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銘喜歡大哥?
聽了白晏的話,紀小念又是一陣的吃驚。
所以說,大哥身邊,有南宮銘的話,就不能有陸易飛嗎?
這憑什麼?
紀小念羞憤了,瞪着白晏道:“他南宮銘憑什麼趕走陸易飛?憑什麼要害陸易飛啊?”
看得出來,大哥是不喜歡南宮銘的。
那個男人,怎麼可以過分到爲了跟大哥在一起,就派人去暗殺陸易飛呢。
這件事,大哥又知道嗎?
紀小念不可思議的看着白晏,很想從他的口中,得知更多的答案。
白晏也是很有耐心,看着她道:“憑什麼?就憑他南宮銘比陸易飛有權勢地位,只要他看不慣的,你信嗎,他殺人都會有人自願頂替他坐牢,一個小小的陸易飛,拿什麼跟他鬥?你若真爲了陸易飛跟你哥好,你就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告訴你哥,陸易飛還活着。”
“或許你說了,你哥還沒趕到陸易飛身邊,南宮銘的人可能就已經將他碎屍萬段了。”
他說的都是事實。
不是他跟紀沉鬥不過南宮銘。
只是南宮銘的人,都是些道上殺人不眨眼的魔鬼。
何況,他是真不想爲一個陸易飛,讓自己身邊的任何一個人,受到生命的威脅。
“……”紀小念一時間啞語了。
聽了白晏的話後,她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既然南宮銘是那樣一個可怕的人,那爲什麼大哥還要讓他住進來。
困惑的目光,再次落在白晏身上,她問他,“難道現在大哥跟南宮銘在一起了嗎?”
不然,南宮銘也不會住到她家去。
“沒有。”白晏解釋道:“你肯定想知道,爲什麼南宮銘會去住你家,之前你也看見了,南宮銘送舒念回家,爲了逼阿沉妥協,那廝去招惹舒唸了,舒念這丫頭也可能是經不住誘惑,受他蠱惑了,竟然爲了他,反駁阿沉。”
“阿沉是不想讓舒念受到傷害,所以才答應給南宮銘一年時間的,在這一年時間,南宮銘都會在你家住着。”
“當然,要是一年後,阿沉還是對他沒有任何的好感,他就會自願退出了。”
紀小念,“……”
再次被白晏說的話給震撼道了。
越發的覺得,南宮銘真的是一個很可怕的人。
爲了跟大哥在一起,他竟然無所不用其極,竟然都把主意打到舒念身上去了。
怪不得舒念最近怪怪的,怪不得她會對着大哥說出那樣無情的話來。
原來都是受南宮銘給蠱惑了。
想了想,紀小念無力的坐在牀上,不知該怎麼辦了。
難道真的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兩個相互喜歡的人,不能在一起,每天遭受着思念的痛苦跟煎熬嗎?
她真的好心疼大哥跟陸易飛。
白晏何嘗不明白小丫頭心裡的苦楚,伸手將她摟抱懷裡,他嘆聲道:“你要真爲他們着想,現在就什麼都別說,要是你哥跟陸易飛真有緣分的話,他們會再遇見的,而那個時候,誰都沒那個能力去阻礙他們了。”
他每次看到紀沉難過的時候,心裡何嘗不想告訴他真相呢!
可是說了,他能保護得了陸易飛嗎?
保護不了。
就算南宮銘把陸易飛殺了,他能替陸易飛報仇嗎?
嗯,很有可能會跟南宮銘同歸於盡。
可紀沉要出了什麼意外,他又拿什麼跟這丫頭交代?
爲了誰都平安無事,所以他只能瞞着紀沉,只能跟南宮銘和平相處了。
“小白,可是這樣瞞着我哥,我心裡難受,我都不敢面對他了!”
心裡真的很愧疚,很心虛呢!
更多的,還是覺得自己對不起大哥。
白晏摟着她的手,更用力的收緊了幾分,安慰道:“沒事兒,別想那麼多,你要知道,你現在的隱瞞,都是爲了他們好,將來倘若他們真的能夠在一起,他們會感激你的。”
紀小念靠在白晏懷裡,沉悶的說不上話來了。
她也是真的希望,那個討厭的南宮銘趕緊消失,最好是被天打雷劈,哼,討厭的壞人,一定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
紀沉拿着陸易飛的遺物,回到家門口的時候,看到南宮銘站在門口等他,他驀然冷了臉色,繞開他就走。
“發生什麼事了?”
南宮銘卻死不要臉的攔住他,看他臉色不好,他還關心的問了一句。
紀沉面無表情,看都不看他一眼,“不關你的事,離我兩步遠。”
說着,繞口他又走。
南宮銘跟上他的步伐,“紀沉,不帶這麼冷酷的吧?你這樣連話都不跟我說,看也不看我一眼,我們倆怎麼培養感情?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好?”
“滾。”
誰要跟他培養感情了。
若不是爲了舒念,他早就開門放狗了。
“我若滾了,就滾去你妹妹的牀上。”南宮銘說得正二八經,好似認真的一樣。
紀沉腳步一頓,雙拳捏得嘎嘎作響,半響,憋着體內的怒氣回頭,瞪着南宮銘,恨不得一槍斃了他的。
但最終,還是又妥協了,來到客廳的沙發前坐下,看電視。
見紀沉終於不丟下他一個人了,南宮銘去廚房弄些水果過來,放在紀沉面前,“你今晚都沒怎麼吃飯,先吃點水果吧,不然晚上肯定會餓得睡不着的。”
“不吃。”
“那我去拿瓶酒來?”
“不喝。”
“那……我去給你做點心?”
“沒胃口。”
“那你想吃什麼?”南宮銘好有耐心的看着紀沉問。
紀沉依舊面無表情,看都不看他,語氣冷酷,“什麼都不想吃。”
“這也不吃,那也不吃,你存心的吧?紀沉,你也不看看你最近瘦了多少,趕緊把水果吃了,不然我可要硬來了。”
忍不住瞥了一眼南宮銘,見他瞪着自己,他該死的竟然伸手去拿了一個蘋果。
拿了就拿了,還慢慢地吃了起來。
“吃點水果肯定也是不夠的,我還是去廚房給你抄份飯來吧!”
站起身來,南宮銘無奈的搖搖頭,提步朝着廚房的方向走了去。
見南宮銘走了,紀沉把蘋果放回去,無力的靠在沙發上,滿腦子都是一些亂七八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