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蘭蓮開口問,坐在一邊的北辰堂,就開了口,直言道:“是爲紀沉的那個弟弟來的吧?”
紀小念的目光,這也才落在北辰堂的身上,不可否認,“沒錯,我就是爲了他而來的,你放了他吧,以後,我跟姐姐都會孝敬你們的。”
只要能救出大哥的弟弟,就算說着違心的話,她也不在意。
事實上,這二老,她是真的一刻都不想跟他們待在一起。
更別說會如此近距離的跟他們一起談話了。
“好好好,我們讓他走,我們這就讓他走。”蘭蓮激動的忙道。
然後走到北辰堂面前,懇求道:“老公,你放了他吧,畢竟不是我們親生的,就算再好,那也讓我感覺不出來做母親的那種感覺啊,你讓他走吧,我要我的女兒回來,我已經跟他們分開二十幾年了,我再也不想跟他們分開了,老公,我求你了。”
坐在那裡的北辰堂,面無表情,氣勢駭人。
盯着紀小念看了片刻,他冷冷一哼,推開了自己身邊的妻子。
然後對紀小念說:“放了他可以,把你爺爺給你的遺囑拿出來。”
紀小念說:“我沒有遺囑,我甚至都沒見過,那個可能在白晏那裡吧!”
“那你去要啊,那是屬於你的東西,你給他幹嗎?去要回來,否則,就別想讓我放了那個畜生。”北辰堂冷冷地說。
紀小念看着他,咬了咬牙,儘可能的,心平氣和的又問,“就算我回來,你也不會放了他是嗎?”
“我要遺囑,要麼就是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你回來?你回來頂個屁用,挺着這麼大個肚子,又不能再嫁人,還不能在公司祝我一臂之力,我要你有什麼用?”北辰堂好不無情的說道。
紀小念聽着,早已心如死灰。
她瞪着北辰堂,同樣冷冷地問,“因爲當初生女兒無法繼承家產,因爲覺得女兒沒用,所以你就把我跟舒念和紀沉的弟弟掉包了是嗎?”
“哼,明知故問。”北辰堂也不否認。
紀小念看着他承認得那麼坦蕩,就好似自己從未做錯任何一件事一樣,她的心,卻痛得在滴血。
這就是她的親生父親,殘暴,冷酷,無情,連自己的孩子,都忍心丟棄的父親。
不,他根本就不配做一個父親。
他這樣人,就該下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小念,你爸當初也是有苦衷的,小念……”
蘭蓮忙又起身過來,拉着紀小念,哭着說道:“一直以來,媽媽都很想念你跟你姐姐,一直都想去找你們的,可如果我們暴露了你跟你姐姐的存在,那我們就在這個家裡待不下去了,小念,你能明白我們的苦衷的,對嗎?”
紀小念毫不冷情的,一把將蘭蓮給推開了。
她眼神冰冷的看着那一對夫妻,實在是跟他們多呆一秒,她都覺得噁心。
最後一次,冷冷地問道:“你們到底,要不要放人?”
還不等蘭蓮妥協,北辰堂斬釘截鐵道:“拿遺囑跟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來,我們就放人,當然,那個野種,也可以直接退位讓賢。”
紀小念,“……”
看得出來,不管她怎麼說,就算現在跪下來求他們,他們也不會心軟到把人給放了的。
紀小念覺得,自己也沒必要跪下來求他們了。
瞪着那對夫妻,她咬牙切齒的道:“這是我給你們的,最後一次機會,既然你們不懂得珍惜,不願意懸崖勒馬,回頭是岸,那就別怪我們了。”
她說完,冷冷地轉身,揚長而去。
“不,小念,小念你別走,小念……”蘭蓮想要上前拉住紀小念,奈何,卻被自己的丈夫給拉住了。
北辰堂說:“這種沒用的女兒,我們要她做什麼?反正已經走到這一步了,不拼一拼,又怎麼知道,我們最後是輸是贏呢?”
蘭蓮眼睜睜的,就那麼看着自己的女兒,消失在了她的眼前。
她事實如此,只能又坐在那裡,以淚洗面。
……
坐在車裡的白晏,看到紀小念從北辰家出來了,忙下車,迎了上去。
將她送上車後,他這才坐上來,開口問她,“怎麼樣?”
紀小念無力的搖搖頭,“不行,他的口氣很強硬,非要遺囑跟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紀小念說着,轉眼盯着白晏,直言道:“老公,我們報警吧,囚禁是犯法的,警察會管這事兒的。”
白晏發動引擎,驅着車子離開。
車上,他告訴紀小念,“或許,世人都知道,北辰曜是他北辰堂的兒子,如果你報警了,警察來的話,北辰堂隨便一個,以他兒子生病爲由,就搪塞了警察,沒用的,或許,他還會跟警察說,他兒子是瘋子這些。”
如果警察能辦的事,那自然就交給警察了。
可惜這種家事,警察管不了。
“那怎麼辦?”紀小念擔心的看着白晏。
“現在還有一個辦法。”
白晏亦也盯着紀小念,問她,“如果我把他弄到監獄裡去,你會怪我嗎?”
軟的不行,他們只能來硬的了。
對於北辰堂這種心狠手辣的人,那也別怪他殘忍無情。
“我怎麼會怪你呢,在我心裡,從未有過這樣的父母,以前沒有,現在沒有,將來也不會有,你有什麼辦法,想要將他們怎麼樣,儘管去做吧,不管最後會變成什麼樣,我都不會怪你的。”
她這輩子,該感謝的人是紀沉。
所以,爲了能救出他的弟弟,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她都會去做的。
“好,有你這話,那我就不客氣了。”
既然北辰堂不知好歹,那就去監獄裡,一輩子別再出來了吧!
白晏眼眸深處,劃過一抹陰殘來,開着車子,直接就將紀小念送回了家。
送紀小念回到家後,他就一個人去了書房。
不知道在忙什麼,反正大晚上都沒回房睡覺。
翌日。
如白晏的意,紀沉收拾好後,前去北辰財團幫陸哲了。
他明明來的也不晚,可是來的時候,辦公室裡,早已坐着了陸哲,還有一個……御聖桀。
他走過來,困惑的問御聖桀,“你怎麼會在這裡?”