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聖桀沒想到舒念會發火。
難道是他感覺錯了嗎?
難道是他的眼睛出了問題?
這舒念,對白晏沒意思?
不可能。
肯定是她看出了自己的心思,所以極力否認了吧?
他就不相信,她不會露出狐狸尾巴來。
“既然你知道我喜歡念念,那你幫我一個忙唄!”御聖桀不依不饒,繼續在舒念耳邊蠱惑。
舒念權當沒聽見,轉身背對他。
御聖桀又繞過去,看着她講:“我呢,想做些小手段讓念念誤會白晏,那麼我就正好趁虛而入對念念好,這樣,指不定漸漸地,念念就會對我有感情了呢!你幫我吧,一旦成功,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說完話,御聖桀窺探的盯着舒唸的眼睛,他就不相信她不動容。
他就不相信她心裡沒那種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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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幹嗎撇下念念跑來公司,好鬧出動靜來,讓白晏去解決啊。
擺明了是故意的。
可是,很遺憾,還是被她給拒絕了。
“你自己的事,你自己去做好了,我纔不是你想的那樣,別來煩我。”
絲毫不給御聖桀面子,舒念拿着書走到落地窗前,繼續盯着書看。
御聖桀站在那裡,沒再跟過去了。
反反覆覆的打量着舒念,他纔不相信她心裡不是自己想的這樣,肯定就是。
只是這人有點小聰明,不想跟他狼狽爲奸罷了!
或者,她還不想冒這個險,畢竟他們倆不熟吧!
御聖桀也不難爲她了,這才正兒八經的道:“對了,白晏讓我跟你說,他中午有飯局,下午要出去視察工作,就不回來了,你一會兒跟我一起回家。”
他過來的時候,正好看見白晏拿着手機,一邊打電話一邊出去。
碰到他的時候,白晏就說了這麼兩句。
敢情,那男人也是不想待在這間辦公室裡了,所以才故意推脫的吧!
舒念一聽,臉色頓時就不好了,擡起頭來問御聖桀,“他不回來了?”
“對啊。”看看,還說對白晏不是那種意思,知道他不回來了,眼底劃過的那抹失落,當他是瞎子看不出來啊。
“哦,我知道了,那你走的時候叫我一聲吧!”
拿着書放回書架上,舒念左看右看的,默默地就離開了辦公室。
御聖桀果然還是肯定了心中的想法,笑笑的坐下看資料。
紀宅。
紀小念剛從紀沉房間裡聊完天出來,走到樓梯口,忽然就看見樓下有人問保姆,“你家少爺呢?”
保姆回道:“少爺昨晚喝多了,現在還在房間裡休息呢!”
聞言,南宮銘揮手讓保姆退下,正要上樓時,忽而就看見了樓上站着的紀小念。
也不知道是紀小念還是舒念,反正他分不清楚。
“你又來做什麼?”紀小念瞪着他,語氣冷冷地問。
看着那對自己充滿了敵意的目光,南宮銘辨認出來了,這是紀小念,是白晏的女人紀小念。
他一步一步的走上去,笑容瀰漫了整張好看的俊臉,“我來看你哥啊,他昨天喝多了,是不是睡到現在還沒醒啊?”
“他喝多了還不是你乾的,不許你去看他,你走。”紀小念下了一步樓梯,推了南宮銘一下。
南宮銘身子一動不動,順勢捏住紀小念的手,笑得滿臉陰鷙,“小丫頭,似乎真的很不喜歡我呢,我到底哪裡得罪你了?你都能接受陸易飛,爲什麼不能接受我?我比陸易飛差嗎?嗯?”
他上前一步,靠近紀小念逼問。
本來昨晚到現在心情就不好,想着過來看看紀沉怎麼樣了,哪知道會碰到這個礙事的小東西。
他明顯也是滿臉的不高興了,彷彿隨時都有可能發起火來一樣。
“哼!”紀小念全然沒察覺這個男人要火山爆發的危險,冷冷一笑,瞪着他道,“你沒得罪我,但是你知道嗎,你這幅德行,讓人莫名地覺得噁心,還有,你拿什麼跟易飛比?他儘管沒你有權勢,但是我就是喜歡他,我哥就是喜歡他,你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過他。”
這是她說的心裡話。
陸易飛至少不會爲了跟哥在一起,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來。
至少不會讓她覺得厭惡。
甚至還令她心疼。
可是眼前這個男人呢,越看她就越覺得生氣,恨不得拿菜刀來剁了他去餵魚。
“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
南宮銘生氣了,很氣。
彷彿只要面前這丫頭再多說一個字,他就會動手掐死她一樣。
渾身容忍着的那股暴戾,隨時都有可能迸發。
“我當然知道我在跟誰說話,一個令人噁心到極點的,又不要臉的臭男人。”紀小念不甘示弱,瞪着他陰鷙的雙目,咬牙切齒的說道。
“找死……”
南宮銘眸光一沉,擡手就要動紀小念時,忽而看到紀沉過來了,他慌忙收回手,對着紀小念笑道:“我確實不要臉,誰叫我心裡就是放不下阿沉呢!”
紀小念臉色一僵,對這男人的忽然改變,覺得有些莫名。
回頭一看,當看到大哥過來了時,她才反應過來,喊了一聲,“哥,你不是還頭痛嗎?怎麼不多休息?”
“好得差不多了。”
紀沉走過來,跟紀小念並排一站,瞪着南宮銘問,“你在這裡做什麼?”
想到之前答應過紀沉,不會再招惹他妹妹,他忙笑道:“本來想上樓看看你,結果碰到這丫頭下來,你還好吧?”
“沒事。”
沒理會南宮銘,紀沉直接下了樓。
南宮銘忙跟上他的步伐,“阿沉,你應該還沒吃東西吧?想吃什麼?”
“沒胃口。”
“那我們出去透透氣?”
“不想去。”
“要不……去看看拳擊?”
“沒興趣。”
“阿沉,那你想做什麼?”
“想安靜。”
“哦,好,那我不說話了。”
……
紀小念還站在樓梯那裡,看着南宮銘忽而變得像條狗一樣,溫順的跟在大哥身後,她覺得好滑稽。
他那個人,明明很可怕,很有權勢,很惡魔的,爲什麼在大哥面前,就好似完全變了一個人?
他是真的喜歡大哥嗎?
喜歡到不論爲大哥做什麼,他都心甘情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