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樑天成擡腳就把浴室門給踹開,眼前的一幕,頓時讓他呲目欲裂。 淋浴下,方凌菲依靠牆壁坐着,身上光溜溜的,沒有一根布條。在她的右手邊,放着一把水果刀,左手手腕上,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混合着流水,幾乎染紅了整個浴室地面。
菲菲樑天成悲呼一聲,急忙搶上前去,抓過一條浴巾把她裹住,又從浴巾上扯下一條,把割傷的手腕,牢牢綁住,隨後,抱着她急匆匆的跑了出去,上車,直奔醫院
還好,送來的及時,在輸了血,包紮之後,方凌菲已經沒有危險了。但樑天成的心,卻一直無法平靜。
他一直以爲,方凌菲是一個很有心計,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女孩。就因爲這個,他更喜歡單純的曲欣欣多一些。可實在讓他想不到的是,她竟然會這麼極端,固執,爲了他,竟然自殺。
多虧了他沒走,發現得及時,要是他真的走了,恐怕會因此,而悔恨終身。一條鮮活的生命,一個青春洋溢的小美女,就因爲拒絕了她的情感,而導致她香消玉殞,樑天成得愧疚一輩子。
坐在病牀前,樑天成的十指插進頭髮中,苦惱的想着,自己難道做錯了可是,她才十七歲呀,自己跟她,怎麼可能呢
但現在這種情況,他敢再說一句拒絕的話,敢再傷她的心了嗎要怎麼辦,才能讓她重新煥發對生活的渴望,好好的生活下去呢
辦法很簡單,只要樑天成點頭,方凌菲肯定不會再尋死,而且還會非常怕死。可關鍵是,樑天成自己邁不過那道坎。儘管兩人相差了不過七八歲而已,可她之前,畢竟是一口一個大叔的叫着呀。
他沒敢告訴曲欣欣母女,而是從方凌菲的手機中,找出了她爸爸方耀海的電話。他女兒自殺,他這個父親,有權利知道。
但在她的手機裡,一直也沒有找到她母親的電話,這讓樑天成暗歎一聲,看着病牀上,臉色煞白的方凌菲,眼中多了一抹憐惜。
真不知道,這麼些年,她一個人是怎麼過來的
沒多久,病房門猛然被人推開,一個身穿灰色高檔西裝,黑色皮鞋的中年男子,急匆匆的闖了進來。他,就是方凌菲的父親,隆昌集團董事長,方耀海。
當看到病牀上的方凌菲時,方耀海忍不住熱淚盈眶,哽咽道:菲菲,我的乖女兒,你這是怎麼了呀,爲什麼,爲什麼要自殺呀
還不等樑天成勸說,方耀海猛然扭身抓住樑天成的衣襟,怒道:是你,是你傷害了我的女兒,對不對要是菲菲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沒完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在方耀海的臉上,頓時把他抽懵了。
你你敢打我方耀海指着樑天成,猛然怒吼道:來人,給我弄死他。
頓時,從門外衝進來幾個高大的保鏢,氣勢洶洶的朝着樑天成撲去。結果可想而知,這些人在樑天成面前,根本就沒有一合之將,上去就是送菜。
乒乒乓乓
樑天成三拳兩腳,就把幾個保鏢全都踹倒在地,反過來一把揪住方耀海的衣襟,把他拽到眼前。
你也配當父親你關心過菲菲嗎你照顧過她嗎你知道她想要的是什麼嗎樑天成的眼神兇厲,讓方耀海都不敢正視他的目光,嘴角囁囁,一句話也回答不上來。
哼樑天成狠狠的把他推開,指着病牀上的方凌菲,憤怒道:三次了,光我救她就三次了,你這個當父親的,都在幹什麼你賺再多的錢,女兒都沒了,誰給你花
深吸口氣,樑天成不耐煩道:給你前妻打電話,別告訴我你聯繫不上她,讓她馬上過來,要是不來,這輩子她都別想再見她的女兒。
方耀海被劈頭蓋臉的一頓訓,到現在都不知道樑天成是誰呢。手下的保鏢,就跟紙糊的一樣,他也看出來了,樑天成不好惹,而且,好像和女兒的關係很不尋常。
鎮定了一下,方耀海試探着問道:這個你是
樑天成,菲菲的朋友
朋友,這個模棱兩可的字眼,讓方耀海察覺出一絲不同尋常。讓他吃驚的是,女兒什麼時候交了這麼個強勢霸道的朋友
這都幾點了她自殺,他是怎麼知道的難道,他們住在一起
現在,這些都是猜想,也不是詢問的時候,也確實要通知菲菲的母親一聲,無論如何,她是菲菲的媽媽。
壓下心中的種種疑惑,方耀海走出去,去走廊打電話,順便詢問了醫生,得知女兒無恙,這才安下心來。
樑先生,我們,能談一談嗎
等菲菲的母親來了,再一起談吧,我現在不想看見你,出去
擦,我是菲菲的爸爸,我連看看我女兒的權利都沒有你特麼算老幾呀
方耀海很生氣,正要跟他辯論一番,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蹙眉道:樑天成這個名字我好像在哪兒聽過
這時,剛從地上爬起來的保鏢忍不住驚呼道:你是樑天成
哼樑天成瞥了他一眼,拽過凳子,就在方凌菲的牀前坐下來,握着她微微發涼的手。至於她爸爸,還有幾個呲牙咧嘴的保鏢,全都被他當成了空氣。無視
保鏢強忍着身上的疼痛,拽了拽方耀海,隨後,幾人全都走了出去。在走廊裡,方耀海忍不住問道:你認識這個樑天成他到底是什麼來路
董事長,您還記得,在段爺壽宴那天,我回來跟你說的那個人嗎
方耀海一拍腦門,醒悟道:想起來了,那個人,就是他可是,他不是曲如煙的男人嗎怎麼會跟我家菲菲在一起,這不行,我得打電話問問。
沒多久,電話被接通,傳來曲如煙冷淡的聲音:方董,這麼晚了,你打電話,有什麼事嗎
曲總,我想問你個事,你認識樑天成吧
曲如煙頓時就精神了,連忙問道:你什麼意思問他幹什麼
我想知道,你跟他是什麼關係,他跟我女兒,又是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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