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小念怒,使勁的喊,“白晏,你是條傲嬌忠犬。”
我就不信你聽不見,我就不信你不回答我,我就不信你還能裝聾子。
紀小念心裡暗忖,這天底下,就沒有她搞不定的事,不就是一個惜字如金的男人嘛,要他開口跟自己說話,她有一千萬種方法。
總會有一種方法能夠壓制你。
果然,在聽到身邊的小丫頭說自己是條忠犬時,白晏沒再繼續選擇沉默了,一手撫着方向盤,一手伸過去揪紀小念的耳朵。
“你敢罵我是狗?”
紀小念忙嬉皮笑臉的拿開他的手,笑得狡黠,“什麼呀,狗跟忠犬是不一樣的好不好,忠犬高大上多了,狗卻不一樣,狗分很多種,公狗母狗……”
“紀小念,你信不信我把你丟車外去。”
天底下,也就這麼一個不怕死的臭丫頭,敢說他是條狗了。
而且還說得那麼振振有詞。
要是可以,此時此刻,他真想一腳踹她飛車外去。
“不要嘛,我不說就是了,我乖乖聽話,規矩的坐好,絕對不會再找你說一句話,絕對。”
紀小念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盯着白晏撲閃撲閃的,如同羽翼一般,調皮又可愛。
白晏瞥了她一眼,冷着臉沒再理會。
轎車,徑直開在了紀家門口停了下來,白晏坐着不動,示意紀小念,“下車。”
紀小念頭次覺得,這學校到家的路程未免也太短了吧?
怎麼她感覺沒多久,就到家了呢?
坐着不願意下車,她撅着小嘴,楚楚可憐的看向白晏,“那個……我想去你家,看看叔叔跟阿姨,我有點想他們了。”
“紀小念,再不下車,明兒就自己走路去學校。”
他今晚還得熬夜處理公司的一些事,讓她跟着他回家,那他還能安心工作嗎?
白晏覺得,這小妮子,就是不能慣,越慣她會越來越無法無天。
見白晏不肯妥協,紀小念只好悻悻地下了車,站在車外,準備跟白晏揮手再見的,可還不等她開口呢,轎車嗖的一下就絕塵而去了。
留下的紀小念站在那裡,心裡別說有多鬱悶,又低落了。
一個人吹着涼風,不知道在門口站了多久,直到不遠處的別墅樓上傳來喊聲。
“人都消失不見了,你還杵在那兒幹嘛?紀小念,你能不能有點出息,別每次都往那男人身上倒貼啊?”
紀沉站在二樓房間的陽臺上,瞧見了白晏送小妹回來的一幕。
看見小妹那麼依戀那男人,紀沉是無語又無奈,見那男人都走了,小妹還捨不得轉身進家,他又心疼又拿她沒辦法。
聽聞聲音,紀小念轉身,擡頭。
見紀沉站在陽臺上俯瞰自己,她小嘴一嘟,皺着眉頭撒嬌道:“哥,我餓了,我要吃你做的揚州炒飯。”
紀沉滿臉的不痛快,“這麼晚回來,他沒帶你去吃東西?”
這白晏,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有他這麼虐待他們家寶貝的嗎?
他要再這麼冷酷無情,別怪他紀沉以後對他不客氣。
“他帶我去吃了呀,不過沒吃飽,哥你快下來嘛,炒飯給我吃,不然我半夜要去撓你的房門了哦。”
紀小念仰着腦袋,朝着陽臺上的男人眨了眨眼。
紀沉是拿他家這個祖宗沒辦法了,嘆氣的道了一聲,“等着,換件衣服就下來。”
見大哥妥協了,紀小念狡黠一笑,忙跑進家。
懶散的躺在客廳的沙發上,她一邊等着廚房裡的美食,一邊嚷嚷着叫喊,“哥,你確定那個方妙齡,真的是白晏救命恩人的女兒嗎?”
廚房裡,傳來男人醇厚的嗓音,“錯不了。”
“那你說,白晏以後會怎麼對她啊?他這個星期,就要接方妙齡回家了,他們倆以後天天住在一起,萬一日久生情了怎麼辦?”
紀沉繫着一條喜洋洋的圍裙從廚房裡,端着一盤香噴噴的揚州炒飯,邁着修長的步子,挺身玉立的走了過來。
直接在紀小念的身邊坐了下來,餐碟放紀小念面前,再把勺子遞給她,他忍不住的點了下她的腦袋,教育道:“要我說多少遍,別這麼倒貼的去巴着一個男人,這樣他永遠都不會懂得如何來珍惜你。”
紀小念拿過勺子,一邊狼吞虎嚥,一邊又擡頭看着紀沉說:“可是我就是喜歡他嘛,連你自己也承認了,他是個世間罕見的極品優質好男人,我怕錯過了,千百年難一遇。”
紀沉又忍不住敲了下她的腦袋,“他雖好,但你也不差,爲什麼非得是我們倒貼?”
紀小念吃痛的瞪着紀沉,“哥,能不能別總打我腦袋,本來就夠笨的,你再敲幾下,哪天要是不認識你了,你可別怪我無情。”
說着,又低頭狠狠地吃了一口飯,邊吃邊說:“你也知道,我要是不倒貼,他更不會對我示好了,你不瞭解他,他屬於那種……”
紀小念咬着勺子想了想,忽然想到什麼,笑着告訴紀沉,“悶騷型的,對,他就屬於那種悶騷型的,又帶點腹黑,反正你越是對他窮追不捨,他就會越喜歡,到最後,生命裡缺你不可,你就相信我吧!”
想到白晏突然對她的強吻,還有改變的良好態度,紀小念覺得,自己離成功,就差那麼一點點的距離了。
嗯,或許不久的將來,她就會成功將那個男人收入囊中了。
紀沉,“……”
瞧着身邊的小丫頭片子,紀沉嗤之以鼻,又欲哭無淚。
她說他不瞭解白晏?
笑話,他跟白晏在一起的時間,可比她多很多,他要是都不瞭解那男人了,估計天底下也就沒人能夠了解他了。
他還是秉承自己的觀點,繼續對紀小念教導:“別用你那招死皮賴臉的伎倆了,聽哥的,冷落他幾天,幾天不理會他,你該幹嗎幹嗎,我保證,不出一個星期,他鐵定會主動找你。”
反手枕着後腦,紀沉慵懶的靠着沙發,姿態優雅,“就算不主動找你,他也會主動向我打聽你的事兒。”
何況,這種事已經不是一回兩回了。
紀小念從餐碟裡擡起頭來,脣角邊還黏了幾粒米飯,模樣滑稽得要死,“真的啊?可我要是很想他忍不住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