重演......”
駱千墨聽着手指敲打着桌面,這不禁讓他想到了暗影軍王達西爾,自己傳承了暗魔力是否又會是命運的輪迴。
“我明白你說的了,實話實說我也有這種不安,但我覺得咱們現在想的太多,很多事情只有到了近前才能發現真相,如果我們真的如你所說是選中者,那提升實力是一刻也不能動耽誤的事情。”
“雖然歷史上這些君王在最後一役全部消失,但並不代表他們沒有人活下來,事實上咱們別無選擇只有活下來纔有回到現實的可能。”
“我覺得應該把這個事情留在心底當作不斷前行的動力,等適應了這裡的規則後纔有改變規則的權利。”
駱千墨是有感而發,現在即便兩人猜測的再準確也不會改變些什麼,只有自身實力強大起來才能面對任何可能出現的情況,纔有可能按照自己的心意去改變些什麼。
“按照這樣想的話那確實以後會有更多高階魔力擁有者出現,甚至還有更多的屬性魔力問世。但難保一些高階魔力擁有者不會心術不正,這樣的話我們會面臨更多的風險,若是萬靈之域真的有自主意識他要的就是適者生存,所以我們只能不斷變強,只有生存下來的強者纔有資格去解開最終的奧秘。”
駱千墨思路進一步開拓,說完連他自己都有些驚訝。
巫竹點頭表示自己同意駱千墨的說法同時也有所啓發,兩人邊吃邊聊,吃飽喝足後一塊兒回到了比賽場。
“哎呦,看樣子聊得很投機嘛,他鄉遇紅顏很新鮮吧,晚上還回客棧嗎?”聞然看着兩人一塊兒走到選手等待區,一副前排吃瓜羣衆的表情。
駱千墨懶得搭理,獨自坐下好好整理了一下思路,肩上的擔子不覺更重了一分。
跟上午一樣,元曼和聞然是第一組上場,所有人上午基本都摸清了自己匹配到對手的出手習慣和常用能力,戰鬥節奏少了上午的試探進入白熱化階段更加快速。
這一場元曼和聞然面對的對手是土魔力和火魔力對手,兩人一番苦戰最後僥倖獲勝。
在跟桑辰分析了即將面對的第十一組對手的資料後,駱千墨坐在那裡眯了一覺,被叫醒時已經該他們上場了。
對手是一男一女,分別擁有金魔力和火魔力,搭配上更偏向於進攻,雙方通報姓名,握手,拉開距離。
男的叫溥風,女的叫從雀,兩人上午惜敗,此刻肌肉緊繃流露出必勝的念頭,看樣子是想從兩人身上翻盤,這也無可厚非畢竟他們上午並不是依靠自身實力取勝,有人會認爲他們好欺負也正常。
比賽開始,駱千墨一馬當先,桑辰緊隨其後,這次沒有戰術就是每人拖住一個,然後分而戰勝之,通過這種方式兩人也是要扭轉那些認爲他們勝之不武的人的觀念,證明兩人是有真材實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